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游戲

穿越到尼爾機械紀元

第一章 荒野中醒來

穿越到尼爾機械紀元 可可的枕頭 4249 2021-05-10 13:34:19

  迷迷糊糊中,耳邊有什么在悉悉索索。

  我睜開眼,面前是一只小兔子毛茸茸的小腦袋,一對圓溜溜的紅眼睛正直愣愣的瞪著我,兩只長耳朵豎在腦殼頂上,三瓣嘴還在嘬動著。片刻之后,這小家伙扭頭躥出老遠,一蹦一跳的撒丫子跑了,小尾巴一撅一撅的,很快就沒入草叢不見了。

  臥槽,好肥的兔子。

  欸,為什么會有兔子?

  我坐起身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處一個平緩的半山坡上。山腳下是郁郁蔥蔥的一大片森林,一眼看不到邊。山坡上遍布半人高的野草野花,隨著刮過的小風不時的滾起一陣陣綠浪。太陽掛在頭頂,陽光灑在身上,暖暖的。周圍很清靜,除了風聲和偶爾從遠處傳來幾聲不知名的鳥叫聲,沒有任何其他聲音。

  我有點懵。這是哪兒?

  腦袋因宿醉的緣故還有些疼,喉嚨里覺得又干又渴。我擺了擺頭,回憶了一會兒,想起自己之前似乎是在和宿舍那幫損貨一起喝酒來著。宿舍的老四過生日,我們六人中午一起去校門外不遠處的小飯店給他慶生。飯桌上我一時嘴欠說了句:“爺打生下來喝酒還沒醉過……”結果被這幫孫子們猛灌,喝到斷片。再睜開眼就到這里了。

  這莫非是他們給我搞的惡作???

  我站起身,看了看四周,空曠開闊,天高地遠,山坡上除了草還是草,周圍看不到一個人影。這地方看來并不像是我學校所在的地區(qū)。我學校所在的城市是平原地區(qū),周邊沒有山,也沒有山腳下的那種大片的森林。

  我從褲兜里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是2020年9月19日22:37。晚上十點多了?可是為什么還是白天?我看了看頭頂,太陽掛在正當空,懶洋洋的向地面潑灑著陽光,似乎在嘲弄我。我打開通訊錄,撥打了宿舍老大的電話,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響起一個熟悉的機械女聲: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Sorry!The subscriber you dialed can not be connected for the moment, please rediallater……

  我看了看手機屏幕,信號欄上顯示著一把小X,沒有信號。打開百度地圖,想看看自己的位置,百度地圖轉(zhuǎn)了一會兒小圈,告訴我:“暫時無法獲取最新位置,請檢查網(wǎng)絡后重試?!?p>  幾團白云在天上悠哉的飄著,藍色的天空就像一個碩大的碗倒扣在地面上,而我就孤孤單單的站在地面的最中央。四周空曠開闊,我卻感覺似乎有無形的壓力向我壓迫過來。

  “有人嗎?”我沖四周大聲喊著:“老大!鴨子!包子!你們在哪兒?我知道是你們想嚇唬我,別玩我了好不,你們快出來吧!”回聲在空曠的天地間飄散,回應我的只有呼呼的風聲。

  莫非是做夢?也許是我喝醉了沒睡醒?或許我現(xiàn)在正在宿舍床上躺著呼呼大睡呢?

  我使勁掐了一下大腿,疼。這并不是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和宿舍的兄弟們好好的喝著酒,怎么就一覺醒來出現(xiàn)在這么一個莫名其妙的連電話信號都沒有的地方?這是哪兒?我是怎么過來的?老大他們呢?

  我感覺到自己手腳在微微顫抖,心里充滿惶恐,如同一個被別人喊醒后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并不在床上躺著的夢游癥患者。

  我深呼吸了幾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無論什么事情一定都是有原因的。我現(xiàn)在需要收集一些信息,看看周圍有什么東西能夠幫我搞清楚原因,搞清楚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打量四周,山腳下那片幽暗的森林看起來無邊無際,如同一片墨綠色的海洋,仿佛能吞噬一切,深遠的令人感到可怕,我打消了往山下走的念頭。抬頭往上看,山頂離我?guī)装倜椎臉幼?,我決定爬上山頂去看看,畢竟登得高望得遠,到上邊也許能發(fā)現(xiàn)什么。

  草長得很茂盛,淡淡的草香氣在鼻前縈繞。隨著我的走動,不停有小飛蟲從草葉上跳起來撲楞著翅膀飛向遠處。我向山上走著,心中希冀著老大他們在山頂躲著,一邊看著我這副被嚇得屁滾尿流的傻樣一邊偷笑,幻想著等我上去后,他們一起跳出來哈哈大笑:“嚇到你了吧!看你那熊樣!”

