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嗓子給所有人都喊懵了,當然,那位受欺負的長衫公子依舊安然喝茶。
“哪個找死的來管老子的嫌事兒!”
那自稱老是英國府的男人一回頭,瞬間被月弦迷上了。
“原來是個漂亮妓女,你若來爺這兒,爺就不計較剛才的話了?!?p> 孟秋宵伸出胳膊攔住了月弦,不用看,估計是老英國府付手下看門的頭頭,開了幾瓶便宜洋酒上這兒做夢來了。
越是這種情況下越要冷靜,畢竟這種被狐假虎威的狗都是不要臉的主。
孟秋宵擋在月弦面前,擋住了富太太們的冷劍,擋隹了大多數(shù)男人炙熱的目光。
“您哪位啊,區(qū)區(qū)一樓的隔間不值什么名頭,不如上二樓包間,小女請下這頓飯?”
那人的手,下意識揣進兜里摸了摸為數(shù)不多的銀票,快速的咽了咽口水,向外瞟一眼,卻依舊表面氣勢不減,大喊著“臭*子!裝個屁有錢人?。∮痔ゑR來個倒貼老子的,見到有錢人就隨便使狐媚勁兒?。 ?p> 月弦咬牙切齒,順著滿腔怒意剛要上前揍人,孟秋宵自己卻拍了拍月弦曲線優(yōu)美的肩,腳往前半步,以防萬一架不住月弦,那雙酒紅色高跟鞋的鞋跟踩傷自己的腳。
隨后那人又轉(zhuǎn)身對那位長衫公子繼續(xù)逼迫著
“一打眼兒就看著你這包里有戲服,你說如果我把你這些破衣服往下扔了…”
這位公子猛地一下站了起來,將戲服護在身后,可算是沒有剛才那幅不緊不慢的樣了。
只聽一陣寂靜,所有人回頭一看,是幾個大胡子,走到孟秋宵跟前,說起腔調(diào)上揚版的中國話。
“孟小姐,聽說有我們英國政府的人來鬧事,就特意趕來解決,望孟小姐能原諒。”
孟秋宵微微擺手,微笑著說。
“無妨,只是某人的話讓人聽了不大舒服,喏,人在那兒撒潑呢?!?p> 大胡子男人順著孟秋宵手指的方向看去。
“這不是曹大順嗎!今天早上辭退的那個人!”
聽到這話,有些人開始繃不住了,笑個不停。
曹大順看到了大胡子,瞬間閉上了嘴,灰溜溜的跑了,隨后大胡子與孟秋宵客套兩句便走了。
“多謝孟姑娘解圍,尚某感激不盡?!?p> 孟秋宵擺擺手。
“無妨,改日去桂花樓時還望尚先生給姐幾個留個中排座兒,就算謝您了?!?p> “一定的,到時候給您二位留上座?!?p> 拜個禮算謝過,尚先生依舊氣派走了出去。
店里總算平靜下來。
“被這種無賴纏著這還能這么穩(wěn)當,這位先生可不簡單?!痹孪沂种咐@著剛卷沒幾天的劉海兒,眼睛瞇成一條縫。
孟秋宵不緊不慢地拿起一杯茶,吹散一股熱氣。
“正常,戲樓子里的人打小就是練的一個穩(wěn)當勁?!?p> “那改日子我得瞧瞧,這有名的角兒唱戲,可是一票難求?!?p> 也不知道月弦從哪里找出個羽毛扇子,扇乎扇乎的。
雅琴從角落里出來了,剛剛的場面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孟老板,我這兒沒什么好東西,但是…”
雅琴從懷里掏出一個鐲子,冰翠剔透,是個好成色的。
“雅琴一輩子不愛欠人情,這個就當是賠了您剛才那個,若是不夠雅琴以后慢慢償還?!?p> 月弦美眸微瞇,仔細打量一番,突然驚呼起來。
“這不是你的寶貝鐲子嗎,你曾說過,這是你從你祖爺爺那一輩輩傳下來的,價錢高著呢!”
“是,不一直不舍得當。”
雅琴黛著眉支支吾吾了半天,卻被孟秋宵一口回決。
“月弦那鐲子不值當這些,你快收回去,若是報答便找月兒去答,畢竟我可沒多大損失?!痹挳?,孟秋宵還回頭送了月弦一個輕蔑的眼神。
月弦抱起膀子,鼓著嘴,一副受了氣小媳婦兒的樣。
“阿宵真是好毒辣的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