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終于改完了,下面開始正常了
在村中修養(yǎng)了三日,這一天清晨起來,周軒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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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西匹,終于有票了。
再混一個月,老子都要忘記有商城這個事情了。
不容易啊不容易,總歸是個好的開端。
待周軒走出房間,便看到白河愁正細心地給小豆芽梳頭發(fā)。
這讓他有種張飛繡花的既視感。
小豆芽穿著一套淺黃色的新衣服,做工很精致,也不知道白河愁什么時候給她買的。此時很乖巧地坐在板凳上。
這大半個月下來,頭發(fā)不再是以前那樣稀稀拉拉,人也長出了不少肉,算是從綠豆芽變成了黃豆芽。
桌子邊角上放了一只很大的藍色粗布包裹,中間放了一盤白色的饅頭,還冒著熱氣,空氣中飄蕩著香味。
周軒正準備打招呼的時候,院子外傳來車咕嚕的聲音,隨后一輛馬車被人牽進了院子里。
“白先生,您要的馬車給您送來了。”
白河愁頭也不抬:“放那吧。”
右手上捏的紅繩很快給小豆芽左邊的辮子綁了一只蝴蝶結(jié)。
“咳咳?!敝苘幑室饪人詢陕?。
白河愁淡淡地說:“自己吃?!?p> 小豆芽則馬上開心地叫道:“大哥哥!”
“別動!還有一邊呢!”
白河愁將小豆芽的身體拉了回來,小豆芽只好保持那個姿勢,嘴里嘟噥著:“先生,你快一點?!?p> 白河愁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周軒嘿嘿一笑,今天心情好,便坐下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等小豆芽頭發(fā)扎好之后,白河愁又起身進了臥室。
過了一會兒拿出一把劍,劍鞘很普通,很舊,看起來就是一把極普通的鐵劍。
他走到桌邊遞給小豆芽,中途想了想,又收回來遞給周軒:“你先保管著?!?p> 周軒不以為意,此時正吃著東西,便示意白河愁放在桌上。
白河愁放下劍后,說道:“此去不知有何危險,你一定要保護好她?!?p> 周軒說道:“一定。誰要傷害她,除非從我尸體上踏過去?!?p> 白河愁點點頭,說道:“好?!?p> 便走出房間去了院子查看那輛馬車。
馬是最便宜的馬,車是最便宜的車。
周軒吃完早餐,便伸手拿起那把劍,突然接到系統(tǒng)提示:獲得名劍:秋水。
納尼?
周軒這時看向系統(tǒng),多了一個兵器譜,上面有個劍的圖標,寫著:名劍.秋水。
然后是一行簡介:江南鑄劍山莊所鑄名劍。
特殊屬性:水系功法威力增加。
吃驚之下,周軒抽出了那把劍,只見劍身上碧波蕩漾,真如秋水一般流動,上用小篆刻著秋水兩個字。
周軒用劍在桌角上切了一下,未用內(nèi)勁,竟然如切豆腐一般切下了那一角。
“給我把桌子修好?!?p> 白河愁一邊檢查馬車,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
“呵呵?!敝苘幹荒軐擂蔚匦α诵Γ褎Σ寤亓藙η手?。
心想:這老白好東西很多啊。
收拾完畢之后,周軒將行禮放于車上,自己坐在了駕車的位置,對白河愁說道:“謝先生多日來的照顧。”
白河愁點點頭,囑咐道:“凡事皆需小心。切記財不可露白。”
此時,小豆芽從窗戶中探出腦袋,開心地和白河愁打招呼:“先生,小豆芽要走啦。等小豆芽找到爹爹,回來拜先生為師。”
白河愁看著小豆芽,露出慈祥的笑容,點點頭,沒有說話。
周軒掏出白河愁給的地圖,再次確認了一下方向,便駕著馬車駛出了院子。
王方站在門口,見周軒出來,便抱拳道:“周兄弟保重?!?p> “王大哥保重!”周軒回了一禮。
白河愁跟著走出了院子,和王方并列看著馬車漸漸遠去。
王方說道:“你不走嗎?”
白河愁淡淡地說道:“吾已死過一次。再死一次又何妨?!?p> 王方說道:“你這一生的家當可都送給你這學(xué)生了。”
白河愁淡淡地說道:“身外之物而已。”
秋水劍也算身外之物?
