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誰?”
感受到自己骨骼爆裂肌肉劇痛的路鬼身形卡在墻體之內(nèi)艱難且虛弱道。
“路大人,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 ?p> 一道熟悉的聲音至路鬼耳邊響起,熟悉!這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剛剛離開那院子沒多久??!
“是你!江秋!你到底想干什么?!”路鬼咬牙切齒,語氣蘊含著磅礴怒氣。
然而心里則是發(fā)突,對方這不按常理出牌的方式讓他很是沒底。難道自己目的暴露了?
可自己還什么都沒對他做??!
上方黑云緩緩散開,一縷月光恰好通過上方空間攝入狹隘的巷道之內(nèi),正好將江秋半張臉映射了出來。
“路大人,我干什么,您現(xiàn)在不是看到了嗎?”
江秋半蹲而下,雙目俯視著路鬼,嘴角咧出一抹冷冽的弧度。
“路大人,您說您是鎮(zhèn)撫司差人,這事其實我只信三分?!?p> 聞言滿臉血污的路鬼的神情微微一滯,但很快恢復(fù)如常。
“江秋,你這是何意?”
“你不承認也沒事,死人是不會開口的。您說我現(xiàn)在把你弄死在這里,誰能懷疑到我頭上?”說著江秋身形微微前探,一張俊朗的臉上卻是浮現(xiàn)出猙獰的笑容:“畢竟您可是一位八品武夫啊~”
“你....你到底從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
見此終于知道沒有僥幸的路鬼氣息一泄冷冷道。
“什么時候知道的?你是在把我當(dāng)三歲小孩嗎?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你不知道?”江秋搖搖頭,他是真的很不明白到底是誰派路鬼這么個蠢貨過來接近他。
聞言路鬼面色很不好看,大多還是羞惱之意,好在臉上全是血也看不清他的臉色。
“說吧,誰派你來的,目的是什么。說出來可饒你一命!”
輕拍了拍路鬼這張滿是正氣的臉,這人長相的確具有迷惑性,可惜就是腦子笨了點。
“哼!和我玩這種把戲,玩弄心術(shù)你爺爺我可是祖宗!”。
“隨你,不說就是死!”
江秋面色一板冷聲道。
他的確對路鬼背后的勢力頗為感興趣,對方先前說是鎮(zhèn)撫司之人,這江秋覺得不像是假的,但那說什么要他加入鎮(zhèn)撫司全心全意為他好,那就是狗屁了。
至于對方的目的,江秋覺得只可能是玉佩了。
可這又存在矛盾,對方如果是為了玉佩,那是從哪里將嫌疑鎖定到他身上來的。且看對方行事很是精準,對方不像是試探,倒像是已經(jīng)確信,準備對他下手了。
“其實有一句話我的確沒說謊,路某人的確是鎮(zhèn)撫司之人,想動我,你最好考慮清楚。至于為什么要接近你.....”
“是為了這東西嗎?”
“你...你....”望著對方隨手拿出來的玉佩,路鬼的瞳孔驟然一縮。
上邊的任務(wù)的確是要他尋覓這東西,但也并非是要他得到,而是要眼前之人加入他們,亦或者殺了此人。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還問我作甚!”路鬼不由氣憤道。
“大人讓我接近你的目的并非是要奪取此物,大人說了,給你兩條路!其一加入我們,你為我們提供那玉佩背后的相關(guān)情報,而我們則庇佑你,必要時可以為你做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事?!?p> “哦!~”聽著對方所說,江秋心里有些詫異,對方這目的他還真沒想到。
“那第二條呢?”
“那就是死!”
“死?!”江秋眼睛微瞇,語氣不由加重了幾分。
“哈哈!你的一切早就被大人所熟知,不加入我們你就是死路一條!哪怕你殺了我也是如此,只要在大楚,就沒有我們鎮(zhèn)撫司殺不了的人!”
路鬼強提起虛弱的精神哈哈大笑起來。
“你在威脅我?如今可不比以前,世道亂了??!”江秋冷笑。
“無知小兒,如今朝廷的確式微,可陛下有橫掃八方之意,只要君臣一心,先掃內(nèi)亂再掃八荒,爾等宵小必死無...”
嘭!
話語戛然而止,頭顱就像是脆西瓜似的炸開,紅的白的濺射四周。
“大楚都快忘了還在這里唧唧歪歪!”
隨手用對方衣襟擦拭了手上的血跡,江秋冷笑不已。
“還是有些沖動了!”
江秋呢喃自語,但也不后悔,這人該殺!
對方說的好聽,什么提供庇護,說白了就是傀儡。將他淪為和神宮主人對話的傀儡。
況且他憑什么這路鬼隨便說幾句他就會全信?
他只會信一半不信一半,如果對方說什么就信什么,那江秋離被人買了還數(shù)錢就不遠了。
“不過此人還真有極大可能是鎮(zhèn)撫司之人?!苯镉浀眯照f過鎮(zhèn)撫司中人一直在想辦法滲透進神宮內(nèi)部。
不對!
“他們?nèi)绱撕V定玉佩就在我身上,莫非...”
江秋想到一個可能,一想到這個猜測他就毛骨悚然。
“只怕神宮內(nèi)部現(xiàn)在已有鎮(zhèn)撫司安插的眼線!”
想到這里,江秋就不由撮了撮牙花子。
“神宮內(nèi)部成員之間雖然無法看到面容相貌,但可以通過聲音辨別其人。如果雙方身處不同地域且從未接觸過自然無法通過這一條件辨別其人??扇绻?....”
那隱藏在神宮內(nèi)部的鎮(zhèn)撫司細作就在伏陽縣當(dāng)中?
“而且此人能夠如此辨別出我的身份,這說明他聽過我現(xiàn)實中的聲音。這人可能和我打過交道?”
想到這里,江秋就有些不寒而栗,好不容易把大刀門和舍身教那些耳目給糊弄過去,現(xiàn)在又來一個鎮(zhèn)撫司。
“會是誰呢?”
思索著最近打過交道的人,最后一個人的形象就浮上心頭。
白恒!
要說整個伏陽縣,江秋最看不透誰,唯有這白恒了!
其實他還想到劉茜茜那渣女,畢竟此女本就有衙門背景,再加一個鎮(zhèn)撫司身份其實也說得過去。
可對方的行為不符合那位鎮(zhèn)撫司細作隱逸的特質(zhì),前不久這渣女可還約了他一會。
甚至還對江秋下黑手,所以劉茜茜暫時排出。
除此之外出了白恒,江秋還真想不到其他人了。
“白恒!”
江秋咬牙,如此一來一切也就說的通了。
為何這白恒一直隱逸于方遠商行,并非是為了對張家不利。其目的只怕還是為了玉佩。
之所以隱逸于商行之中,主要還是方遠商行最近就在伏陽縣周遭活躍,再加上這行當(dāng)消息本就靈通,任何伏陽縣附近的一舉一動都很難瞞住商行。
只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后來應(yīng)當(dāng)是被同樣早有謀劃的舍身教給先得手。
而這起事件中唯一的本地勢力大刀門應(yīng)當(dāng)也得到舍身教有大動作的異常,以為是重寶,廣撒網(wǎng)進行尋覓。
于是發(fā)生了那晚的事情,最后被江秋給截了胡。
“馬的!搞了半天這不是新手村!”江秋一陣郁悶,這何止是新手村,簡直就是大佬集中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