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兄?”陸抗皺眉。
“對,對,就是我?guī)熜至粝碌?!?p> “你師兄是何人?”
“我?guī)熜质钦嬲母呷?,快放手,快放手,你們知道戒空和尚不?那戒空和尚可以飛劍氣,何等兇人,就是被我?guī)熜纸o弄死的,快放開貧道,傷了貧道,我?guī)熜职l(fā)怒,你們可就慘了!”
玄辰子當(dāng)然是扯虎皮做大旗,只為了能嚇住眼前這老頭兒。
他心中也是有些后悔,早知道這馬車上的是江湖客,就不該攔下。
“你還知道戒空和尚?”
陸抗直覺眼前這個道士是個坑蒙拐騙之輩,只是那石碑上的掌印非同小可,讓他頗為重視,又聽老道提到了戒空和尚,心中著實有些疑惑,也就松開了道士的手腕。
玄辰子還以為是自己的謊話嚇住了眼前這老頭兒,繼續(xù)道:“貧道師兄武功高絕,這手印就是他按下的,我說的都是真話,否則教貧道天打五雷轟,教貧道生兒子沒屁眼……”
這種賭咒,他從來不信,所以張口就來。
“你還真敢說?”
陸抗此刻有些難捏不準(zhǔn)這玄辰子說的是真是假了,再一打量那掌印,便道:“你師兄在何處?”
“我?guī)熜志驮陂_陽城中!”
“你師兄姓韓?”
“嗯?”糟蹋道士一愣,這老頭這么問是何意?
呂青羽和秦尚武此時也有些疑惑,呂青羽上前請教:“陸前輩……”
陸抗有心指點,道:“你們可看到了那掌???”
“掌印?”呂青羽皺眉,更加不解,“那掌印看著也沒有多少奇異吧?!?p> 陸抗微微一笑:“黃毛丫頭,不識真經(jīng)!能一掌開碑裂石不算什么,可要想在石碑上留下掌印,還深及兩尺,那就不是常人能做到的,這掌印勁力雄渾,卻又勁力內(nèi)斂,至少老夫是按不出來的,怕是只有先天高手,而且掌力剛?cè)岵?jì),已臻混元的不世高人才能留下!”
呂青羽驚道:“這掌印居然如此非凡?”
陸抗又道:“能留下如此掌印的,怕也就是陳老二提到的那位前輩了,陳老二信中所說,那位前輩正是擅用掌法?!?p> 呂青羽精神一震,道:“前輩是說,這掌印是我呂家那位韓供奉留下的?”
她隨即看向玄辰子,皺眉道:“你說韓供奉是你師兄?哼,怕不是拿韓供奉的掌印坑蒙拐騙,秦大哥,將這道士拿了,回頭丟到怒川河中喂魚去,省得在這里騙人!”
秦尚武聞言應(yīng)是,上前就拿住那糟蹋老道的后頸,老道只感覺是被鐵手拿住,頓時嚇得腿都打哆嗦了,心說自己怎么這么倒霉?這是吹牛皮吹到牛角上了,把腮幫子都豁了,本是胡謅一個師兄嚇唬人,沒想到遇到了江湖狠人,剛好認(rèn)得那掌印!
“哎呀,莫要捉我,莫要捉我,我?guī)熜中枕n,我?guī)熜中枕n吶!”他只管拱手求饒,“此事千真萬確,否則教貧道五雷轟頂!”
其實呂青羽本是嚇唬嚇唬這老道,見她還敢起誓,也有些驚訝,心說莫不是自家韓供奉真有個師弟?
她稍一思索,不敢大意,便對秦尚武道:“秦大哥,先將這老道押到馬車上吧。”
“好!”秦尚武點頭,又對玄辰子喝道:“你莫要聒噪,否則直接打殺!”
玄辰子頓時再不敢多言。
很快,馬車?yán)^續(xù)前行,約莫半個時辰后,便駛?cè)雲(yún)渭腋?p> 韓鐵虎此時正與呂文鶴交談。
青元劍的煉制材料之中,水元石仍然毫無眉目,至于藍(lán)顏玉,雖然有人知曉,但除了那溫太爺府上有一塊之外,別人沒有。
“若是這兩日再無消息,我也只能與那溫太爺周旋周旋,先把那藍(lán)顏玉弄到手?!?p> 韓鐵虎心中做出了決定。
就在此時,秦管家來報:“老爺,大小姐和秦護(hù)院回來了!”
呂文鶴臉色一喜,道:“好好好,讓他們先去后院給老太爺奉茶……不,讓他們來這里,先來向韓師奉茶見禮?!?p> “大小姐?”韓鐵虎問了一句。
呂文鶴忙解釋道:“小女呂青羽,少時有些天賦,根骨不差,比青霜和二雷強(qiáng)上不少,也喜練武,我便送她去了阜陽城秋水學(xué)院?!?p> “哦!”韓鐵虎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韓某這便回小院靜修,倒是不用他們見禮了,水元石和藍(lán)顏玉還請家主費心,若是有消息,便第一時間通知韓某吧?!?p> “是!”
呂文鶴拱手。
而不待韓鐵虎走出廳門,他就見一年輕女子迎面走來,在這女子旁邊,還有一青年劍客押著一個糟蹋道士,又有黃發(fā)老者走在最后。
很顯然,這就是從阜陽城秋水學(xué)院趕來的呂家大小姐眾人。
韓鐵虎本不在意,剛要邁步離開,突然又停下,目光投向邋遢道士腰間掛著的一塊鐵牌。
那鐵牌之上,散發(fā)著很是不弱的靈光。
“又遇到了一件寶貝!”
韓鐵虎心中欣喜,連忙迎著那邋遢老道走去。
呂文鶴也是匆忙從堂中走出,開口道:“青羽,秦護(hù)院,來的正好,還不快向韓師見禮?”
呂青羽毫不懷疑,當(dāng)即欠身行禮,道:“小女呂青羽,見過韓師!”
秦尚武也是拱了拱手,那黃發(fā)老者當(dāng)然就是陸抗,他則好奇的打量著韓鐵虎,道:“戒空和尚就是被前輩兩掌斃命?”
也在此時,玄辰子心思電轉(zhuǎn),撲通一聲就跪在韓鐵虎身前,大聲道:“師兄,我終于找到您了,師弟找您找得好辛苦啊!”
韓鐵虎一臉懵,這人什么情況?
那玄辰子一看韓鐵虎這么年輕,心說莫不是弄差了,這小子能是那留下界碑掌印的正主兒?
但此時他也是別無他法,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道:“師兄莫不是把師弟給忘了……”
韓鐵虎這時看向了玄辰子腰上掛著的鐵牌,道:“你腰上的鐵牌……”
“這鐵牌,這鐵牌怎么了?”
“可以把它給我么?”
“當(dāng)然了,師兄盡管拿去!”玄辰子趕緊將腰間的鐵牌交到韓鐵虎手中,他此時心中七上八下,就希望發(fā)生奇跡。
韓鐵虎接過那鐵牌,往其中稍稍渡去一絲法力,頓時就是心神一震。
似乎有一道雷鳴在他耳邊響起,他腦中突然就浮現(xiàn)一段文字:“御雷真訣,玄天赦令,五雷妙法……”
“御雷真訣!這竟是一套完整的法術(shù)真訣!”
韓鐵虎禁不住心神激蕩,他直覺【御雷真訣】很有可能是不輸于山河印的強(qiáng)大法訣,于是也不耽擱,手持鐵牌就趕緊走向自己的小院,迫切的想要好好感悟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