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賭坊二樓——
“頭兒,就是這小子?!蹦蔷珘褲h子推了推江秋,沖光頭橫肉漢子恭敬道。
光頭點點頭,見此精壯漢子很自覺的站在光頭漢子身后。
“我是大刀門的杜老大。”光頭杜老大大馬金刀的坐在屋內(nèi)唯一的一張椅子上,語氣平淡道,“可知為何尋你過來?”
杜老大身形壯碩,肌肉飽滿顯然是有些武藝在身的就是不知道是何等境界。
“不..不知!”江秋‘迷?!帧ε隆膿u了搖頭。
看樣子我得讓你好生回憶回憶:“前幾日晚上你在花柳巷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三個死人,其中兩個還是我宰掉的。
這些也只是心里想想,至于該說什么,江秋途中已經(jīng)想好了。
“人....頭!人頭!我看到了有兩個人將一人的頭顱給砍下來了?!?p> 江秋聲音顫抖,雙眼瞪大,臉上滿是驚恐之色。仿佛回想到了某種極度恐怖的畫面。
“哦?!”聞言杜老大雙眼一臉,連忙追問道“然后發(fā)生了什么?”
“然.....然后又....又出現(xiàn)一人三兩下就殺了剩下的人.....”
江秋按照自己事先想好的,說出一個突如其來的高手幾下就殺了剩下的大刀門幫眾。
按理說這樣的說法是很值得懷疑的。
然而杜老大似乎并沒有懷疑,只是靜靜的聽著仿佛陷入了沉思。
之所以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主要是江秋目前所表露出來的實力很難與能輕易擊殺兩名大刀門幫眾的神秘高手不符。
“可記得那人的樣貌?”杜老大皺眉詢問。
“不記得,當(dāng)時我不敢靠的太近,而且我嚇得腿軟根本就挪不動步。直到那人走后我才慌不擇路的跑回家。”江秋繼續(xù)嚴(yán)格的扮演著一名無辜者。
江秋不知道對方查到什么地步,只能盡可能的少說,簡潔的說。
“你知道說謊的代價是什么吧?”
忽的杜老大眼睛微瞇,一雙冷厲的眸子直視江秋。
“不敢……”江秋連忙十分惶恐道:“不敢有絲毫隱瞞!”
聞言杜老大就這么默默的注視著江秋。
江秋則是低垂著頭,不敢與其對視,身形不住的戰(zhàn)栗著,仿佛在經(jīng)受著莫大的恐懼。
“嗯,諒你也不敢,滾吧!”
良久,杜老大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聞言,江秋一愣,心中一陣狐疑。
如此便算是過關(guān)了?
心中疑惑,江秋卻忙不迭的點頭哈腰道:“謝謝!謝謝!”
說著,江秋已然起身,一副是連滾帶爬的往外逃去,仿佛屋中有什么洪水猛獸。
走出賭坊,江秋那惶恐的神情逐漸變化,最后變成沉穩(wěn)冷冽。
一言不發(fā)的拐進一條巷道,瞥見一側(cè)人家晾曬在上方繩索上的衣裳。
雙腳快速在左右兩側(cè)墻壁借力,輕松將其取下。
再次落地,又瞥見旁邊一戶人家掛在墻壁的蓑衣伸手將其取下。
……
與此同時,賭坊二樓——
待江秋離去不久后,一直站在杜老大身后的精壯漢子沉默片刻道:“頭兒,這就讓他回去?”
“頭兒,不能放這小子走??!既然有人見過此人當(dāng)日途徑花柳巷,那干脆將此人給門主交差算了!”說話的是另一個精壯漢子。
此人名叫張庚,正是先前被江秋一個眼神給嚇住的。
而且他知道,為了此事,門主他老人家可是勃然大怒,已經(jīng)下令城內(nèi)各個頭目全力追查此事。
更何況花柳街還是他們頭兒負(fù)責(zé)的,此事要是沒個交代,只怕......
“交給門主?你當(dāng)門主和你一樣腦子里只有女人?”
杜老大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張庚,罵罵咧咧道:“那日出事的乃是兩位門中死士,皆是踏入習(xí)武的從一境武夫,信不信那兩人聯(lián)手可以把老子剁成肉泥!”