  我的幻想很快就破滅了。山頂上什么都沒有,山的另一邊是更多的山。長滿野草和成片矮樹的大大小小的山包此起彼伏,綿延不絕,似乎沒有盡頭。

  我呆立在山頂,看著周圍無盡的的群山和森林,感覺自己的信心和力量在慢慢消失。我應該往哪兒走?不論哪邊都似乎看不到盡頭。我無力的癱坐在一塊石頭上,掏出手機。信號欄仍然是X,我徒勞的調(diào)出通訊錄挨個撥打著,得到的是一遍又一遍的“對不起,你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關閉通訊錄后,我注意到手機上的時間仍然顯示是22:37。

  我打了個寒顫。

  從醒來那地方爬到山頂,我覺得自己至少用了二十分鐘,然而手機上的時間卻沒有變化。

  代表秒針的兩個黑點依然一閃一閃的,顯示時間確實是在一秒一秒流逝,但是分針卻還是二十分鐘前的數(shù)字。

  也許是手機壞了。我安慰自己。

  肚子咕咕叫起來,我又餓又渴。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去哪里找食物和水?難道我要餓死在這里?

  為了活下去,至少再努力一下吧。

  我站起身,看了看方向,向下一座更高的山走去。

  太陽慢慢向西邊偏移著。我忍著饑渴,費力的在山地間跋涉。周圍靜謐的可怕,只能聽到我“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氣聲。強烈的孤獨感讓我覺得自己像是被世界拋棄了一般。整個世界似乎只剩下我一個人。

  不知道爬了多久,我終于站到了下一個更高的山頭上。風呼呼的吹著,拂走我臉上的汗滴。我抬眼看向前方,還是一座座的山。但是在遠處的山頭之間,依稀露出幾棟樓房——那里好像有個城市!

  驚喜涌滿我的心頭。我一下子放松了下來。有救了!之前所有的擔心都消失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要到了那座城市,我就有救了,也能搞清楚自己是在哪里了,也有可能弄明白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解除現(xiàn)在這滿肚子的疑惑。

  有了希望,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我快步向山下走去,幾乎小跑起來。突然,我踢到一個硬硬的東西,疼得我尖叫一聲,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咕咕嘍嘍往山下滾去。我心中大驚,這荒郊野嶺的,手機又沒有信號,如果摔傷了,那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我趕忙調(diào)整身形,盡力控制著身體,終于在滾出十幾米后努力停了下來。

  我躺在地上,后怕不已。身上幾塊地方火辣辣的生疼,估計有脫皮。最疼的還是腳尖。我雙手撐著地面坐起來,脫下鞋襪,看了看腳趾,還好沒受傷。穿好鞋子,我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回到被絆倒的地方,想看看剛才踢到的是什么東西。扒開草叢,我看到一根成人手臂粗細的銹跡斑斑的金屬圓柱體,一頭埋在泥土里,一頭翹在外頭。露在外邊的部分大概有二十公分長。金屬柱像是被什么利刃切割過,切口非常整齊,橫斷面可以看到里邊密布零件和線路。

  這是什么鬼東西?

  我伸手敲了敲,金屬柱發(fā)出輕微的悶響。用雙手握住它嘗試往外拔,它似乎埋的并不深,土也比較松軟,而且剛才被我踢過一腳后已經(jīng)有些松動。我使勁兒把它拔了出來,吃驚的發(fā)現(xiàn),另一頭居然是一只手!

  這是一只機械手臂。抱著手中沉甸甸的,頗有分量。這只手比我的手大了兩倍,但只有三根手指。手腕和手指都有關節(jié),設計精巧。我用手撥弄一下,還能轉(zhuǎn)動。

  這是什么機器設備上掉下來的嗎?這么精巧的機械手,看起來挺高端的,為什么會被切斷丟在這里?它原本的主體是什么樣的呢?我捧著這支機械手,滿腦子的疑問。

  周圍會不會還有其他零件?

