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我們是情侶
霓裳醒來房內(nèi)一片黑暗,這時她才想起這里是閻羅王的偏殿。她好像隱約記得陰間有個地方,如同人間一般有四季晝夜之分。
她甩甩頭一定是自己想多了,陰間又怎么會和凡間一樣,一定是自己睡昏了頭。
霓裳站起身隔著房門,聽見眾人在花園里大聲喧嘩。
吱的一聲,房門打開,霓裳從內(nèi)款款走來。原本吵雜的花園頓時安靜了許多
閻烈小跑到霓裳的面前開心道:“霓裳姐姐醒了?!?p> 她淡淡一笑,順手把他抱在懷里。
在場除了東岳外其他人早已習以為常,千百年前霓裳就是如此,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東岳知道霓裳很喜歡閻烈,可不知道閻烈居然這么受她寵愛。
他坐在石桌前,慢條斯理地給自己倒上一盅茶水,靜靜地看著霓裳一言不發(fā)。
閻羅王看出東岳面有不悅,邊笑邊向霓裳走去,伸出手不動聲色地把閻烈摟了過來:“你霓裳姐姐身體才恢復,你怎能讓她抱你?”
霓裳看著閻烈不滿的小嘴微微一撅,有些委屈地看著自己。
東岳站起身,往霓裳身邊一站,眼瞟了在場的所有人,緩緩說道:“霓裳,你去看看里面有沒有你不認識的人?”
霓裳寄了個白眼給東岳,要說不認識不相識,你不就是其中一個。
霓裳向人群中慢慢走去,一張張含笑熟悉的臉龐呈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心下蕩起一片漣漪。
當她走過一個個鬼仙身邊,準確地說出了他們的名字時,大伙兒不顧身份地圍在一起歡呼著。
她走到北陰的面前,面似桃花地看著北陰,聲音異常溫柔地說道:“我回來了,北陰?!?p> 北陰被霓裳這么一喊,立刻感到心跳不停地加速。原本放下的感情又被重拾了回來。
眾人感到四周的空氣驟時下降了幾度,不約而同地向東岳望去。
只見他緊閉雙唇不發(fā)一語,看著霓裳與他們一邊調(diào)笑一邊喊出他們名字時,東岳立即感受到北陰的變化。
他心下更有所不悅,在霓裳身后道:“閻羅王沒叫你規(guī)矩嗎?你怎能對北陰直呼其名?”
北陰知道此時的帝君有些醋意,可他不愿與霓裳如此生份,便低聲說道:“霓裳,用旁人時你就喊我大帝;若我們獨處你就喊我名字如何?
霓裳笑著點點頭。她走回帝君身邊,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出許多的帝君,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東岳最終還是忍不住問了一遍:“這里的人你可都認得?”
霓裳點點頭后又搖了搖頭。眾鬼仙們被霓裳弄懵了,這是什么意思。
霓裳小聲說道:“除了你我都認識?!?p> 大伙兒聽后趕緊低垂著頭,不敢向帝君望去。
東岳強忍怒意,轉(zhuǎn)過身看著她的眼睛道:“你再說一遍?”
霓裳鼓起勇氣又說了一遍后,就被東岳強行抱進了房里。
“你記得他們卻唯獨忘了我,這是為什么?”東岳低下眼瞼握著他的手說道。
霓裳很是奇怪,想了許久自己確實不認識他???是不是他認錯了人?
這時的霓裳感到有絲困意,想必身體還沒完全康復。沒一會兒閉上眼又睡著了。
又一個時辰過后,霓裳緩緩醒來。看了看昏暗的四周,有幾縷鬼火在半空中漂浮不定。
她慢慢地爬下床,一時腿軟就向地面上跌去。
此時有一雙強健的臂膀?qū)⑺卫蔚負г谛厍?,熟悉的檀香味讓霓裳心魂不定?p> “……你……怎么還在這兒?”
霓裳面色泛紅,不好意思低垂的臉頰。
他在這里究竟待了有多久,自己睡覺是什么德性是最清楚不過了,那是不是都被他瞧了去。
東岳看著霓裳的臉色忽紅忽白,還以為她有什么不適,立刻拿起她的左手搭脈檢查。
一切檢查正常后,東岳還是忍不住問道:“你還有哪里不妥?”
霓裳紅著臉支支吾吾地低語道:“這么晚,你不該在這里出現(xiàn)?!?p> 東岳明白了,這霓裳是不好意思害羞啊!
他伸手想將她扶起,霓裳本能地微微一讓,不動聲色地與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東岳看著停留在半空中的手掌,心里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走到桌前,拿起熱過幾遍的米粥端到她的面前,坐到床邊一勺勺地喂給她吃。
霓裳早已餓的饑腸轆轆,她嫌東岳喂得太慢,直接從他手里把碗搶走,咕嚕咕嚕的大口喝著,對于她這樣的吃法,東岳可是第一次見,感到很有趣!
東岳怕她一下吃得太多,消化不了,連聲阻止。
可惜為時已晚,霓裳還未等他說完,碗里的粥已一掃而空。
看著東岳清冷的面龐也無法掩飾眼角的笑意,霓裳羞紅了臉。
東岳見她臉上還殘留一粒米飯,本能伸出手向她臉頰摸去。
霓裳忍受不了房內(nèi)的曖昧,咳了一聲:“這么晚了,你還在我房內(nèi)是不是……?!?p> 東岳站起身,將手中的碗放在桌上,滿臉哀怨著說道:“你怎么可以忘了我們的感情,前世也好,凡間也罷,都有我們愛的證明??蓻]想到都被你忘了!”
“什么?你說什么?我是不是在幻聽?”
霓裳一激動,立刻從床榻上跳了下來,光著細嫩的腳丫站在東岳的面前,抬頭仰望著他。
她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在凡間回來,她居然有自己喜歡的人?
東岳伸手把她一抱,送回到床上,又將金絲被褥往她身上輕輕一蓋后,隨即躺了下來。
霓裳趕緊往里移了幾分,看著他躺在身側,閉上眼翻身睡下,霓裳覺得實在有些不妥。
她悄悄地站起身,想問閻羅王再要間偏房給自己居住。
腳還沒落地就聽見身后傳來:“這么晚了,你要去哪兒?”
霓裳回頭瞪了他一眼,起身搬起一張凳子坐在他面前。
她不知道他究竟是誰,但看著閻烈對他的態(tài)度,大概猜出此人的地位很不一般。
無論此人地位如何顯赫,但也不可以張口就胡說。
“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一談,你認為呢?”
東岳手壓在頭下,重新調(diào)整了睡姿,嘴一撇:“好吧,你說?!?p> 她一改往日的溫柔,言辭犀利憤懟:“先生,我想問下我們之間真的很熟?我怎么一點兒也沒有你的印象?你不會誆我吧!
就算我們之前真有關系,可我已想不起,不如我們就這樣吧!或者重新來過?”
東岳聽完她的這番說辭,看著她的這種斗志,可見她的身體好了許多,心下放松了許多。
“誆你?我為何要這么做?你既然無法記起本君,那本君答應你,我們重新來過,如何?”
霓裳點點頭。
東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一個翻身將她壓于身下,摸著她的絲發(fā),滿眼都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