“這樣的死士說死就死了。而且皆是一擊斃命,你說把那小子當(dāng)替死鬼,門主信是不信?”
聞言,張庚縮了縮脖子,不再多言。他們這些幫眾和那些死士是完全不能比的。
那群亡命之徒就是門中的刀,享受門中最好的資源,同樣也做最危險的事。
而他們就是為了給那群人撈錢的工具罷了。
“此次門主要的不是一個交代,已經(jīng)下了死命令,不惜一切代價找出真兇!”杜老大搖搖頭,語氣凝重道:“根據(jù)我對門主的了解,此番門主是動真格的?!?p> “頭兒,為什么這次門主這么執(zhí)著于尋那真兇?以前和黑虎幫死磕,死了上百個弟兄也沒見門主這么急過?!币恢闭驹诙爬洗笊砗蟮臐h子皺眉道。
“不知道,這些不是我們該問的。好好幫門主辦好差就是?!?p> 杜老大擺擺手,面露思索之色,心中隱隱有著一絲猜測。
只是幾人在這里旁若無人的談話,而就在幾人房梁上,一道身影就這么悄無聲息的蹲坐其上,一字不剩的將他們之間的談話聽入耳中。
此人身穿一襲蓑衣戴著斗笠,臉上蒙著一塊布看不清其真面容。
一雙冷冽的眸子就這么死死的盯著下方眾人,在漆黑的房梁之上如此蹲坐一人顯得格外詭異恐怖。
此人赫然便是江秋,順手換了個皮膚之后,江秋便靠著從二境所帶來的身體素質(zhì)悄無聲息的爬上二樓,好在這里各個房間上方是相通的,直接從隔壁摸了進來。
“劉老虎暫且還不知道我參與此事?!?p> 聽著其交談,江秋默默做出了猜測。
之前就擔(dān)心杜老大是得到劉老虎授意才對他進行審問,沒想到杜老大這邊的消息還未傳到劉老虎那里去。
轉(zhuǎn)而繼續(xù)盯著下方,江秋陷入一陣糾結(jié)之中。
——
過了一會,杜老大又是開口了。
“不過這小子已經(jīng)是眼下唯一的破局點,你們看該如何處置這小子?”
對于江秋所說的話杜老大其實基本信了,畢竟那些可都是大刀門中死士,絕非僅僅練了幾天武的小子可以那般干凈利落殺死的。
“頭兒,依我看,這小子無論如何都和此事脫不了干系,不管如何將他交給門主總能彌補一些過失?!?p> 和江秋有點過節(jié)的那漢子嘴角冷笑連連。
“對!頭兒,這小子說話半真半假的,能夠殺死兩名死士的高手,不可能連附近有沒有人都不知道。這小子當(dāng)時還能活著本就很有嫌疑!”站在杜老大身后的漢子說出了一個相對合理的思路。
“哦?!”聞言杜老大眼睛一亮,之前他還沒想到這茬。
“他所說可能的確是真話,但有時候真話經(jīng)過一定的修飾可能意思就大不相同了?!?p> “你的意思是說,那小子和那神秘高手有聯(lián)系?”杜老大忽的起身,臉上有著一絲激動之色。
這件事情可是門主親自交代下來的,要是不拿出點東西出來,他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嗯,極有可能。”那漢子沉吟著點了點頭:“那小子是開山武館的弟子,說不定那神秘高手就是他同門師兄也不一定!”
這個猜測極為合理,畢竟一個練了幾天武的小子是完全沒可能殺死兩位從一境武夫的。
聞言杜老大更是連連點頭:“說說你的看法!”
對于自己這個手下,杜老大是越來越滿意了。平日里雖然話不多,但腦子好使啊。是一條會來活的狗腿子。
“根據(jù)之前門主提供的幾條線索,那兩位門中死士皆是被人以掌法一擊斃命的?!闭f著漢子頓了頓,咧嘴笑了笑繼續(xù)道:“頭兒,咱們伏陽縣論掌法誰最有嫌疑?”
“而且那小子剛好又是開山武館的弟子,事情哪有這般巧合的。所以小的現(xiàn)在幾乎斷定此事與開山武館脫不了干系。只是開山武館那楊老頭是個狠角色,這事還得親自稟報門主由門主親自定奪才行!”