但這話王方?jīng)]有說出口:“她這一走,便可能是永別了?!?p> 白河愁轉(zhuǎn)身朝院中走去:“無妨,無妨!圣人云:死而不亡者壽。她再見不到我,我便永遠活在她心里。”
王方笑了,輕聲罵了一句:“酸儒!”
隨后神色一沉,轉(zhuǎn)身向村內(nèi)走去,邊走邊對在那里等待著的幾個執(zhí)事說:“吩咐下去,燒毀名冊!即刻撤離!”
**
仁壽離成都縣約莫兩百里左右的路程,并不算太遠。
周軒沒有去趕那馬車,只是把控著方向,便讓馬自己慢慢跑去。
他想起白河愁的話,便打開那大包裹,里面還分別裝著一大一小兩個包裹。
大包裹里是小豆芽的衣物,小包裹一打開,周軒便看到一本秘籍,上書:《奪命連環(huán)三仙劍》。
臥槽!發(fā)達了!
按捺住心中的激動,再往下看,是兩個錢袋,打開其中一個,是一堆碎銀,約莫四十兩左右的樣子。
再打開另外一個,頓時一陣金光差點閃瞎周軒的狗眼!
金葉子!
周軒一數(shù),竟然有二十片!
每片入手大概三兩重,六十兩黃金??!
白河愁,你是狗大戶??!你到底多有錢?。?p> 難怪還特意來了句財不可露白!
周軒轉(zhuǎn)頭看了看正趴在窗口看風(fēng)景的小豆芽,心中默默地想著:這小丫頭身價已經(jīng)超過我了……。
回過頭后,周軒暗想:這系統(tǒng)學(xué)習(xí)武學(xué)是需要演練的,這一去不知道有沒有危險,不如先找個地方把這套劍法學(xué)會了再說。
想到這里,周軒便和小豆芽說了自己的想法。
小豆芽是不管周軒做什么決定,她都是無條件贊成的。
于是兩人中午路過某個小鎮(zhèn)打包了點吃食,便中途繞路找了處無人之地。
坐在空地上,周軒細細翻看那本秘籍。白河愁不愧是文化人,就三招的劍式,居然寫了滿滿一本注解。兩個時辰之后,周軒打開武學(xué)面板,上面寫著:
逍遙游(絕技)(融會貫通)(五級/八級)
奪命連環(huán)三仙劍(絕招)(融會貫通)(五級/五級)
周軒沉思了一下,想到:逍遙游變化更多,所以才是絕技,最高有八級。如果練到八級,想來比奪命連環(huán)三仙劍要厲害很多。
但現(xiàn)在有名劍秋水在手,很顯然比逍遙游要厲害不少。
畢竟這只是武俠世界,不是復(fù)仇者聯(lián)盟,不存在一劍插進去還插不死的問題。
思索完畢,他才注意到小豆芽在那邊揮著一根樹枝,赫然就是奪命連環(huán)三仙劍的招式!
周軒愣了愣,說道:“小豆芽,白先生之前已經(jīng)傳你這套劍法了?”
小豆芽體力不行,揮了一套后,就已經(jīng)氣喘吁吁,這個時候回答道:“沒有呀。剛才看大哥哥在那里練劍,覺得好好看,我便自己也學(xué)了一下。大哥哥,小豆芽有沒有練錯呀?”
周軒說道:“我沒看清,你再練一次?!?p> 小豆芽便聽話的再練了一次,周軒回憶系統(tǒng)演練的招式,竟然分毫不差!
娘西匹!
這才是主角面板好不好!
周軒不僅有些黯然神傷。
周軒嘴角抽搐了幾下,說道:“小豆芽,先生有沒有教你內(nèi)功?”
小豆芽說道:“先生教過我,小豆芽記得所有的穴位和經(jīng)脈,但就是產(chǎn)生不了真氣。先生后來說,小豆芽根骨受損,練不了武,很是可惜呢。”
那真是可惜!
周軒暗嘆一聲,忽的想起金庸大師筆下有個人物和小豆芽很像,便是天龍八部中的王語嫣。
會天下所有的武功,但自身習(xí)不了內(nèi)功,最后只能當百科全書,咳咳,可能游戲解說員更貼切一些,說說天下無敵,打打無能為力。
這要是把小豆芽扔進瑯琊洞府一年,出來不就是一個王語嫣了?
