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過了沒幾天,蘇州城商會竟換了會長,這個消息,瞬間傳遍大街小巷。
而沈家的生意合作紛紛被終止。
覃旭與錢光寶二人聽到這個消息后第一時間去了沈府。
剛進沈府的時候沈府殘葉敗落,滿地蕭條。
見到沈鈺的時候,他已經(jīng)形同削骨,而沈夫人也沒有了曾經(jīng)見她時的風(fēng)光無限。
專心的在家照養(yǎng)如同植物人一般的老爺還有兒子沈鈺
覃旭與錢光寶二人不禁一陣唏噓。
錢光寶家的父親本不同意兒子再和沈家的少爺繼續(xù)接觸,現(xiàn)在商會以最迅速的時間變了天,韋家不好惹。
明擺著就知道韋家要針對沈家,現(xiàn)在沈家的這個霉頭誰敢去碰!
覃旭和錢光寶的到來給了沈鈺一絲溫暖,也給沈家?guī)砹艘唤z生機。
他們問到沈鈺將來打算怎么辦的時候。
沈鈺背著光,看向窗外的秋風(fēng)蕭瑟,心里一個想法慢慢在心中凝聚,最后目光逐漸堅定起來。
終于認真起來求教母親慢慢開始看起了賬本,認起字來。
現(xiàn)在沈家的境況已經(jīng)不足以支撐起他考科舉之路了,父親癱瘓在床,母親也沒有能力養(yǎng)家,外祖家根本就是一群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沒有之前沈父支撐著的沈家光環(huán),現(xiàn)在的沈家就是一具隨時可以被人打破的空殼。
沈府現(xiàn)在唯獨剩下的只有一些鋪子以及幾百畝良田靠著收租過日子,按照常理來說也是比普通人家可以好過。
但是沈父的醫(yī)藥費就比平時貴上許多,沈母迫不得已維持沈家,把能賣的的都賣完了,整個諾大的沈家徹底變成了空殼。
沈鈺終于對自家的生意有了初步的了解,可是現(xiàn)在沈家的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艱難,復(fù)雜。
一時間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下手。
沈家的落敗不是這不是黑衣人最終的目的,他要的是比當(dāng)年的他更慘的結(jié)果,倒臺才是剛剛開始。
聽著下人的來報,黑袍人那邪惡的笑容更加可怖了。
黑袍人笑了沒多長時間,又吩咐下去道:“隨便找個由頭把沈鈺母子從大宅子趕出去,讓他們也嘗嘗流落街頭的滋味!”
“是!”彎腰聽命道,“那就讓催債的找上沈家大門?!?p> “隨你,只要趕出去就行了,他們不配住這個大宅子!”
“是”
馬總管此時也恢復(fù)了另一番模樣,聽到主子的話,心里閃過一絲不忍,隨機又被自己的那滔天的仇恨所覆蓋。
自己隱忍二十年,等的不就是今天嗎,他應(yīng)該高興才對。
沈鈺為了拯救即將倒閉的酒樓飯館,開始到處跑找人拉合作。
大太陽下,經(jīng)歷了一系列沉重打擊的沈鈺,瘦削單薄的身材在秋風(fēng)凜冽當(dāng)中如同鵝毛一樣漂泊不定。
沈夫人每天心疼早出晚歸的兒子,自己也開始做繡活兒補貼家用還有伺候哪怕做出那么混賬的事情的老爺,硬生生在這短短的一個月里老了十歲,頭上已經(jīng)生出來花白的銀絲。
一次出去買菜的時候,堂堂的沈家大夫人,穿著樸素落魄的衣衫在街市上買菜,遭到市民小人的缺斤少兩。
被她發(fā)現(xiàn),想要追要一個說法,對方卻死不認賬,當(dāng)時便像個潑婦一樣吵了起來。
和小姐妹以為人婦的尤春華的蘇月禾在城里逛街,碰到了這一幕,正義的蘇月禾怎么能不管被欺負的弱小婦女。
尤春華在沈家沒有倒臺之前終于和楊大強私定終身。
尤母死都不同意,奈何女兒以死相逼。
楊大強也有了正經(jīng)的工作,還是城里的捕快。
這個身份加上女兒的倔強最終讓尤母松下口來。
拉著尤春華走上前和那個欺負人的商販維護起了蒙著面的買菜夫人。
沈夫人看到許久未見之前被她硬生生趕下堂的兒媳蘇月禾,心里震驚,也不管缺斤少兩的事情,慌亂中逃走了。
終于逃到角落的沈夫人慢慢摘下面巾,心里的悔意止不住的涌上心頭,眼淚慢慢滑下來。
想到了之前她在沈家和她的斗智斗勇,原來也并不是沒有不好,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回不去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尤春華注意到剛剛逃走的那個婦人很眼熟。
蘇月禾吵完架后,那個商販終于沒有了借口,心知自己理虧,在眾人的指責(zé)下灰溜溜的逃走了。
蘇月禾拍著手,整了整衣服才回到尤春華面前,見剛剛那個夫人不見了,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又多管閑事了。
撇著嘴和尤春華抱怨。
“月禾,剛剛那個婦人好像很眼熟??!”尤春華還在想帶著面巾還見到她們像是見到鬼一樣的夫人,怎么看怎么眼熟。
“沒注意,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走的,最后連個謝字也沒有?!碧K月禾不高興的撇嘴道。
“好吧,對了,最近你知道沈家的事情嗎?”尤春華猶豫了一下提起這個事情來。
蘇月禾一聽臉色瞬間變了,收起來剛剛的輕松的表情,一臉凝重。
不語。
尤春華嘆氣。
沈家倒臺的事情早就傳遍了,她作為下堂婦還有什么資格去管沈家的事情,只不過就是想知道沈鈺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出現(xiàn)在了這樣的沉重的打擊,他應(yīng)該很難過吧。
蘇月禾和小姐妹逛完街后悶悶的回了自己家。
找了一個借口,買了點東西去沈府了。
畢竟曾經(jīng)的公公還是對自己很好的,現(xiàn)在沈家出了事情,無論發(fā)生什么,自己也是應(yīng)該去慰問一下的。
心里狠狠地忽略另外一個小小的私心。
到了沈府,門口沒有了以往的肅穆大氣,只剩下空落落的一塊牌匾,門口蕭條無比。
她敲了敲大門,無人應(yīng)后,獨自打開了門進去。
熟悉的沈家大院里面更加荒涼,丫鬟小廝都走完了,空蕩蕩的院子顯得冷清異常,心里生出別樣的感情。
沈鈺在外辛苦奔波找合作商,別人一聽是沈家來找合作,立馬關(guān)門不見人,現(xiàn)在沈家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沈家了。
現(xiàn)在整個蘇州城是韋家在做主,韋家和沈家不對付,是有目共囑的事情,現(xiàn)在沒有人敢和沈家接觸。
沈鈺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多少次被人拒之門外,心里深深地挫敗感讓他對著門外的墻壁重重的一拳打在墻上,哪怕是手被打的出血了也不在乎。
月上神貓
最近找房子搬家,耽誤的事情太多了,抱歉,終于過來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