杜老大聽得連連點頭,看向自己這手下的目光已滿是贊賞之色。
“不錯!不錯!哈哈,沒想到你小子還有這腦....”
就在杜老大仰頭大笑時,笑聲忽的戛然而止。
就在那么一霎那他看到上方有著一道黑影很快消失不見。
“誰???”
杜老大驚駭?shù)么蠼校瑫r也連連四下戒備。
咚!
隨著一聲重物落地之聲,一道黑影已是從另一側(cè)房梁陰影處落了下來。
“杜老大咱們又見面了?!?p> 身穿蓑衣的人影緩緩開口,聲音無比熟悉但落在杜老大等人心中卻沒來由的一陣發(fā)寒。
心中被震撼了一下,聲音十分熟悉,這是剛剛那小子。想到這里眾人也就鎮(zhèn)定下來。
這小子這般突兀的打扮以及,以及讓人意想不到的出場方式讓大家有些震驚,但想到這里他們好幾個人,那份震驚也就消弭于無形。
畢竟在他們心中,江秋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
只是杜老大看向江秋的目光透著濃濃的戒備,剛剛他可是看到對方在房梁上那遠超常人的靈敏。
“小兄弟你這幅打扮來此這是作甚?”
看著江秋,杜老大面色微沉道。
此刻杜老大表面看似鎮(zhèn)定自若,實則不斷吞咽吐沫的動作,顯示出他此刻內(nèi)心并不平靜。
“你們剛剛說的不是很熱鬧嗎。不如繼續(xù),我再聽一遍?”
江秋眼睛不斷的打量著周圍,以及對面三人。
但凡是接觸到江秋目光之人,此刻都隱隱覺得有些壓力。似乎面對這個前一刻還平平無奇,下一刻就變成幕后兇手的家伙有著極大的心理壓力。
“這....這其中或許有些誤會?!倍爬洗笊钗豢跉?,強擠出一抹笑容道,“小兄弟我等也只是猜測,當(dāng)不得真!當(dāng)不得真!”
杜老大也是有從一境的實力,能夠成為大刀門小頭目也是有腦子的,心中估摸著剛剛的猜測可能有誤。
“的確當(dāng)不得真!”江秋目光落在杜老大身上點了點頭。
見此杜老大心下一松,眼前這人給他的感覺很危險。能穩(wěn)住就先穩(wěn)住再說。
“你們猜測錯了,所以當(dāng)不得真。因為殺人者便是我??!”
聽到對方如此大方的承認(rèn),頓時讓杜老大微微一怔。
“至于誤會.....”
江秋抬手微微壓低了一下斗笠邊檐,嘴角露出一抹獰笑。
“你們?nèi)妓懒耍匀皇裁匆簿蜎]了。”
最后一字落畢,一股濃郁的殺氣迸射開來。
“殺!!”聽到這里,杜老大心中再無僥幸,大手一揮爆喝道。
那和江秋有所過節(jié)的漢子早就安耐不住了,見老大發(fā)話,直接拔出腰間大刀就氣勢洶洶沖了過去。同樣另一人稍作猶豫也持刀而去。
兩人一左一右手持大刀高高揚起,分別沖著腦袋和脖子就要劈砍而下。
這其中眼睛都不曾眨一下,仿佛他們揮砍的是豬狗,不是活生生的人。這便是大刀門的辦事風(fēng)格,心狠手辣不折手段,一旦下手必然是奔著取人性命讓人家破人亡而去的。
見此,江秋面色一沉,身形微躬前腳踏出,右掌裹挾著一股勁風(fēng)驟然劈出!
伴隨著一陣呼嘯之聲,從蓑衣中探出的手中帶著剛猛霸道的力道,猶如一柄大錘轟然正中為首漢子的胸腔。
砰!
隨著一聲沉悶之響,其中夾雜著密集的骨裂之聲,漢子的胸腔驟然塌陷下去,身形如同破麻袋一般倒飛出去。
嗤啦!
就在此時,忽的一抹寒光自側(cè)翼乍現(xiàn),劃出圓弧的刀光朝江秋脖頸斬去。
正是另一漢子持刀殺來。
這個沉穩(wěn)的漢子正是先前提出諸多猜測之人,他習(xí)武底子明顯比先前那人要好上不少,距離從一境僅有一線之隔。
這一刀是他一直勤修苦練的一刀,他性格比較沉穩(wěn),只練一招殺招,他自信這一刀能讓這小子付出血的代價!
