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wěn)婆本想一走了之,但奈何李靖的手勁太大,她掙脫不開,只能被李靖拉進(jìn)了房中。
一開始,李靖壓根沒相信穩(wěn)婆的話,卻也知道房內(nèi)應(yīng)該出了變故。
但當(dāng)他真的進(jìn)入房中,見到室內(nèi)布滿紅氣,滿屋異香,有一個肉球,滴溜溜的旋轉(zhuǎn)不休,這才相信了穩(wěn)婆之前的話。
李靖先是一愣,緊接著立馬皺起了眉頭,他只是思考了一秒,甚至更短的時間就做出了決定。
只見他走出內(nèi)室,來到外室抓起不遠(yuǎn)處的寶劍,再度回來,急沖沖的向那肉球劈來。
“老爺,劍下留球!”
目睹李靖的動作,殷夫人身體虛弱的無法起身,但還是伸出手竭力想要保住這個從她身上落下來的肉。
可惜,她勸誡的太晚了,李靖根本沒有收手的可能。
就當(dāng)寶劍即將斬中肉球時,那個肉球上九色毫光一閃,一個九色斑斕的護(hù)罩將它護(hù)在了中間。
“當(dāng)!”
寶劍斬在護(hù)罩上,一股巨大的力量反震回來,震的李靖都倒退了幾步。
場面變化的太快,殷夫人一臉懵逼的看了看李靖,又看了看肉球,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穩(wěn)婆也被這一變故嚇跌坐在了地上,全身顫抖個不停,如有寒癥。
李靖卻很明白,事出反常,非妖即禍。
眉頭緊皺,李靖咬了咬牙再次舉起寶劍,準(zhǔn)備使出全力向?qū)γ娴娜馇蚩橙ァ?p> 不等他劈下寶劍,那護(hù)罩光華一閃,一個仙風(fēng)道骨的道人手持拂塵出現(xiàn)在了他的面前,擋住了肉球前方。
“是你!”
見到這個道人,最先做出反應(yīng)的并不是李靖,反而是生下肉球還是虛弱狀態(tài)的殷夫人。
李靖耳朵一動,他立即明白這個道人就是殷夫人之前口里托夢的那人了。
不過,他還是滿臉怒氣,厲喝道:“你這牛鼻子,竟敢闖入內(nèi)子的內(nèi)堂,不知禮儀的東西,當(dāng)真該死?!?p> 說話間,李靖手中寶劍如疾風(fēng)驟雨般的刺出,只在眨眼之間他便耍完了一套七十二路劍法。
那手持拂塵的道人,見狀臉皮一抽,卻見他也沒施展什么仙術(shù),只是拂塵一揮,李靖便被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貧道乃是闡教門下,乾元山金光洞,太乙真人是也。”
道人,啊,不是,太乙真人此時的臉色垮了下來,語氣也冷漠了幾分。
“太2真人?”
“太Z真人?”
李靖和殷夫人聽到太乙真人自報家門,他們都露出了一臉震驚的神色,卻叫出了截然不同的稱呼。
太乙真人聽到他們的稱呼,臉皮再次一抽,這讓他想到了某個惡趣味的天帝。
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太乙真人又一揮手,解除了李靖的定身術(shù)。
李靖恢復(fù)自由后,深深看了太乙真人一眼,見對方仙風(fēng)道骨,鶴發(fā)童顏,不像是什么惡人。
于是,他轉(zhuǎn)身看著癱倒在一旁的穩(wěn)婆,語氣沉重的命令道:“你可以離開去領(lǐng)賞錢了,不過你不可將今日所見說出去,不然唯你是問?!?p> “是是是。”
穩(wěn)婆早就被之前一番變故嚇破了膽子,她急忙行了個禮便退了出去。
至于她出去會不會亂說,李靖根本不在意,小人物而已又翻不起什么大浪。
將外人驅(qū)逐后,李靖這才收起寶劍,對著太乙真人拱手道:“晚輩不識好歹,見過闡教高人?!?p> 李靖不是只聽了太乙真人一句話,就相信了對方的身份,他是真的看出了什么的。
早些年,李靖也不是沒想過修仙得道,他當(dāng)時拜在西昆侖散修度厄真人門下,修行過一段時間。
說起來,他和鄭倫也可以算得上師兄弟了。
而且,他之前的兩個孩子也都拜在了闡教門下。
見識過世面的李靖,這才會見到太乙真人的第一眼,就知道眼前此人不是凡人。
又細(xì)看了太乙真人一番,他才確定了對方應(yīng)該沒有欺騙自己。
太乙真人一瞧李靖這恭敬的態(tài)度,想來之前是誤會,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
他一揮拂塵,行了個稽首,道:“無妨?!?p> 說完此話,太乙真人坐鎮(zhèn)此處,靜待靈珠子出世。
這一等,便等了三個時辰。
期間,李靖和殷夫人張口想說些什么,卻見太乙真人閉上眼睛盤膝而坐在地上,根本沒有理會這兩人。
因此,李靖和殷夫人對視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些許的無奈。
三個時辰后,靈珠子終于出世。
只見那肉球停止轉(zhuǎn)動,在李靖驚訝的目光中,逐漸縮小,發(fā)生變化,頭顱與四肢漸漸伸出,片刻之后,變成一個正常五六歲小孩的模樣。
這孩子遍體紅光,面如傅粉,煞是可愛,可謂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爆胎,飛鳥落地。
面容清秀的差一點讓李靖錯認(rèn)為是女孩子,直到李靖看了一眼下半身,才確定是男孩子。
這么可愛,一定是男孩子,不會錯的。
還好不是頂著一張?zhí)}莉臉的肌肉男,真是太好了。
目睹靈珠子出世全過程的李靖,他腦海中不知道為什么會浮現(xiàn)出這兩個念頭。
不遠(yuǎn)處還沒有被取名為哪吒的靈珠子,感知到了這個念頭,身子僵了一剎那。
化為人形后,靈珠子睜大水汪汪的雙眼看著眾人,一下子就把殷夫人給萌化了。
太乙真人看了一眼裝可愛的靈珠子,轉(zhuǎn)頭向李靖,問道:“可曾想過令公子的名字?”
“未曾?!崩罹笓u了搖頭,又想了想,回答道:“不如就請道長起個名諱吧?!?p> 太乙真人頷首露出了個滿意的笑容,說道:“待貧道與他起個名,就與貧道做個徒弟何如?”
李靖聞言大喜,他借坡下驢,打蛇上棍,幸喜道:“如此甚好,承蒙道長厚愛。”
他是西昆侖散修度厄真人的弟子,理所當(dāng)然是知道闡教的份量,如今聽到自家三個孩兒都能拜入闡教門下,日后不會同室操戈,自然歡喜。
太乙真人沒有露出意外的神色,他的臉色如早已預(yù)料一般平淡,再度問道:“將軍家中有幾子?”
李靖見太乙真人聊起自家孩子,胸膛頓時挺了起來,道:“在下不才共有三子;長子金吒,拜闡教五龍山云霄洞文殊廣法天尊為師;次子木吒,拜闡教九宮山白鶴洞普賢真人為師;真人既要收三子為門下,但憑起一名字,便拜道長為師?!?p> 太乙真人滿意的一捋長須,頷首道:“既然你長子名為金吒,次子名為木吒,那么三子就叫李狗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