這要和人打架,她在旁邊說怎么破招,豈非很爽?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也就是想想而已,莫說燕子塢早就化為歷史的塵埃,便是有這一處在,哪是自己想去就去的?
還沒溜進去自己怕是就被打死了。
本想把逍遙游一并傳授給小豆芽的周軒,最后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拳掌功夫更需要內(nèi)功,否則就是花拳繡腳。
以后要是弄到孤獨九劍倒是可以,那劍法沒內(nèi)力也行,只要配一把絕世好劍,當然不是步驚云那把,比如這把名劍秋水,小豆芽打一些二三流的人物,那是來多少死多少。
想偏了,想偏了,哥哥在,哪需要小豆芽動手。她只要嗑瓜子看戲就成。
這個插曲之后,兩人晃晃悠悠地走了三天,終于到了仁壽縣的縣城。
周軒找了家中等的客棧,入住之后,便帶著小豆芽去找丐幫的弟子打探消息。結(jié)果不知為什么,接頭的人不見了,連真正要飯的乞丐的都沒到一個。莫非仁壽縣條件太好,沒有乞丐?也不對啊,之前那消息就是丐幫弟子送回來的。
百思不得其姐,周軒只得回到客棧。
點了些酒菜之后,按江湖法則,給了店小二錢碎銀:“這仁壽縣怎么沒有叫花子?”
店小二收了銀子,笑開了花:“客官這些天應(yīng)該都沒進縣城吧?據(jù)說發(fā)生了件大事,這些叫花子抓的抓,跑的跑,這會兒都沒啦?!?p> 周軒心念一動:“是何大事?”
店小二湊近周軒,小聲說道:“客官千萬不要亂說出去。聽說丐幫的人要造反,在遂縣襲擊錦衣衛(wèi)。咱王爺大怒,下令滅了丐幫。所以這些叫花子都沒啦?!?p> 周軒神色一凜,居然有這事?
為什么在村里的時候,沒人提起過?
此時周軒想起白河愁臨行時的表現(xiàn),這不是在贈送遺產(chǎn)嗎?
老白啊老白,你這是何苦呢。一起走不是更好!
正在此時,小豆芽急道:“大哥哥,白先生,王伯伯他們是不是都出事了?”
店小二聞言有些愕然的退了一步,周軒心中一驚,所幸按奈住了,連忙說道:“放心。白先生只是教書先生,不是丐幫中的,不會有事。”
小豆芽天真爛漫,從未行走過江湖,根本沒有江湖經(jīng)驗,哪會知道人心險惡?
這回她又焦急地說道:“那大哥哥,他們會不會抓你呢?”
坑哥啊!小豆芽!
周軒只能鎮(zhèn)定地說道:“放心吧。大哥哥早就退出了丐幫,你看衣服早就換了,沒事的?!?p> 那店小二又退后幾步,訕笑幾聲:“客官慢用,慢用?!北慵奔钡刈吡恕?p> 周軒知道自己身份經(jīng)不過盤查,所幸秋水劍和那個大包裹都隨身帶著,這會兒連忙拉起小豆芽的手:“走。這里有壞人?!?p> 小豆芽不明所以,但她知道聽周軒的話,便跟著周軒走了。
出了客棧,周軒連馬車都不要了,抱起小豆芽就施展輕功急急地出了縣城。
果然才離開縣城一柱香的功夫,便有捕快衙役沖出縣城四處搜查。不過此時周軒早就躲進了山里。
四川多山,倒是一個能躲能藏的好地方。
那些人官兵搜了兩個時辰,沒有找到人,便又散了去。
這好不容易身懷重金,本以為比不上那唐宏,至少小日子能過的不錯吧?
結(jié)果又回到了吃樹皮啃草根的時代,說說都是淚啊。
在山中的某個山洞里,兩人簡單地搭了個灶臺。
由于之前便有野外生存的經(jīng)歷,所以周軒一直會隨身帶著火石。
這會兒起了個火,正烤著一只野兔。
武功高了以后有個好處就是打野味完全不在話下,尤其是有了秋水劍和奪命連環(huán)三仙劍法,殺兔子那真是刷刷刷地,一劍一只。
周軒邊烤邊想著:名劍就是名劍,用來燒烤真是一流,劍身怎么烤都不會變黑,贊一個!
