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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她抱緊敵國暴君的大腿

第一百二十七章:往事

  這話周如庭可聽不得,他擰緊眉頭:“你把她放了,我任你宰割。”

  陳蛟玩兒筆的手倏地停?。骸澳氵€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你今早帶著那群俘虜鬧事,本來就該就地處死,若不是我下令不殺你們,你此時早已經(jīng)橫尸亂葬崗了?!?p>  “而且你都甘愿用自己的死換我放她了,還說只是同朝為官的關(guān)系呢?”

  陳蛟用手揉著額穴:是不是當(dāng)他傻?

  他說:“其實我知道沈常安是女的。”

  陳蛟賭一把,賭周如庭知道沈常安的身份,如果他不知道也沒什么,不過是不能活著回去罷了。

  周如庭怔愣一瞬。

  陳蛟掀著眼皮子,將下方的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知道自己賭對了。

  “你應(yīng)該知道沈常安之前作為使臣被派往我北梁,所以我們也早就認(rèn)識了?!?p>  他見周如庭還是禁閉著嘴不愿透露半分。

  于是開始誘惑他:“你要是說了,我便讓你見見她?!?p>  周如庭不知道這人為何執(zhí)著于這些無聊的東西,但他依舊不為所動,悶著不吭聲。

  陳蛟此時看著他,突然想到之前威脅沈常安的場景,貌似還挺好用,不知道用在周如庭身上會不會同樣好使。

  他微瞇著眼睛,沉聲威脅:“你要是還不說,我就殺了她,不要以為我們倆認(rèn)識,我就不會殺了她。?!?p>  果然當(dāng)下周如庭就被唬住了,他急忙說道:“不過是故人之女罷了?!?p>  他想著要是讓這人知道沈常安是沈流景的女兒,說不定會真的殺了沈常安,畢竟沈流景可是殺了北梁的不少人。

  是以他只說了這么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誰知道那人因為聽到這個答案卻聯(lián)想頗多,目光轉(zhuǎn)向虛空的一處陷入沉思。

  “你問的問題,答案我已經(jīng)說了,你不要殺她?!?p>  陳蛟回過神來居高臨下的睨了他一眼,隨后召人:“來人,把他關(guān)回去?!?p>  等到手下的人把周如庭又壓回去后,他才大步流星的奔向沈常安的營帳。

  這邊沈常安正看著陳蛟拿來的書。她對那些什么你儂我儂,愛得死去活來的話本子不感興趣,于是隨手便丟到了一邊

  反倒是看那些專寫鬼怪的書看得癡迷。

  刺激又有趣。

  陳蛟突然進(jìn)來,把沈常安嚇得差點兒從椅上掉了下去,書也從她手中飛了出去。

  她堪堪坐穩(wěn),安定了一下懸而又懸的心,然后一邊伸著手夠著地上的書,一邊對門簾處那個逆著光的人道:“陛下下次能不能不要這么嚇人?”

  誰知道那人不知道是怎么了,進(jìn)來就發(fā)問:“我原先倒是沒問過你,你父親叫什么名字?或者你女扮男裝,定然改了身份名姓,你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沈常安覺得莫名其妙:“陛下怎么突然想起問這個?”

  陳蛟也拖了一方凳子坐到她面前,訕然一笑:“就是忽然想到這些,有些好奇罷了?!?p>  沈常安見他確實一副很好奇的模樣:“那我告訴陛下,陛下不要告訴別人?”她小聲說道。

  但她自然不會真的傻到把沈流景這個名字說出來,但是沈姝這個名字是無妨的,畢竟就算她是威武將軍的女兒,可誰會無聊到去記住他當(dāng)時不過幾歲女兒的名字呢?

  “沈姝?!彼f,“這是我原本的名字,后來也只是改了名罷了?!?p>  她覺得陳蛟又不是南朝人,也治不了她欺君之罪,況且他們認(rèn)識這么久了,歷經(jīng)這么多事情,她也把他當(dāng)做朋友。

  若是不把他當(dāng)朋友,當(dāng)時也不會冒險幫助他混進(jìn)燕京城。

  所以她告訴他一個名字也沒什么。

  但眼前這人的眼眶卻突然泛了紅,渾身戰(zhàn)栗起來。

  沈常安重新把書翻到看的那一頁,然后抬眼看見陳蛟的異樣,她疑惑的問:“陛下?你怎么了?”

  陳蛟不予回答,只是一眼望進(jìn)她的眼里,像是失而復(fù)得了什么珍寶,他看見沈常安靠近,便順勢將她擁住。

  沈常安下意識就要掙脫他的桎梏。

  “你的父親是沈流景對嗎?”

  陳蛟把她緊緊抱住,不讓她有絲毫的掙扎。

  聽到這話,沈常安瞳孔瞪大,整個人僵住了。

  她知道自家父親在沙場多年,死在他手上的北梁人估計都能堆成個小山坡,他在北梁的名聲,也算如雷貫耳。

  但她還是淺淺的嗯了一聲,作為回答。

  她想過這人會大發(fā)雷霆,但是沒想到這人把她擁得更緊,聲音也放得更輕:“好,我知道了。”

  他聲線抖極了,沒了半點兒帝王的風(fēng)范,似乎在隱忍著什么。

  他的下巴靠在她的頸窩蹭了蹭:“其實,我父皇極其信鬼神,不然這個太子之位是輪不到我的,或許是因為我搶了皇兄這個位子,所以現(xiàn)在的太后,不大喜歡我?!?p>  稍頓片刻,他繼續(xù)說道:“后來不過十三四歲的時候,我就被父皇扔到了軍營,美其名曰是歷練,說是要磨礪我的心性。”

  沈常安雖不知道他突然說這些做什么,但是聽及此,她還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以作安慰。

  “再后來,我就被你們南朝的軍隊俘虜了,我偷偷逃了出來,隨后輾轉(zhuǎn)流落到了徐州,我當(dāng)時身無分文,便和乞丐做伙,因為我會些武藝,于是專主偷盜一事……”

  沈常安心里驚訝,她竟然不知道陳蛟作為帝王,原來還有這么多不堪的往事。

  “后來,我竟然偷到一個小女孩兒頭上去了……”說到此處,陳蛟竟覺得有些好笑,“但是我被她父親給逮到了,因為她父親很厲害,那個女孩兒把我?guī)Щ亓怂募遥舨皇撬夜烙嬕膊荒苓@么快回到北梁。”

  陳蛟明顯感覺到沈常安的脊背僵住了一瞬,知道她是記起了。

  于是他在她耳邊緩緩問道:“所以,你知道接下來的事情了嗎?”

  “我……”沈常安已然明白陳蛟便是她小時候在徐州遇到的那個小偷了。

  當(dāng)時她父親是奉命在徐州駐守的,那時候先帝已經(jīng)對父親很不滿意了,便把他從邊境調(diào)到了徐州,再之后,父親便被罷了官。

  而她當(dāng)時跟著父親初到徐州,看什么都覺得新奇,聽說徐州云片糕最是出名。

  她眼巴巴的把下巴靠在小販的攤兒上,一個沒注意就被人撞了一下,她回過頭一瞧,原來是個黑黢黢的小男孩兒。

  她也沒在意,但是接下來她要付錢買云片糕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錢袋子被人摸了。

  她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

  “爹!”她扯著嗓門叫喚,“那人把我錢袋子摸走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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