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安排嗎?當(dāng)然能,用曹大海的話說,無非就是花錢唄,到這里工作的女孩子圖什么?不還是圖錢?
九十年代,一些練歌廳里工作的,干一年,房子車子都有了,為啥?不用說也都懂,更何況這里的,遇到個舍得花錢的,啥都有了。
曹大海和這里的老板很熟,這就要起身去安排,人沒走出去,還是被顧十年攔住了。
剛剛那么問,也只是好奇,好奇的是秦緣麗為什么來這里,也好奇這里的服務(wù)員是不是會坐臺出臺,曹大海的舉動讓他明白了,也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顧少,以后要是有想法隨時說,大海一定安排到位?!?p> 那眼神里分明是一個男人都懂的神色。
這個稱呼已經(jīng)叫了一個晚上了,顧十年知道,還是因為張學(xué)亮的關(guān)系,所以曹大海才這么客氣,他可以這么稱呼張學(xué)亮,但是自己真的不喜歡,大概是感覺被稱作某某少的最后好像都沒什么好下場吧。
“曹哥,咱們就別見外了吧,以后呢我稱呼您是曹哥,您就叫我一聲十年,如何?”
曹大海一愣,隨后笑了:“哈哈,好,那就是老哥哥高攀了啊?!?p> 何來高攀一說,顧十年很清楚,以自己的身家地位自己才是高攀了,人家曹大海還是沖著張學(xué)亮的面子而已。
酒算是喝的盡興的,大軍和顧十年拒絕了曹大海要繼續(xù)安排下去的好意,也都明白,繼續(xù)下去會是什么節(jié)目,不外乎就那二兩肉的事兒。
回去的車上,大軍才對顧十年說:“你那個同學(xué)的事啊,盡早解決了吧,學(xué)亮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等到他回來,這事情恐怕不能善了?!?p> 顧十年遲疑了一下便點頭答應(yīng)著:“軍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的?!?p> 換做以前是不懂這事的,現(xiàn)在就很明白,不管是秦和平父女,還是大軍,在某些程度上都是在保護(hù)張學(xué)亮,這個層次的家庭里,不容許自家的子女有太多的污點。
邵海被老生打了,就張學(xué)亮的性格,指定得打回來,這還是最基本的,估摸著他得鬧個翻天,這從大軍和曹大海的一些話語里聽的出來。
這才是秦家父女不想看到的,也不能出現(xiàn)的事情。
其實心里感覺到很憋屈,但還是選擇了接受,不為別的,人家給你打開了一扇走進(jìn)圈子的大門,曹大海便是第一步,機(jī)會和人脈給你的,怎么把握是你自己的事了,做得好,以后大概還會有更多的機(jī)會。
出租車沒有聽到小旅店的門口,顧十年選擇了自己走過來,邊走邊抽了一根煙,抽到一半,瀟灑的將煙頭彈飛,嘟囔著罵了一嘴:“媽的,這操蛋的世道啊?!?p> 這就是階級的不同,張學(xué)亮的家世決定了起點,也決定了他的身邊注定有一群人在幫他,顧十年感慨,卻不會抱怨,也沒必要抱怨,人的命啊,就是這樣,你決定不了自己的出身,只能去努力的改變自己的未來不是嗎。
剛一進(jìn)小旅店,老板娘就曖昧的看了過來:“喲,剛回來?你女朋友來了?!?p> “哈?”
顧十年一愣,我哪來的女朋友?誰???曹大海安排的?這家伙已經(jīng)周到到這個地步了?
打開房門的一剎那,是有點恍惚的,山霞乖巧的坐在床邊靜靜的看著電視,房間里有著一股子淡淡的體香,絕對不是那種混合的香水味道。
看到顧十年開門,山霞愣了一下,站了起來,有些羞澀的說道:“你……回來了?!?p> 那一刻,顧十年竟然有種錯覺,一個溫柔的妻子在等待自己的丈夫回來的錯覺,不免有些悸動,甚至有些享受。
“你怎么在這里?”
顧十年關(guān)上了房門,帶著一身酒氣走了過來,山霞有些拘謹(jǐn)?shù)暮笸肆艘幌隆?p> “提前回來了,結(jié)果……寢室鑰匙找不到了,別的寢室也沒人,這里附近就這里來過一次,就想著過來開個房間的,老板娘就……說你在這里……”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小的跟個蚊子聲似的。
“哦……”顧十年點了點頭,也算是陰差陽錯了,老板娘絕對是好意的。
“要不……我再給你開個房間?”
山霞聽到這話,抬頭遲疑了片刻:“那……要不就這樣吧,也不是沒在一起過……”
臥槽……
顧十年有點不會了,說真的,借著酒勁真感覺山霞挺不錯的,看著燈下這羞澀的女孩,心里就是有那么一份躁動,躁的厲害。
見顧十年沒反對,山霞突然起身翻了翻行李,拿出了一些吃的:“這是我從家里帶來的,我媽做的,可好吃了,你嘗嘗?”
一些甜食,顧十年被這么一打岔,象征性的吃了一點便不動了,兩個人各自靠在床上看電視,到洗漱,然后和衣而臥,關(guān)燈,一切都默契的很。
翻了兩個身,顧十年嘟囔了一嘴:“今晚大概是不用出去吃宵夜了?!?p> 黑暗中,山霞噗呲一下笑了,卻沒答話,畢竟都是成年人了,也都明白怎么回事,只不過有的人開放一些,有的人保守一些罷了,山霞大概就屬于是很保守的那種。
很給面子,大家睡了一個好覺,只是這一次山霞起的早了點,一向有著生活規(guī)律的顧十年起得晚了,起來的時候,山霞已經(jīng)買來了早餐,一臉清爽的看著他。
吃過之后,山霞就要告辭,說是回學(xué)校,大概今天會有同寢室的回來的,顧十年沒有留她,也沒理由去留。
想著大軍的交待,去了丁汝安那里。
到了丁汝安這里,才知道陳天河已經(jīng)走了,不過給他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并讓丁汝安轉(zhuǎn)告,有機(jī)會一定也去滬市找他去。
顧十年笑了,會的,一定會去的,陳天河這樣的天才,這樣有沖勁的人要是自己不把握住,那才是天字第一號大傻叉了。
當(dāng)然,丁汝安對顧十年來拜訪也很高興,對這個學(xué)生他是感興趣的,但總不能身為一個院長主動去接近學(xué)生吧?
“坐吧,來找我什么事?”
看著丁汝安一桌子的資料,知道丁院長是很忙的,顧十年也不啰嗦,開門見山:“老生報復(fù),把我同學(xué)打的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