還是得想想,如何把江湖險惡這個道理告訴小豆芽。
但周軒除了跟著韓元見識了一番惡之外,什么陰謀詭計也是沒見識過,當下卻不知道要怎么教導(dǎo)。
暫時讓周軒好好思索一番。
**
那一日晚,遂縣,老地方。
方同站在紀綱身后,說道:“大人,此事有蹊蹺?!?p> 紀綱沒有反應(yīng),何有說道:“此事哪有蹊蹺。”
方同看了下何有,說道:“何大人,此事疑點諸多,第一……”未等方同說下去,紀綱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方同,你即刻前往成都縣面見王爺,幫本官帶句話:丐幫、峨眉襲擊朝廷命官,當如何處置?”
方同心有諸多疑慮,但命令以下,終歸不敢再問,領(lǐng)命而出。
何有瞥了眼方同離去的背景,嘴角微微一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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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天前,成都縣,蜀王府。
方同單膝跪地,低頭說道:“回王爺,紀綱大人讓卑職帶話,丐幫、峨眉襲擊朝廷命官,當如何處置?”
朱椿坐在王座上,凝視著方同,雙眼微微瞇了一下,隨后喚進了王福,說道:“丐幫、峨眉罪不可恕。吩咐下去,把乞丐都給抓了,再帶三百親軍,去把峨眉滅了?!?p> 王福領(lǐng)命而出。
諸葛玄機坐在客座上,右手輕搖羽扇,左手輕撫短須,面帶微笑,沒有說話。
朱椿說道:“本王如此安排,不知紀大人可否滿意?!?p> 方同說道:“王爺英明,紀大人定然滿意!”
“呵?!敝T葛玄機輕笑一聲,拿起茶杯喝水。
朱椿面色一寒,冷笑道:“本王何時問過你?”
方同立時反應(yīng)過來,頓時嚇的直冒冷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王,王爺,卑職,卑職想來紀大人定然滿意。”
朱椿冷笑道:“何時我大明王爺,還需要你們錦衣衛(wèi)滿意?”
方同一聽這話,嚇得趴在了地上,連聲說道:“王爺,王爺,卑職該死,卑職不該如此說話。王爺……”
“王剛!”朱椿一聲冷喝,門外的親衛(wèi)軍千戶王剛立時跑了進來,單膝跪地應(yīng)道:“屬下在!”
朱椿說道:“脫去官服,暫且收押,待中樞發(fā)落?!?p> “是!”王剛應(yīng)聲之后,立即跑進來一隊親衛(wèi)去,按住方同,奪下繡春刀,脫下飛魚服,然后往外拉去。
方同大聲呼喊道:“王爺!您不能啊,王爺!”
朱椿微閉雙眼,未有反應(yīng)。那方同被拖至門外后,突然又喊道:“王剛,你可是我錦衣……”
未等他喊完,王剛臉色鐵青,一拳打在方同左臉上,這一拳直接打掉了方同一半的牙齒。
方同半邊臉頓時血肉模糊,再也喊不清話來。
“呵。”諸葛玄機又是一聲輕笑,搖搖頭,繼續(xù)喝茶。
朱椿此時站起身來,和諸葛玄機說道:“先生可有雅興殺一把?”
諸葛玄機站了起來,行禮后笑道:“王爺您學(xué)得真是相當?shù)目彀??!?p> 朱椿笑道:“先生這個殺字,本王覺得甚妙。這一用出來,相當貼切。”
諸葛玄機笑道:“王爺,玄機近日來思得一種玩法,當可解王爺煩悶?!?p> “哦?是何玩法?”
“此棋我命名為五子棋,還未與人玩過,王爺可是第一人?!?p> “哈哈,如此甚好,先生請?!?p> “王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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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前,峨眉派門前,王福騎著馬,三百親衛(wèi)軍在后列陣。
此時峨眉早已人去樓空。
王??粗枪辶粝碌淖?,感嘆道:“好功夫,好功夫!峨眉祖師真是神人!可惜不得見芳容?!?p> 隨后,他笑道對身邊的親衛(wèi)隊長說道:“按王爺吩咐,峨眉滅了?!?p> “是!”那隊長一揮手,立時有親衛(wèi)軍跑到峨眉牌坊下面,在地上書寫了大大的四個字:“峨眉滅了”。
然后跑回來稟報道:“報!峨眉滅了!”