只是嘴角的獰笑還未浮現(xiàn),從側(cè)面呼嘯過來一只碩大肉掌。
掌力澎湃,竟是直接拍打在刀面之上,巨大的力道直震得他虎口生疼,刀刃也是一個拿不穩(wěn)脫手飛出。
而就在刀刃脫手的瞬間,漢子就見眼前的蓑衣人飛速再次探手反手抓住刀柄,旋即猛地反身一抽。
噗嗤!
血水濺射數(shù)米高,漢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對方。
下一刻他身形踉蹌一頭栽倒在地,脖子上猙獰的傷口依舊噴涌著如泉的血液。
漢子脖頸噴血他也沒料到自己會死在自己的刀刃下。
這時候一些聽到響動的近十多個大刀門幫眾也聞訊趕來一個個手持大刀,見此二話不說直接就沖了上去。
而就在幾人進來的瞬間,江秋干凈利落解決這二人后,雙腳一踏,身形一閃快速貼身來到最前幾人跟前。
沒有什么多余花哨的動作,完全就是憑借從二境的反應(yīng)速度以及力量,揚刀揮砍而下。
噗嗤!
幾乎是瞬間,兩道血線便飆射。刀口十分精準(zhǔn)的落在且要害。
如若江秋練過刀法,只會更加精準(zhǔn)。但憑借從二境的反應(yīng)和速度,對付這些連武者都不是的嘍啰,倒也能干凈利落。
鏘!
忽的有一人持刀架住刀勢,他臉上閃過一抹冷笑。
嘭!
下一刻在他駭然目光之中,對方棄刀一掌直接印在他胸膛之上。巨大的力道讓他胸腔塌陷,身形也直接撞倒了身后好幾名同伴。
砰砰砰!
沒有其他花里胡哨的招式,每一拳都是無比精簡的開山掌發(fā)力方式,以追求急速殺戮為主。
一個漢子沖的尤為先前,直接被江秋一巴掌扇在頭頂。頭蓋骨直接被打塌了一半。
血水和各種慘叫之聲交雜其中。江秋的招式大開大合,力道剛猛絕倫。碰則傷觸則死。
探手捏住一人脖頸,江秋猛地一拽,直接將其拉入近前,肘擊猛地向下。此人背脊斷裂,臟腑破損倒地不起。
更多的則是被江秋一掌直接斃命。
那些后面才進來的大刀門漢子,原本還一臉血性殺氣騰騰,此刻則全然被嚇傻了,一個個哆嗦著想要往外跑。
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嘭??!
一掌直接拍碎一人肩膀,此人直接半跪在地,巨大的疼痛讓他想要發(fā)出痛徹心扉的慘叫。
咔!
可剛想喊叫,一個巴掌直接將其頭顱扇的側(cè)歪凹陷大塊,整個身軀重重向前栽倒再無生息。
江秋隨手用腳掂起地上刀刃,伸手握住,手腕一旋,刀刃脫手,一陣呼嘯聲后,刀刃穩(wěn)穩(wěn)扎在出口房門之上。
?。?!~
扎入房門的同時剛好也直接洞穿了一只正準(zhǔn)備開門的手。赫然是先前的杜老大、
此時他不斷發(fā)出這輩子最大的嚎叫,額頭滿是冷汗,臉上全是恐懼與疼痛之色。
此時屋內(nèi)除了杜老大,僅剩下兩名大刀門幫眾。江秋緩步逼近,見此幾人再也忍不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不住的磕頭求饒。
杜老大也是滿臉驚恐,忍著劇痛用力扯出大刀,再次伸手想要打開房門向外逃竄。只有他知道,求饒是沒用的。
錚!
噗嗤!
隨著一道刀鳴呼嘯,又是一柄大刀深深的刺穿他的大腿,頓時魁梧的光頭杜老大直接栽倒在地。
見江秋面色陰沉的朝自己走來,他再也忍不住,開始哭嚎著連連磕頭。
現(xiàn)在只奢求對方能饒自己一命。
“饒命!饒命!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地面磕的咚咚作響,額頭上滿是血污杜老大也不敢有絲毫停歇。
我家的哈士奇
合同寄出去了放心投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