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前世的盧于延不光為秦紹宸準備了幾十萬的兵馬,還把大量的銀錢送給犬戎以保他的性命。
“哎呀,這個盧大人可真是難得的忠臣良相啊?!?p> 韓孟殊眼珠一轉,可如今我們想要據(jù)守在安平府,那和盧大人就是一南一北。豈不是~“
“鞭長莫及?”
“對對,就是鞭長莫及。”
“這個等我和太傅商議以后再做打算。孟殊,你想住在安平府哪里?”
秦紹宸停下腳步,轉過身子和韓孟殊面對面。前面就是犬戎皇宮的所在,人來人往的不能隨意的想說什么就說什么了。
“你是說以后的安平府嗎?是應該建造一座太子府或者皇宮?”
秦紹宸搖頭,“你想住在哪里?總不能還住在罪奴院?!?p> “我當然是要住在我自己的家里?!?p> “城南的將軍府?”
“嗯。”韓孟殊感懷的向南望去,那里就是她兩輩子都沒住上一個月的家。
“好。我們就住在將軍府?!?p> “我們?你也住在將軍府嗎?”
“當然······不是。我就住在犬戎的皇宮里吧。也省的勞民傷財?shù)脑倥d土木。”
閔芮在榆樹胡同的宅子里一直等。等過了整個上午等過了整個下午。一直等到掌燈時分才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
閔芮坐在正房寢室的秦紹宸的床上。除了罪奴院里她就再沒看過比這個更寒酸的床。
單薄的床板上只鋪了一層厚厚的稻草,上面蓋著一張好幾種顏色拼接而成的布單當做床單。
閔芮的手第無數(shù)次從漿洗得只剩薄薄一層的床單上劃過,如果以后她要和秦紹宸過這樣的日子,她一定是甘之如怡的。
重活了一輩子,她再也不奢求那種表面光鮮,背地里腐爛的生活。就是每天和心愛的人一起吃著粗茶淡飯,也好過面對著山珍海味獨自流淚。
榆樹胡同靠近北城,這里只在最初的時候能聽見一些吵雜,自從過了午時,好像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急促但并不雜亂的腳步聲中夾雜著交談聲。正房的門被推開,有人提著燈籠走了進來。
“什么人?”
看到床上坐著的女子把進來的人嚇了一跳。他們是奉命來給太子殿下收拾東西來的。怎么這烏漆抹黑的院子里還有個女子?
“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擅自闖進前太子殿下的住所?”
閔芮一點都沒有黑暗中被幾個男子包圍住的慌亂,平緩的問道。
“什么叫擅自???快說你到底是什么人,否則的話就抓你進班房了?!?p> “我叫閔芮。是祁國閔騰將軍的妹妹?!?p> 負責問話的韓家軍一聽到閔芮兩個字,馬上確認了這個女子的身份。
來之前他們家姑娘交代了,若是發(fā)現(xiàn)姓閔的姑娘就帶回去,要是沒發(fā)現(xiàn)就算了??梢娺@是個可有可無,沒什么份量的人。
他家姑娘說的是帶回去,沒說是抓回去。所以說話的韓家軍也算客氣。
“閔姑娘,那就請隨我們進皇宮一趟吧?!?p> “進皇宮?看你們穿的像是祁國的服飾,怎么能為犬戎辦事呢?”
“哎呀,閔姑娘還不知道吧,犬戎的皇室已經(jīng)全被咱們活捉了,現(xiàn)在住在皇宮里的是祁國的太子殿下?!?p> 閔芮聽到這句話如遭雷擊。秦紹宸住進了犬戎的皇宮。毫無疑問的蕭辛末和犬戎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