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死諫山冥后,三途河和宏并沒有就此罷手。
他從懷里掏出一枚比他眼眶中小,但本質(zhì)是一樣的血色石頭,將其放入了已經(jīng)確認(rèn)死亡的諫山冥的體內(nèi)。
隨后,他就好像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隨著蝴蝶飄散了。
當(dāng)他走后,洛現(xiàn)出了身影,注視倒地,鮮血流了一地的諫山冥,臉上神情變的怪異無比。
洛這人,其實并不怎么挑剔,他對于有野心的惡人非常包容。
在他的理解中,只有沒有能力的人,才不會誕生出野心。
有能力之輩,所追求的東西,都是在普通人眼里如癡心妄想般的存在。
尤其是,這樣的人都很會審時度勢,只要你比他們強,就能很好的操控他們。
不過,此時還不是洛出手的時候,所以洛只是在諫山冥尸體前站了一會兒后,便離開了。
不知道多久以后,諫山冥一臉呆滯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如果,此時有正常人在這里,一定會被嚇壞的。
重新站起來的諫山冥,面無表情,毫無血色,身上滿是殷紅的鮮血。
隨后,諫山冥安全的回到家中,并沒有讓她那個愚蠢的父親察覺到什么。
幾日后,在殺生石的影響下,諫山冥揮動了屠刀,將其叔叔,也就是諫山黃泉的養(yǎng)父,當(dāng)代諫山家家主——諫山奈落給殺害了。
接著,她的父親諫山幽通過某些手段,篡改了諫山奈落的遺詔,自己當(dāng)上了諫山家的家主。
也因為這件事,飯綱紀(jì)之和諫山黃泉的婚約告吹了。
誰讓諫山奈落曾告訴飯綱紀(jì)之的父母,諫山黃泉一定會繼承諫山家呢。
感到被欺騙了的飯綱紀(jì)之父母,一氣之下,撕毀了兩人的婚約。
陰謀達(dá)成了的諫山冥也不裝了,她不但搶走了本屬諫山黃泉的家主之位,就連諫山黃泉的房間都打算搶走。
還好的是,諫山冥沒看上飯綱紀(jì)之,不然諫山黃泉這未婚夫都懸。
可惜的是,就算諫山冥沒有看上飯綱紀(jì)之,諫山黃泉和飯綱紀(jì)之都不可能在一起。
但是,諫山冥做出了更過分的事情,她隨便找了個借口,就把土宮神樂給趕出了諫山家。
要知道,或許諫山黃泉是因為婚約才對飯綱紀(jì)之有一絲好感,但她對土宮神樂那才是真愛。
如今,土宮神樂被諫山冥趕了出去,這讓她無法接受。
最后,諫山冥圖窮匕見,她向諫山黃泉討要了獅子王,也正是諫山黃泉一直使用的武器。
寶刀獅子王是諫山家的至寶,它能操縱靈獸鵺,此靈獸名叫亂紅蓮。
諫山冥的借口很好,好到只是諫山家養(yǎng)女的諫山黃泉根本無法解決。
萬事都有轉(zhuǎn)機,這種轉(zhuǎn)機就在,諫山冥拔出獅子王的時候,她想起了一切。
被三途河和宏殺死,被殺生石操控,最后犯下忤逆弒親之罪。
得知真相,無法接受現(xiàn)實的諫山冥,這下完全被殺生石所掌控,成為了三途河和宏的一枚棋子。
記憶復(fù)蘇的諫山冥這下是真的走向黑暗了。
由于殺生石的影響,這片區(qū)域的靈災(zāi)數(shù)量急劇增多。
超災(zāi)對策室面對這種特殊情況,他們所有人全體出動,非常的忙碌。
這里的所有人,不只是土宮神樂所在的退魔師小組,還有其他的小隊,甚至是其他的小組織。
至于陰陽廳的人,他們沒有一個出來幫忙的,完全把這事推給了超災(zāi)對策室以及眾多小組織,找的借口也很敷衍。
只因為,之前蘆屋道滿對陰陽廳下了戰(zhàn)書,他為鴉羽而來。
因此,表面是陰陽廳,實際是雙角會的最大官方組織,只能全神戒備了起來。
說起來,陰陽廳和神盾局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他們都是當(dāng)國最大的超凡組織,也都被另外一個組織寄生,甚至被掏空了身體。
洛當(dāng)時得知的時候,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
同時,借著這個機會,諫山冥把諫山黃泉單獨邀請了出來。
那么洛呢?
他現(xiàn)在在哪里?
沒錯,他又回到了陰陽塾。
“少年,這就是你把我叫來的原因?”
洛轉(zhuǎn)頭看了看正和老頭形態(tài)蘆屋道滿對峙的大友陣,又回頭盯著手持有他印記紙張的土御門春虎,神色有些不善。
蘆屋道滿說是說要進(jìn)攻陰陽廳,但他實際的目標(biāo)卻是陰陽塾。
只因,他懷疑鴉羽并不在陰陽廳,而是在陰陽塾之內(nèi)。
這招聲東擊西玩的溜啊,蘆屋道滿真是一條老狗。
洛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此地并沒有倉橋美代的身影,土御門春虎幾人也沒被保護(hù)起來,與原本的故事有些差別。
“那個……”
土御門春虎尷尬一笑,試圖掩飾他的不安,畢竟面前這人最近還是挺火的。
什么單手滅A級靈災(zāi),只手鎮(zhèn)壓無數(shù)冤魂,都讓洛的名聲在陰陽師界廣為流傳。
尤其是,土御門春虎還是洛暴揍大友陣那時近距離觀眾之一。
他的心中,對于洛這人是有些小怕的。
“你在我面前裝你妹的可愛啊?!甭逡姞睿莺萁o了對方一拳,隨后問道:“什么情況?”
土御門春虎揉著臉頰,急忙把事情的經(jīng)過告訴了洛。
洛一邊聽著土御門春虎的講解,一邊摸著下巴思考了起來。
就當(dāng)土御門春虎說完的時候,洛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接通后,神宮寺菖蒲的聲音從中傳了出來:“洛先生,我們這里有情況,希望你能過來一趟。”
洛面不改色,當(dāng)場拒絕:“抱歉啊,室長。我現(xiàn)在正位于陰陽塾,在我面前的是,曾經(jīng)被我暴揍過的大友陣教師,以及在陰陽師界臭名昭著的蘆屋道滿。同時,身邊還有土御門和倉橋家的繼承人。以我這邊的情況來看,比你那里可緊急多了。”
聽完了洛的話,電話那頭沉默了下來。
也不知道對方是沒信,還是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洛平移手機,對著土御門春虎和他的小伙伴們搖了搖。
見狀,倉橋京子反應(yīng)最快,她立馬大聲喊道:“我是倉橋京子,我證明洛先生說的是實話?!?p> 另一邊,土御門夏目和土御門春虎也都回過神來,他們說出了和倉橋京子一樣的話。
有了人證,神宮寺菖蒲這才相信了洛,她冷淡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既然洛先生有自己的事情,那么我就不麻煩您了?!?p> 話音剛落,這位超災(zāi)對策室的室長就掛斷了電話。
洛不屑了一笑,并沒有在意,只是轉(zhuǎn)頭對著少男少女們,安撫道:“放心,今天有我在,你們不會出事的?!?p> 當(dāng)然,他主要還是看著土御門春虎的雙眼。
見洛無視他們,土御門春虎的同伴,則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