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孟殊同樣是踩著飯點兒來了。這里才是能夠讓她真正放松的家啊。
“裴駿你也在啊。來來,我們一起喝一杯?!?p> 韓忠寵著她,但是在喝酒這個事上卻從不縱容。
三個人自以為不露破綻的觀察著他家小姐和俊雅裴大人的一舉一動,不想三人微妙的深情全部都落在了裴駿的眼里。
喝下辛辣中滴滿了苦澀的酒水,裴駿好像找個地方嚎啕一通。
可多年的陪王伴駕早就練就了他完美的掩飾心事。
酒足飯飽之后,裴駿說是要帶著韓孟殊好好的看一看這新修的將軍府。
和韓孟殊比較起來,他來這里的次數(shù)要多的多。
按照韓忠的訴說,新建的將軍府與從前的將軍服一般無二。韓玉昌將軍和他夫人的房間都已經在建好之后就擺成了二老的靈堂。
韓孟殊捻著三根香點燃之后插在香爐里,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團上給她的父母磕了三個頭。心中默念了一句:
“爹,娘。阿瑋回來了?!?p> 突然之間韓孟殊心頭一震,“阿瑋”是她的乳名。
可是始終叫著她乳名的人卻是只有裴駿。今生的裴駿怎么會知道她的乳名呢?
“阿瑋為什么這樣看著我?”
“裴駿,你有什么想要對我說的嗎?”
“這里不合適說話我們。換個地方你想讓我說什么,我都告訴你。”
將軍府是中規(guī)中矩的三進的院子。韓孟殊撿了一個人工修建的亭子和裴駿對面而坐。
“裴俊,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今天想和你說一件事情?!?p> 裴駿收起身上的散漫,坐直了身體。他猜到了韓孟殊和他說什么。真的是聚精會神的聽著她說起的每一個字。
韓孟殊像是說起了被人的故事一樣,對著裴駿說起了把她的前世。最后說道:
“你知道嗎裴俊,前世的我雖然沒有看到陪在我身邊的那位裴公公,但是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在夾縫當中給我?guī)椭诤诎诞斨薪o我希望的裴駿裴公公?!?p> 韓孟殊看著老友一樣看著裴駿。
“前世的我是跳下城墻而死的。其實我都不知道為什么用那種方式解決已經茍延了五年的殘命。
但我就是想讓秦紹宸勝,我把那歸咎為是對秦紹宸的愧疚。
是我看錯了人,信錯了人。幫著秦紹邦擊退了滄瀾,打敗了犬戎穩(wěn)定了北境,才為他爭取到了成為太子的機會。
可是這個機會卻生生葬送了我的一生。
所以這輩子我真的不想再重蹈覆轍?!?p> “阿瑋覺得這輩子不想再像前世一樣活是嗎?”
“是啊。你相信我說的話嗎?”
裴軍坦然的看著韓孟殊。
“我相信。其實你不覺得奇怪,為什么我一直喊你阿瑋嗎?”
對呀,就是因為奇怪她才和裴俊說了這么多。
韓孟殊瞪大了眼睛欣喜過頭的急于知道答案。
裴俊沖她緩緩的點了一下頭。韓孟殊激動的從石凳上跳了起來。
她甚至跑過去兩只手抓在裴峻寬厚的肩膀上?!澳憔褪桥峥?,裴公公?!”
“是啊,我就是裴公公?!?p> “但你今生怎么?”你不是太監(jiān)?
“來,裴公公說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