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路來到一個叫高山鄉(xiāng)的地方駐扎下來,左丘元立即安排人出去調查,詢問當地官府之人,走訪看到異象的百姓。
確實有很多人看到了青光,還感受到了天地元氣,只知道在云落山脈邊緣,但具體位置不知道。
如果擁有探礦法器,探索天地元脈相對簡單,但供奉堂沒有,只能派出煉神修士探查。
如果有元氣泄露,只要修士離得近了,就能確定具體位置。
由于云落山脈寬廣,數百公里都有可能,供奉堂弟子兩人一組外出探尋。
每組準備了煙花,一旦發(fā)現(xiàn)情況,通過煙花傳遞信息。
朱雨和陸冬瑤分在一組,兩人當即外出,沿著云落山脈邊緣一路探查。
很快,清風道和法決寺弟子也來到此地,與供奉堂一樣,進行探查。
“小心,不要進入云落山脈,里面很危險!”
朱雨點點頭,他自小在大葉村長大,自然聽到很多云落山脈的傳聞,也知道云落山脈的可怕。
朱雨兩人沿著山脈邊緣探尋,這里以往都屬于無人區(qū),各種植被茂密,沒有道路。
兩人只能一點點開路,行動緩慢,連續(xù)幾天過去,卻一無所獲。
突然,遠方亮出一道絢麗的煙花,兩人一愣,隨即大喜,這是供奉堂的煙花信號。
煙花是緊急情況的通信工具,此地雖然靠近云落山脈,但并沒有什么危險。
有人發(fā)現(xiàn)了天地元脈,陸冬瑤大致估算,距離他們有二三十里,兩人對視一眼,朝著煙花位置快速前進。
嘭!又一朵煙花亮起,這不是供奉堂的煙花,應該是另外兩大勢力的煙花,陸冬瑤更加驚喜:“朱師弟,快,肯定是天地元脈!”
看來其他勢力也發(fā)現(xiàn)了,朱雨加快速度,他們要盡快過去增援。
兩刻鐘后,兩人來到了煙花位置,眼前的情況讓兩人一驚。
康寧正在與兩名道士對峙,地上還躺著一具尸體,穿著供奉堂弟子服,腦袋被破開,已經面目全非,看起來十分滲人。
朱雨兩人心中一沉,難道這么快就發(fā)生了沖突,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師兄運氣不好。
兩名道士朱雨見過,是清風道的弟子,叫葉明和張川,他們看到朱雨兩人到來,都是臉色陰沉。
兩人來到康寧身邊:“康師弟,怎么回事?”
康寧臉色蒼白,指著清風道兩人怒道:“我與曹師弟在此地分開探索,沒想到清風道卑鄙無恥,曹師弟竟遭兩人毒手!”
原來是曹師兄,朱雨嘆息一聲!
葉明氣的渾身顫抖,憤怒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剛到此地,就見到了這位道友的尸首!”
康寧滿臉殺氣:“此地只有我們幾人,不是你們,難道是別人?”
“你不要強詞奪理,不是我們就不是我們!”
朱雨也覺得可疑:“康師兄,你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天地元脈?”
康寧搖搖頭:“未曾發(fā)現(xiàn)!”
朱雨更加疑惑,沒有發(fā)現(xiàn)天地元脈,清風道兩人怎么會出手,這不符合常理:“康師兄可聽到打斗聲?”
康寧點點頭:“我聽到了曹師兄慘叫,就立刻趕過來,就見到了曹師兄的尸體和這兩名賊子!”
朱雨心中一動,覺得不可能是兩人,戰(zhàn)斗結束的很快,憑兩人的身手,根本不可能這么快就結束戰(zhàn)斗,而且也沒有出手的理由,難道有未知的怪物?
朱雨心中一緊,能很快就殺掉曹師兄,說明實力極強,如此眾人都不安全,他將自己的推測告知眾人,所有人都感覺脊背發(fā)涼。
如今之際,只能等師門長輩過來處理,他們看到煙花,應該正朝此地趕來。
陸冬瑤站的遠遠的,皺著眉頭,不敢去看尸體,朱雨與康寧站在一起,與清風道兩人對峙。
很快,左丘元、普慧、清志都帶領部分弟子趕了過來,眾人看到地上的尸體,都是臉色難看,也明白了怎么回事。
普慧看了一眼尸體:“阿彌陀佛,是清風道的手段。”
清志和清風道弟子都是臉色大變,左丘元聽了康寧的講述,沉思片刻,點點頭:“是清風道!”
左丘元話音一落,供奉堂、法覺寺弟子立馬將清風道眾人圍住,只等一聲令下,就會出手。
清志忙抱抱拳:“左堂主一定弄錯了,此二人心性善良,怎么會出手殺人!”
清風道葉明和張川都臉色大變:“不是我們,真的不是我們!”
左丘元猛然拍出兩掌,葉明和張川被當場廢了修為,臉色蒼白。
左丘元冷聲道:“無故殘害同道,廢去修為,以儆效尤!”
普慧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如此甚好!”
清志身子猛然一震,滿臉不可思議,心中怒火中燒,但當他看到左丘元和普慧的冰冷目光,頓時冷汗直冒,不敢再說什么。
看著被廢去修為的兩名弟子,清志心中萬分后悔,清風道不該來趟這趟渾水,供奉堂和法覺寺比想象中的更狠。
朱雨看到這樣的結果,滿臉震驚,他作為最早過來的人,比其他人更了解現(xiàn)場情況,根本不可能是兩人所為。
他要說什么,卻被陸冬瑤拉住,搖搖頭,示意他不要張口。
朱雨心中沉默,他不相信左丘元和普慧看不出來,恐怕是另有想法。
此時正是尋找天地元脈的關鍵時刻,不能揭露真相,引起弟子們恐慌,同時也能削弱清風道,可謂一石二鳥。
左丘元、普慧安撫各自弟子后,探索繼續(xù),等所有人離開,朱雨嘆了一口氣,跟在陸冬瑤身后。
陸冬瑤勸道:“師弟,我們位卑言輕,還是不要參與這些事情了,現(xiàn)在找天地元脈最重要。”
朱雨也知道自己說了也沒用,根本沒人理會他,還會動搖人心,說不定還會被懲罰。
他不是迂腐之人,搖搖頭將心中想法拋出,不再多想。
陸冬瑤又道:“不過發(fā)生這樣的慘案,我們不得不防,師弟一定跟緊我?!?p> 所有弟子回到各自區(qū)域,重新開始探索,清風道弟子變得都很消極,不敢與供奉堂和法覺寺弟子照面,似乎在應付。
這一天,又一朵煙花亮起,這次是法覺寺的煙花信號,陸冬瑤臉色一喜,認為發(fā)現(xiàn)了天地元脈。
朱雨卻是心中一沉,不覺想起前幾天發(fā)生的事情:“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