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口粗的銅桿如果砸中腦袋,定要讓人腦漿迸裂,當場暴斃。
黃老板嚇得愣在原地,他的手下,連忙沖過去攔截。
然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以他們的身手定然來不及阻止。
姚總臉色陰沉,一拳轟出,拳風擊中銅桿,把銅桿轟得飛出幾米遠,咣當一聲落在了地面上。
黃老板嚇得臉色煞白,用詢問的目光斜眼看向姚總。
姚總冷聲道。
“隔壁的公司大樓,潛藏著克你的力量,七星風雷陣今日定會幫你把它除去,日后的心腹大患,轉(zhuǎn)化為今日的一場虛驚,不要慌!”
巧舌如簧,馬上甩鍋給隔壁公司。
緊接著,他又說道。
“此大樓位于北面,北方為水,大樓著火,水火既濟,是大吉之象?!?p> 黃老板將信將疑地點了點頭,說道。
“姚大師是否打算替我逐一清除周邊的惡煞?”
姚果斷說道。
“其他銅桿幡旗沒有異象,說明所有惡煞都已去除干凈,斷無后患。七星風雷陣馬上就要大功告成,你從此可以高枕無憂。”
說完,姚總繼續(xù)運行陣法。
七星風雷陣這種奪天地造化的風水大陣,容不得半點差錯,稍有差池便前功盡棄。
既然第四根銅桿這一環(huán)節(jié)沒有成功執(zhí)行,那么接下來的步驟,便全都是裝模作樣。
把戲演完而已。
按照七星風雷陣的正常走法,接下來還會引來降雨雷電,不過黃老板不是內(nèi)行人,所以他自然無法知道這些,難以分出真假。
不過,黃總還是疑惑地望著天空問道。
“姚總,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七星風雷陣行陣期間,會天降甘霖,風水風水,不可光有風沒有水?!?p> 姚總目光一閃,從容道。
“這個自然,按部就班,自然水到渠成!”
說著,他拿起一疊符箓,把手中的古劍換成桃木劍,繼續(xù)施法。
我一眼認出,這不是在繼續(xù)原來的七星風雷陣,而是另起爐灶地換成了祈雨法術(shù)。
此時的七星風雷陣已經(jīng)虛有其表,只是在欺瞞外行人。
姚總口中念念有詞,手掐法訣,桃木劍一揮,天上頓時開始出現(xiàn)烏云。
眼看馬上有雨,黃老板緊繃的臉,終于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左前方的一棟大廈,火光忽然沖天而起。
黃老板再次眉頭緊皺,緊張地問道。
“剛才不是說惡煞已經(jīng)全部清除了嗎?怎么還有火災?”
姚總看著火光,目露寒芒,眼中露出濃濃殺意。
他已經(jīng)明顯感覺到,分明有人在跟他處處作對。
有某種力量,在暗中跟他處處為難,讓他接二連三被打臉。
前面的大火,正是我叫沈心瑩安排的。
著火的那棟大廈,正是我大鬧陳家靈堂那晚,沈心瑩趁機收購的那棟金鷹大廈。
我悄悄發(fā)信息給沈心瑩,讓她派人在金鷹大廈的天臺燃起熊熊大火,假裝成火災。
沈心瑩對我十分信任,并沒有詢問我原因,便馬上叫人執(zhí)行了。
此時,由于視線被法壇其中一角的石獅子擋住,所以姚總不會輕易注意到我的舉動。
姚總惡狠狠地說道。
“人定勝天!遇神殺神!我命由我不由天!”
“今日誰敢不服,通通整治!用七星風雷陣壓制,要他遭殃!”
說完,他繼續(xù)掐動法訣,招來雨云。
只要天降雨水,這次行陣表演便可勉強圓滿完成。
然而,這里此時正處于金鷹大廈的下風向,金鷹大廈飄過來的的濃煙不僅體積龐大,還十分炙熱。
上空的水汽馬上被蒸發(fā),此時想要降雨可謂千難萬難。
大火持續(xù)燃燒,姚總的臉色越發(fā)的難看。
他怒吼一聲,拿起召風符,變換手訣,頓時天臺狂風大作。
風向硬是被姚總改變,滾滾濃煙馬上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
所有人,都被狂風吹得東歪西倒,站立不穩(wěn)。
我瞅準時機,一掌貼著大腿偷偷拍出。
掌力隨即潛入大風之中,迫使狂風卷起地上那根黑煉石銅桿,砸向黃老板。
在這種狂風肆虐的情況下,沒有人會留意到我出手時候的真氣流動。
這一次,銅桿剛好就在黃老板的腳邊,姚總正忙著召風驅(qū)煙,這種近距離的偷襲,讓所有人都防不勝防。
砰!
銅桿重重地砸在黃老板的胸口,把他打得飛出一丈遠,撞到了天臺的圍欄上。
如果他飛得稍微再高一點,定要從高樓大廈墜落,摔個血肉模糊。
一口鮮血從黃老板口中噴出。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他的手下連忙沖過去把他扶起。
我目光凜然地看著這一幕。
這個黃老板,請人布置七星風雷陣,想讓周圍的集團都臣服于他,狼子野心,該打!
如果今天讓他的七星風雷陣行陣成功,沈心瑩收購的金鷹集團,以后定然要處處受到他的壓制。
商場如戰(zhàn)場,一旦陷入被動局面,便失去競爭力,難以盈利。
黃老板臉色鐵青,陰沉沉地看著姚總說道。
“如果說外面的火災是在打擊競爭對手,那現(xiàn)在又怎么說!”
姚總淡然道。
“你們公司有內(nèi)鬼!剛才那股邪力來自你們公司內(nèi)部,清理內(nèi)奸這種事情就留給你們自己處理了!”
甩鍋之后,姚總打出收尾手訣,然后收起符箓和古劍,走下法壇,陰沉著臉徑直離去。
這時,天空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這場天降甘霖,稍微平息了黃老板心頭的怒火。
不過今日這種局面,就算姚總說七星風雷陣已經(jīng)走完,黃老板也不會心安。
然而不管他信不信,這個組織依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讓他不敢質(zhì)疑和挑戰(zhàn)。
破壞這個組織的聲譽,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
我在鄒戎的安排下,和其他手下一起收拾法壇上的物品,抬到樓下。
當我們把東西通通裝上車后,便一同驅(qū)車離去。
跟著姚總回他老巢的機會,又來了。
姚總估計從來沒試過遇到今天這么丟臉的局面,臉色無比陰沉,問旁邊的鄒戎。
“查出來沒有?到底是誰動過了黑煉石!”
鄒戎道。
“王麻子堅稱自己的貨沒有問題,已經(jīng)派人去抓捕他了。”
說完,鄒戎忽然轉(zhuǎn)過頭來,一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厲聲問道。
“李旦!我剛調(diào)查過,你前天沒有開油罐車炸死周隨安,反而還被他俘虜,你是不是被策反了!銅桿上的黑煉石是不是被你動過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