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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黑粉結(jié)婚了

第66章 臨時妻子

被迫和黑粉結(jié)婚了 申傲寒. 2021 2021-07-20 18:25:00

  雪淅淅瀝瀝落了整夜,衡京道路上的積雪,已經(jīng)有兩指厚。輪胎壓在雪地上,壓出一道道掛著小鋸齒的車轍。

  這幾日,江藝工作量大。所以臨時修改了上班時間,由九點提前到八點半。

  阮舒八點十五就準時到達辦公區(qū),她換上工作服,拿起工作證套在脖子上。

  忽然,辦公桌上的手機嗡嗡震動。

  黑著的鎖屏亮起,一行小字印入眼中,“晚上有空嗎?我爸生病在醫(yī)院,他想見見我們。”發(fā)消息的人是陸星難。

  她綁起高馬尾,蓬松的頭發(fā)茂密黝黑,小臉兒跟巴掌似的,眼眶鑲著兩顆黑眼眸。

  雖然她跟陸星難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guān)系,但是看在曾經(jīng)是合作伙伴的份上,她回了句:“你給報酬,我就有空?!?p>  幾秒后,手機屏又亮起,“好~”

  ~?這個字后面的符號是什么鬼?

  阮舒揚起眉毛,腦海里浮現(xiàn)出他說這個字的樣子,莫名有些好笑。

  日落西沉,眨眼間便到下班的點了。

  阮舒拎起包,往外走,剛下樓,走出大門,一眼就看到靠在黑車旁邊的瘦高男人。

  他戴著墨鏡,頭發(fā)短碎,干凈清爽。

  果然人瘦了跟胖著的時候就是兩個人。

  江藝大樓這邊很少有狗仔什么的,更何況,陸星難現(xiàn)在沒有以前那么紅,現(xiàn)在的網(wǎng)上,就連黑他的營銷號都沒有了。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世事常態(tài)。

  “嗨~”倏地,后排車窗探出了個腦袋,陳嘉沂半支著下巴,笑得爽朗。

  阮舒明顯被他嚇了一跳,臉上的笑容僵住,禮貌的回應(yīng):“陳先生?!?p>  陳嘉沂頭次聽別人這么正經(jīng)的稱呼自己,笑了兩聲說:“叫我陳嘉沂就行?!?p>  “嗯?!比钍娴?。

  “好了,上車吧。”陸星難微微催促。

  他體貼地拉開副駕駛的門,讓她上去。

  陳嘉沂像個猴子似的,脖子伸的老長,才往他們那邊看,活脫脫一個八卦人。

  由于有不太熟的人在,阮舒總是安靜話少的,她目視前方,靜靜地看著窗外。

  而陳嘉沂與她相反,活生生的話匣子。

  這一路下來,陸星難不知道罵了他幾次,可是陳嘉沂都是草草的一笑而過。

  這樣的反差,很難不讓人沒有興趣。

  黑車駛進地下停車場,通往B1的路中,車里黑暗到只有外面的微弱燈光。

  暖氣開得很足,呼呼熱風(fēng)往身上吹。

  阮舒歪頭,本想著看一下這邊的停車收費,無意間卻瞥見薄弱微光下的男人側(cè)臉。

  面龐尖銳,有棱有角,鼻梁英挺,眉骨微凸,下巴流暢又圓滑,他輕輕抿了下唇,貌似感到一束目光,淡淡笑了下。

  嗓音很淡,像輕飄飄的一個氣聲。

  陳嘉沂坐著都快睡著了,他戴著個眼鏡,不說話的時候溫文爾雅。

  下車后,三人并排乘坐電梯上樓。

  聽陸星難講,陸賢的腎臟不是太好,這幾天又沒人像李雨藤那么寸步不離的照顧,難免會有些不習(xí)慣。

  即便是家中的阿姨,也不如李雨藤。

  電梯門開,陸星難動了動胳膊,眸子凝著她,示意讓她搭上來。

  陳嘉沂走在前面,找著病房。

  阮舒小聲問:“我們都已經(jīng)拿完離婚證了,你現(xiàn)在讓我來假裝你的妻子,未免也太離譜了!”

  陸星難說:“你知道臨時工嗎?”

  她擰了下眉,懶得搭理他。

  臨時工誰不知道啊!凈侮辱她的智商。

  陸星難看到她的反應(yīng),輕笑一聲,大言不慚地說:“你現(xiàn)在就跟臨時工的性質(zhì)一樣,是我的臨時妻子?!?p>  “……”要不是在醫(yī)院,阮舒當場能跟他翻臉。

  厚顏無恥的男人她見得多了,沒臉沒皮的狗東西還是第一次見。

  陳嘉沂拎著個水果籃,悄無聲息地走進去,扭頭看見陸賢正坐著,看著電視。

  笑吟吟地喊了句:“陸叔叔!”

  陸賢見到他立馬喜笑顏開,連忙招呼他坐下,“小陳啊,你怎么過來了?”

  話剛落,門口又走進兩個人,他們舉止親密,相互挽著手臂。

  陸星難解釋說:“我本想著只帶小舒過來,沒想到半路碰見了嘉沂,他知道你的情況,有些擔心,所以就一并過來了?!?p>  半路?有多半路?阮舒冷笑。

  陸星難低頭瞧她,挽著手臂的手下滑,換作牽住她的手,然后微微用力捏了捏。

  “嗯?”阮舒以為他有事,腦袋揚起來,柔和的目光注視著他,“怎么了?”

  一瞬,陸星難的心里崩了根弦。

  那么柔軟的目光,看的他心跳加速。

  陳嘉沂被他們的對視甜到難以忍受,一手拍在床邊,光明正大的提醒:“你們兩個,差不多得了!這里還有人呢!”

  話落,陸賢跟著笑了兩聲。

  他看阮舒的目光總是很奇怪,不像看平常人一樣,像是把她當做自己的女兒。或是說,他對阮舒是愛屋及烏。

  阮舒掙開他的手,轉(zhuǎn)身從桌上拿了個蘋果,問陸賢:“陸叔叔,蘋果吃嗎?我給您削一個。”

  陸賢和藹的說:“好?!?p>  他的眼袋是水腫的,下垂又顯老,就連發(fā)絲也是泛著銀灰色。

  有那么幾次,阮舒覺得他跟李雨藤很有夫妻相,反而跟阮誠南一點都沒有。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

  李雨藤過得好就好了。

  阮舒這樣想著,把削好的蘋果遞給陸賢,“陸叔叔,給您。”

  “好孩子,我們陸家差你一個婚禮,等阿難母親出院,我就給你補上!”陸賢道。

  他的語氣誠懇,聽得阮舒心頭一跳。

  這話一出,讓陳嘉沂也有些驚訝。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陳嘉沂略有耳聞。

  而少年時期的陸星難,他也認識,同班同學(xué)。所以,陸星難對阮舒的感情,陳嘉沂知道的一清二楚。

  只是這樣的情況下,提婚禮,多少有些唐突了。

  不答應(yīng),陸賢尷尬;答應(yīng)了,阮舒尷尬。

  陸星難說:“我們不著急,我還想在娛樂圈多待幾年呢!”

  陸賢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說:“你都混成這樣了!還有什么好待的?!你還不如,跟如庭一起打理公司!好讓我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老人,回家安享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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