親衛(wèi)們還算訓(xùn)練有素,都崩著臉,沒人笑出聲來。
王福滿意地點點頭,掉轉(zhuǎn)馬頭說道:“峨眉滅了?;厝グ伞!?p>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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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軒總算是想好了怎么和小豆芽溝通,說道:“小豆芽,這個世界上有好人也有壞人。你要記住,要害你大哥哥,白先生的都是壞人?!?p> 小豆芽其實這一路上已經(jīng)有了些感覺,只是沒有理通,這會兒已經(jīng)想的七七八八了:“嗯,大哥哥。小豆芽知道了。以后小豆芽說話,會想一想會不會害大哥哥,白先生,王伯伯,然后再說話。”
周軒很是高興,小豆芽悟性很高:“不錯。說話之前想一想再說就對了。如果想不好,便不要說話?!?p> 這一天就在山洞里過了。夜里,周軒暗自思量著:這喬裝打扮一番似乎也不行,畢竟帶著小豆芽,目標太明顯了。
那又要如何行事?
剛到仁壽就涼涼了,真是太過凄慘。
“涼涼夜色為你思念成河……”
周軒邊輕哼著歌曲,邊思索著明天的行動,想來想去,混進仁壽縣有點困難,那要不先去仁壽縣城周邊的鎮(zhèn)子或村子去轉(zhuǎn)轉(zhuǎn)?嗯,目前看來只能如此了。
周軒想到這里,取出那張地圖,地圖標注的不是很詳細,但幾個大鎮(zhèn)還是標注了出來。
周軒大概確定了一下自己的位置,應(yīng)該在黑龍灘鎮(zhèn)和清水鎮(zhèn)之間。
嗯,明日去清水鎮(zhèn)去探探情況。
次日,周軒便帶著小豆芽去清水鎮(zhèn)。
本以為戒備會很嚴厲,沒想到根本沒有什么戒備。
兩個陌生人在那里瞎逛,官兵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其實周軒不知道,朱椿讓王福去辦這事就是放水。
他說把乞丐抓了,官兵抓住乞丐就會問:“你是不是乞丐?”
只要回答不是,他們就放了。當然也有傻子回答是的,那就先關(guān)起來唄。
昨日是那店小二舉報,官兵不得不出動,所以也就做做樣子,逛了一會兒沒找到就散去了。
清水鎮(zhèn)人口并不多,但是去仁壽縣城必須經(jīng)過這里。
所以鎮(zhèn)上還是有不少客棧的。
周軒找了家名叫清水客棧的客棧,便進去點了些酒菜,還是老樣子,給了店小二一些錢,便打聽起小豆芽父親的事。
結(jié)果店小二說沒聽說過。
下午周軒又逛了幾家客棧,然后找了些當?shù)乩先嗽儐?,都說沒有聽說過。周軒便尋思著:怎么和那些個小說,電影,游戲里面講的不一樣。他清楚的記得游戲里一進客棧,小二頭上往往都會有感嘆號的。
沒得到什么線索,周軒決定明天換個鎮(zhèn)再看看。
清水往東還有個文宮鎮(zhèn)。看看天色也不算太晚,周軒便抱起小豆芽趕往文宮鎮(zhèn)。
兩個鎮(zhèn)距離就十五里左右,施展輕功不用半個時辰就能到達。
當夜留宿在文宮客棧,向店小二打聽無果。次日一大早,周軒便方家鎮(zhèn)。
途中路過古佛鄉(xiāng)池家村時,周軒看到一戶人家門口站了三四個壯漢,那跪在地上說話的應(yīng)當便是男主人。旁邊站著一女子,懷里抱著小孩,正嚇得瑟瑟發(fā)抖。
這又有不平事啊!
周軒緊了緊手中的小豆芽,便朝那邊靠了過去。
只聽為首一男子說道:“張三,這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你莫非還想賴賬不成?”
張三說道:“求求你們再給我些時間,我現(xiàn)在真的還不出??!”
