當然這玩意代價也挺大的,根據駱先生所言,每次使用對身體都是一種極大的負擔。
算是基于一個等價交換的原理,所書寫的律法影響越大越嚴重,那自身所受到的反噬也就越嚴重。
就好比之前的嘴里生瘡,對身體負擔最小。但也讓駱先生一整日無精打采的。
而失憶則第二日差點沒讓他起來。至于想要殺人倒也可以,但以駱先生的文士品階和身體素質,僅能作用與八品以下,且代價還極大。
取人性命可能所受到的反噬就是自身缺胳膊少腿的。
相比之下,文士六品邢官施展律令則可靠自身文士抵消,只要書寫的內容不過分,都可安然無恙。
除此之外,刑罰筆在許多方面都是不如文士六品邢官的,如文士六品邢官甚至可以靠口述來制定律令,言出法隨便是如此。
當然口述效果遠不如書筆描繪,反噬也很大。據說六品文士都會隨身攜帶筆墨,且他們書寫的律令也無須貼在某處,寫出即可。
文士的強大可見一斑,在江秋看來,文士這等存在如若有人護持,那所能發(fā)揮的作用將無法想象。
默默嘆了口氣,江秋開始琢磨著如何擺脫眼下困境。
“眼下失憶之事已經明了,可要如何出城呢?”
江秋默默思索著,慶小月倒是可以交給駱先生讓他倆在城中自生自滅,可就算洪武派只怕也不會罷休吧。
眼睛微瞇,江秋揉了揉眉心。
“事情已經不再局限于慶小月和駱先生了?!?p> 江秋想的很清楚,如若洪武派想要入駐清河縣,必然是擔心三意門他們這等地頭蛇發(fā)難。
一旦三意門高層知曉,發(fā)難是肯定的,江秋用屁股想也知道。
一州之地的資源就這么多,有一家龍頭老大能吃飽喝足,可有兩家就不同了。
“估計門主一旦知曉,肯定會有大動作吧。”
這種事情江秋能想明白,洪武派同樣能想到。
“拜見江執(zhí)事!”
就在江秋思索之際,外頭走進二人直接朝江秋單膝跪地抱拳恭謹道。
今早江秋就到了駐地,目光落在眼前二人身上。此二人是清河縣駐地大小頭目,相當于副手。兩人是親兄弟,名為阮鐵阮金實力一個在從三境一個在從二境。
本來還有一個二哥的阮銀,然而就是那個死于駱先生的刑罰筆其中一個。
這事江秋一直沒對這二人說過,不然駱先生估計現(xiàn)在就會被這兩兄弟給剝皮咯。
除了這二人,整個駐地還有二十來號弟兄,除了少數七人是九品從一境外,其余都只是簡單學過一些武學套路的普通人。
“無需多禮,可是外頭有所動向?”江秋揮揮手詢問道。
“江執(zhí)事,今日外頭盤查的更嚴,甚至不少地方要求開門檢查。我怕......”兄長阮金皺眉抱拳道。
“想辦法讓我們出城!”
聞言江秋有些不悅,這阮氏兩兄弟有些沒主見的樣子,他不由只得主動提醒一句。
“江執(zhí)事最近城門等地盤查的更為嚴格,這.....我去想想辦法!”
阮金皺眉一臉的糾結和猶豫,但還是咬牙答應。
見此江秋眉頭皺的更緊,他算是看出來了。這阮氏兩兄弟實力雖善可,可這業(yè)務能力實在太差。
身為清河縣駐地頭目,竟然在此廝混這么多年,竟還沒多少門路的樣子。
可見其為人處世方面很一般。
一般來說就算封城,可真要是在一個地方關系極硬黑白通吃,那什么事辦不到?
江秋來回踱步,一旁的李銘和周毅看了隔間卿卿我我的慶小月和駱先生暗罵了一聲狗男女便不再去看。
“師兄,不如我等天黑后直接抹黑出城?”
李銘想了想覺得還是得幫師兄排憂解難。
然而聽到他的言語,江秋不禁翻了個白眼。
抹黑出城那也得看這城墻有多高,這清河縣城高可是有十來米,妥妥的高墻,且又極為陡峭光滑。
江秋估摸著十米以內自己還能嘗試一二,眼下這都有十五米之高,那就想都別想。
更何況就算他能出去,李銘他們幾人也能出去不成?
“必須要將這里的情況盡快上報堂口。”周毅這時也難免憂心起來。
聽著兩人的話江秋一直沒有太過在意,只因不知為何,心中總有著不好的預感,讓他感覺很不舒服。
莫約臨近晌午,江秋幾人剛用過午飯,就在江秋與李銘等人相互閑聊之際,阮金阮鐵兩兄弟就快步走了過來。
“江執(zhí)事,我找到出去的法子了?!币贿M屋阮氏兩兄弟就半跪抱拳道。
“哦!~”
聞言江秋精神一振驟然起身。
“太好了!”李銘周毅小秦幾人也是面色一喜,總算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
“速速說來!”江秋沉聲詢問。
“是我一個好友,名叫慶通海。此人本就是此地土生土長的,他知道一條以前慶家那位開國功臣修建的一條出城密道。據說這本是當年慶家用于逃難所用?,F(xiàn)在知道那密道之人很少,定然安全!”
阮金也是一臉振奮,說話更是鏗鏘有力。
“當真?”
“當真!慶通海我已經是請來,就在前廳坐著呢!”
“好好!”
江秋此刻也絲毫不吝嗇贊美之言。實在是太漂亮了,本以為這廝在這地兒吃不開,現(xiàn)在看來先前倒是有些偏頗了。
一時間江秋跟著阮氏兄弟大步朝前廳而去,只是走在最前邊的阮氏兄弟臉上卻是露出一抹詭異的冷笑。
駐地的院子不是很大,僅僅占地三十來畝的樣子,沒走多久便來到前廳。
遠遠看去里邊的確坐著一位身穿長袍的中年人正喝著茶,似乎在等候著什么、
“太好了,還是阮大哥阮三哥真厲害!”小秦夸贊著就要往里而去。
然而就就在他即將踏步入內時,一只大手伸手攔住了他。
不僅僅是他,李銘周毅也被人伸手攔住。
“江執(zhí)事您這是........?”
見江秋突然莫名其妙的伸手擋住幾人,不由一臉困惑道。
面對阮金的詢問,江秋背脊不禁滲出一層白毛細汗。
生命氣息感知之下,周圍的情況早就盡收腦海。
小小的廳堂之內竟是聚集了十來號九品武夫,其中竟是還有一名八品,就連不遠處坐在廳堂內喝茶的中年人也是一尊八品!
一次簡單的會面,何須要如此多人藏在暗處。
只有一個可能,他們被出賣了!
“江執(zhí)事?可別讓人等久了,這慶通海慶兄弟可是等了很久了。”阮金眼睛微瞇,狹長的眸子仔細的觀察著江秋的神態(tà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