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船靠近目標之后,我、周乙明和黃衣女子一同登上了游輪。
黃衣女子名叫黃霽,她不肯透露自己的來歷,神秘組織的成員向來都很神秘。
不過我也不著急,神秘組織成員眾多,除了那些高層,底下的人也未必能夠知曉組織多少秘密。
還是從他們要干的大事件中尋找線索更為快捷。
比如他們將數(shù)位自稱收到暗示說自己是真龍十八子的人,陰差陽錯地集中到靈龜島上是不是也有什么陰謀。
周乙明說他跟袁天光交流過,袁天光說他偶然得來的某件寶貝上面,刻畫著同樣的太陽和月亮的圖案,某個鑒寶的看了說他是真龍十八子。
更為離奇的是,他說已經(jīng)仔細看過,我那個神龍尺的手柄上面,其實也隱隱地雕刻有太陽月亮。
我拿出神龍尺仔細一看,還真是。
他說他在甲板上第一次見我的時候,向神龍尺發(fā)出的第二個請求便是指出船上的真龍十八子,結(jié)果神龍尺首先指向了我,繼而是他。
這神龍尺是離開麒麟山之前某位村民送的,難不成這都是有人在故意安排?
思索之際,我跟他們上了游輪,卻發(fā)現(xiàn)上面似乎空無一人。
黃霽為了多聞我身上的香氣,總是跟得緊緊的,恨不得時刻跟我膩在一起。
我走在船艙,一邊思量對策,我的目標是找到船里的人,帶他們破開陣迷魂陣離開這里。
要是找不到開船的人,還得依賴黃霽。
黃霽心急,催促道。
“才下船兩天,不會這么快就找不到自己的房間了吧?快點,我想要香水!”
其實我剛才下山之前就已經(jīng)掐下一小塊股靈芝,用小瓶裝起來用清水侵泡,準備用這個送給她,把她打發(fā)走之后便隨游輪離去。
骨靈芝泡出來的水,同樣香氣四溢,但只能持續(xù)一段時間。
我把香水遞給了她,她一臉欣喜地接過,說道。
“果然不是普通的香水,瓶子就這么與眾不同!”
其實這就是一個普通的瓷瓶,一時間找不到瓶子才用來湊合的。
黃霽貪婪地使勁聞了一口,緊接著,她的臉馬上拉下來了,看著我說道。
“這根本就不是!”
我微微愕然,她何出此言?
黃霽繼續(xù)說道。
“我的鼻子靈得很,我對香水研究多年,這是兌水稀釋的吧?過兩天就不香了!”
“不過,我有辦法……”
說著,她從包里拿出一小瓶紫色的香水,往瓷瓶里面滴了數(shù)滴,然后笑著說道。
“我把我的紫蘭香混入里面,就能讓它香氣更加持久濃郁,你聞一下!”
說完,她把瓷瓶遞到我的鼻尖底下。
但我卻很警惕地馬上閉上呼吸,這是我面對陌生氣味的一個習(xí)慣性動作,誰知道香氣里面有沒有古怪呢。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黃霽竟然把瓷瓶里面的香水閃電般地向我迎面潑來。
紫色的液體潑在我臉上,雙眼頓時火辣辣的痛,讓我睜不開眼。
到底還是著了她的道兒。
黃霽輕笑道。
“外公說你奸猾狡詐,我還以為你有多大能耐,原來不過如此!”
“其實我昨晚就已經(jīng)來過這艘游輪,因為我實在太愛那種氣味了,沒想到找遍整艘游輪都找不到這種香水,挨個逼問也沒用,本以為你親自過來,會把它從某個秘密的地方取出,結(jié)果,一場空……”
原來她已經(jīng)來過了,難道船上的人都是被她收拾掉的?
而且,原來她已經(jīng)跟龍航公取得過聯(lián)系。
黃霽繼續(xù)說道。
“走吧,跟我回去見外公!這里沒人給你開船,你插翅難逃!犯下那么大的罪行還逃得了么?”
說著,我感受到一陣破空之聲,她要來抓我了。
我憑著對氣流的感覺閃身避過,剛才周乙明說回自己房間拿東西,之后一直沒有現(xiàn)身。
他的房間在上層,喊他也聽不見。
黃霽的進攻越來越快,很快我便感受到前方氣流亂舞,而后面,似乎已經(jīng)是走廊的盡頭。
她輕哼道。
“還不就范?還是說想再嘗嘗紫蛇涎香水?”
突然,我的脖子被她死死掐住,她之前可以用釣桿把我扯飛,便可知她臂力有多驚人。
然后,她另一只手在我身上摸索起來,口中說道。
“讓我看看你身上到底是什么東西那么香……”
骨靈芝是要來送給碧謠的,我絕不能讓她拿走。
我突然伸手,卻沒有去抓她的手,而是撐開自己的右眼上下眼皮,真龍眼驀然睜開。
視野瞬間恢復(fù)。
黃霽輕哼道。
“被紫蛇涎淋了還敢勉強睜眼?你的眼球準備化為血水吧!”
我冷然道。
“可惜,我的眼球是石頭!”
聞言,黃霽盯著我的眼睛,不禁吃了一驚。
我順勢反擊,一拳轟向她的小腹,瞬間把她逼退。
紫蛇涎的腐蝕性相當猛烈,我不能持續(xù)睜眼,否則恐怕會傷及后面的大腦,我隨即閉眼,然后驀然沖向黃霽。
光憑剛才觀察到的殘影和我過目不忘的本領(lǐng),足矣!
我雙拳猛揮,十步之內(nèi)必定讓她避無可避。
忽然,我后背遭到一陣猛擊,我的攻勢隨即被瓦解。
剛才我顧著看前面,無暇留意后面。
身后一陣陰惻惻的聲音傳來。
“江家表示,第一個回到這艘游輪來的,即可獲得贅婿參試者晉級資格,想不到竟然是你……那就要等下一位了,因為你將會是一個死人……”
此人正是董經(jīng)理。
前面的黃霽說道。
“你終于醒來了?”
董經(jīng)理說道。
“你昨晚竟然連我也一起放倒了,有點過份哦?!?p> 黃霽輕哼道。
“不這樣做,他們豈不是會懷疑你是臥底。”
原來他是神秘組織派到江家的臥底。
緊接著,一陣破空之聲傳來,我隨即被一根細絲捆住。
估計又是她那根釣桿。
黃霽說道。
“這個人我要帶回去給外公!”
不過,她沒有馬上把我?guī)ё?,而是把我拉到她的身邊,繼續(xù)在我身上亂摸起來。
不拿到散發(fā)香氣的那個物體,她始終心急難耐。
她跟袁天光一樣,對寶貝有著很深的執(zhí)念,這是她的一個致命弱點。
我嘴角一挑,猛然向她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