那男子冷哼道:“還不出就可以不還?那我們黃老爺不是要喝西北風(fēng)去?當初借錢的時候,為何不想想還不出?”
張三說道:“豹爺,求求你,再給我七日,七日一定可以還出!”
豹爺抬一腳就踢翻了張三,冷笑道:“你自己說給了你多少個七日?今日還得出得還,還不出也得還!”
躲在屋子后面聽的小豆芽撲哧一笑,說道:“大哥哥,這人說話好沒道理,還不出怎么個還法?”
“誰!”那邊人聽到了,立時跑出兩個人繞了過來。
周軒說道:“路過,路過。”
其中一人惡狠狠地指著周軒,說道:“莫管閑事!否則廢了你!”
周軒一聽這話就不樂意了,臉色一冷,說道:“我便是要管,你又能如何?”
那人臉色一黑,當下?lián)浯蜻^來。周軒見他們未帶武器,倒也沒下狠手,閃身一避,抬腳一勾,那人立即重心不穩(wěn)摔倒在地。
同時,周軒又一個側(cè)身,避過另一人的拳頭,然后用肩撞了一下,那人也立時摔倒在地上。
兩人都沒有內(nèi)功,周軒也就沒下重手。
這兩人這一下便知道遇到高手了,連忙爬了起來,倒不敢再說狠話。
這時,那豹爺也帶著人過來了。
周軒再看那豹爺,穿著勁裝,胸口和手臂都露在外面,體型高大,面色兇狠,倒有幾分前世黑社會打手的樣子。
那豹爺不明周軒底細,畢竟混道上的,哪會有那么多傻子,于是問道:“兄弟什么人?為何要管家黃老爺?shù)氖???p> 周軒說道:“我說了只是路過。你手下不懂事,怪得了誰?”
豹爺便抬手抱拳施了個禮:“手下兄弟不懂事,兄弟不要見怪!”
周軒便點點頭:“那你繼續(xù)?!?p> 豹爺便招回手下,待走了幾步,見周軒沒動,問道:“兄弟你不走嗎?”
周軒說道:“這又不是你的地兒。我站會兒,有何關(guān)系?”
豹爺聞言一愣,卻是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想說道:“兄弟莫管閑事就行?!?p> 周軒呵呵一笑:“你做你的,我聽我的,誰也礙不著誰?!?p> 豹爺剛想反駁一句,便聽他手下喊道:“豹爺,不好,那張三跑了!”
豹爺一愣,當即跑回屋前,便見張三跑去很遠,把老婆孩子留在了院里。
那孩子前面沒哭,這回卻哇哇大哭了起來。
周軒也連忙跟了上去,也看到張三的背影,同樣一愣,還有這種男人?把老婆孩子丟下自己跑了?
再看那婦人,長得還算清秀,此時早已滿臉淚花,不斷哽咽著。
豹爺呸一聲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對那婦人說道:“張家娘子,你男人跑了,這債便你來還吧?!?p> 婦人哭道:“我一個婦道人家,要如何還這債啊!”
豹爺冷笑道:“那我可不管。你這便和我去見黃老爺,看老爺如何發(fā)落你?!?p> 周軒此時冷笑道:“她一個女人去了你們那里,還出得來?”
豹爺那些手下立時惡狠狠地看向周軒,只見豹爺抬手一攔,皺著眉頭說道:“兄弟,出來混也是要講道理的。這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之事。張三借了錢,你說她沒花到嗎?這還錢的時候,便不講道理了?”
周軒聞言也是不知如何反駁,想了想說道:“她一弱女子跟著你們一群男人去,總歸不是回事?!?p> 張家媳婦哭道:“他借了錢,我都不知道何事。家里吃飯的米都沒了,哪里見過錢?。 ?p> 豹爺揚了揚手中的借據(jù):“借據(jù)在這里,寫的清清楚楚,我們按大明律法辦事,便是到縣老爺那里,也是我們有理?!?p> 周軒心想:這事不好管,但讓他們把這母子就這么帶走,卻也是讓人不放心。
“這樣罷,我隨你們一同前去,看你們?nèi)绾翁幚?。也不會讓你們欺負了她?!?p> 豹爺想了想,說道:“好?!?p> 于是一行人隨著豹爺去了那黃老爺?shù)募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