  我放下機械手,在周圍轉(zhuǎn)悠了幾圈,在距離機械手二十多米遠的地方,我看到了一個讓我更加目瞪口呆的東西。

  這東西應該是一個機器人。準確的說,是一個被切成兩半的機器人。它大概兩米多高,仰面躺在地上,銀白色的金屬軀體布滿銹跡。雖然被切斷成兩半,但依然能看出它的身體是圓柱形。它兩臂兩腿,沒有脖子,圓滾滾的腦袋有一小半縮在身體內(nèi),露在外邊的一大半上有兩只圓圓的眼睛,已經(jīng)沒有了光澤,失神地望著天空。光光的頭頂規(guī)則的排列著十幾個鉚釘,有點像和尚頭上的戒疤。左臂下半部分斷掉了,缺失的部分大概就是剛才絆倒我的那半個機械手臂。完好的右手握著一把看起來就很沉的金屬刀,同它的軀體一樣銹跡斑斑。刀長近兩米,單面開刃,刀身頗為厚重。機器人身體斷開的位置,切口和二十米外那截絆倒我的斷臂一樣干凈利落,完美整齊。雖然它已經(jīng)生銹腐朽了,但從橫斷面可以看到它身體里邊滿是精密復雜的零件和電路。

  口中有東西流出,我醒過神來,才發(fā)現(xiàn)是由于一直因吃驚而大張著嘴,口水都流出來了。我走上前去,蹲下來,伸手摸了摸這具機器人殘骸,它冰涼的體表由于生銹而手感有些粗糙,有的地方還生了苔蘚,看得出來它已經(jīng)在這里躺了很久了。這機器人看起來制作水平相當高端,與我以前在網(wǎng)上新聞所看到那些笨重的機器人相比明顯不是一個等級的,這似乎應該是科幻電影里才會出現(xiàn)的東西,然而就這么躺在我眼前的地面上,還是被暴力破壞的狀態(tài)。它右手拿著刀,應該是被破壞前進行過搏斗。而且它被如此干脆整齊的切成了兩半,與它交戰(zhàn)的敵人擁有多么強大的力量。它的敵人是什么?兩方又是因為什么而打的你死我活?

  心中有些不安的預感,我隱隱感覺事情可能比我原以為的還要復雜。

  不管怎么說,先到那個城市再說吧。也許一切到那里就真相大白了。我站起身,用手機相機給這具機器人拍了幾張照片,繼續(xù)向城市的方向走去,心想著等回去了把照片給老大他們看看,一定能驚得他們目瞪狗呆。

  俗話說“望山跑死馬”,這句話我現(xiàn)在是深刻的體會到了。山那一邊的那片樓群看起來似乎并不算遠。我走了大半天,卻連一半的距離都沒走到。

  腹中空蕩蕩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腳又酸又疼,最要命的還是渴,我覺得喉嚨都快干的冒火了,滿腦子想的都是我宿舍電腦桌旁邊那一箱瓶裝純凈水。到那座城市后我第一件要做的事一定是先買個十瓶水一口氣灌下去——我邊走邊這么想。

  穿過一片樹林,就在我感覺自己快要渴死的時候,前方出現(xiàn)一條小溪。我激動的歡呼一聲,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溪邊,也不管衛(wèi)生不衛(wèi)生了,爬下去就迫不及待的把臉埋進水里貪婪的大口鯨飲。

  可能是因為渴的厲害的原因,溪水十分的甘甜。我不知喝了多少,肚子都感覺快裝滿了,才滿足的抬起頭來,躺在溪邊,長長得舒了一口氣。

  半下午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我在地上躺了半天,聽著溪水汩汩流動,感受著小風溫柔的吹拂,舒坦的一動也不想動。掏出手機,時間依然是22:37,依然沒有信號和網(wǎng)路。我把手機塞回褲兜,督促自己起身,繼續(xù)前進。路程還有點遠,荒郊野外的,我可不想在外邊過夜。

  小溪清澈見底,目測不深,估計也就到我膝蓋。寬度大概十幾米,可以趟過去。我挽起褲腿,脫下鞋襪,準備下水。

  突然,小溪對面的樹林傳來一些動靜,我停止了動作,往那邊看去,見到林中鉆出一頭個頭足有兩米多高的灰色大鹿。它頭上長著一對分叉的大角,膘肥體壯,邁著四個大蹄子向溪邊走來。

  好肥的鹿!

  它也看到我了,停下了腳步,警惕的看著我。它估計是來喝水的。大半天沒看到活物的我,看到它覺得特別的親切。我咧開嘴,對它一揮手,打個招呼:“嗨?!?p>  大鹿卻一扭頭,水也不喝了,撒蹄狂奔鉆回樹林里絕塵而去了。

  我去,我有這么丑嗎?難為它頂著兩只大角,還能在枝杈叢生的樹林里跑那么快,不怕被樹枝卡到嗎?

  我悻悻的趟過小溪,辨認了一下方向,繼續(xù)向城市進發(fā)。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