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guī)劃得滿滿當當的時間表仍然安靜的貼在鏡子前,然而沒有遵循它而自律的人則失去了所有意義。
小說被下架,直播也沒人。
雖然視頻也沒有播放量,不過梁珂齊還是決定繼續(xù)更新,想再堅持一下,盡管他自己也不知道堅持的意義是什么。
這天一早,梁珂齊早早的就起床洗漱,打理發(fā)型,并且穿了一件款式有點偏女性化的皮衣外套。
一個表哥老婆的奶奶過世,所以得去一趟。
原本沒他什么事,不過哥哥梁文也得開車去,反正在家里也閑著無事,索性一起出去轉轉散散心。
來到店里,卻發(fā)現另外還有幾個人,不算很熟悉的表姐和她的孩子,還有表姐的母親,甚至外婆也要一起去。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梁珂齊來到店里后居然發(fā)現那個表姐穿著皮衣,連母親也穿著皮衣。
這讓精心挑選了皮衣的梁珂齊瞬間無語。
只好脫下自己的外套,從母親放在店里面的衣服里選了一件比較中性且有些發(fā)舊的運動服。
母親抬頭看見,頓時就說道起來:“你那件皮衣怎么不穿,穿這件?”
“這件舒服一點!”
“皮衣好看,你這件真的不行!”
母親繼續(xù)絮絮叨叨,以求梁珂齊能按照自己的想法穿衣服。
只不過一切都是徒勞的,梁珂齊決定的事情,幾乎不會改變。
就如同之前不學攝影,而要創(chuàng)業(yè)一樣,任憑母親苦口婆心,依舊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母親始終對他突然換衣服的舉動喋喋不休,倒是一旁的表姐開口解圍。
只是在出發(fā)時,梁文才悄聲對梁珂齊說了一句:“你是看到她們都穿的皮衣吧!”
“又不是開皮衣大會,本來挺好的衣服,可一旦誰都穿,就覺得掉價了!”
經過這么個小插曲,一行七人出發(fā)了。
梁文開車,梁珂齊只能坐在最后面聽著母親,外婆幾人拉家常。
他只好打開手機播放著有聲小說三國,然后閉著眼聽著書。
沒兩分鐘,就在母親嫌吵鬧的理由下關掉了。
索性直接睡覺!
目的地不算遠,三個半小時的車程。
等到梁珂齊睡醒,已經到了目的地附近,不過還得等表姐的妹夫一起去,還要買一些煙花爆竹之類的東西。
正好表哥也過來,于是梁珂齊兄弟倆留在原地,其余人則去買東西。
堂哥是上門女婿,因為小時候認梁珂齊的母親為干爹,所以才有這么一趟事。
在梁珂齊看來,這里也并不比自家所在的縣城好,雖然距離市中心很近,畢竟是一個小鄉(xiāng)鎮(zhèn)。
整個小鎮(zhèn)透露著一股七八十年代的歲月斑駁感,一塊塊細磚堆砌而成的路面,古樸的建筑風格,和自家縣城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韻味。
兩人踩踏著細磚,在四處閑逛,聊著怎么拍都沒有起色的播放量。
梁珂齊拿出手機,想證明一下今天發(fā)的作品也沒有任何起色,打開手機卻有些蒙了。
只見到在出發(fā)時發(fā)的作品播放量居然已經一千了。
“哥,你看!”梁珂齊興奮的叫到。
梁文看著手機上顯示的播放量也瞬間激動起來。
一千播放量不多,可相對于之前一直都是兩百多三百的播放量而言,已經是大大的驚喜。
梁珂齊拿著手機不斷刷新,不斷查看。
只看到手機上的播放量不斷上漲,
一千,
一千一,
一千三,
一千五,
……
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播放量居然突破到兩千。
這讓兄弟倆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的同時,心中原本冷卻的心瞬間火熱起來。
也許并不是自己拍的作品不好,而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呢?
整整一天,除卻吃飯打招呼,兩人都在安靜處討論著,分析著,如同著了魔一般。
為什么以前的作品播放量少得可憐,而這個同樣類型的作品卻又一下子這么多播放量呢?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熱烈討論著。
“你覺得會不會是因為這里的總體人流量比較大,所以我們的作品被推廣的范圍就更廣,被人喜歡或者觀看完的幾率也就更大,所以播放量也就越高?”梁文總結一下,似乎正在整理著思路:
“你想一下,之前我們在家,發(fā)的每一個作品都拒絕推薦給可能認識的人,那也意味著,我們的作品會隨機推薦給陌生人。
而在縣城里,幾乎都是中老年人為主,誰會喜歡看這類的視頻,所以被推薦后,既沒有看完,也沒有點贊,這就導致播放量一直卡在那里,無法進入下一個流量池。
而在這里,畢竟是市中心,年輕人更多,所以對于我們拍的視頻覺得可以,然后又繼續(xù)推薦給他可能認識的人,所以播放量才會長得如此之快!”
梁珂齊也接著話茬:“對啊,之前我只要全部看完的短視頻等,幾乎你和雙姐都會刷到,肯定就是這個原理。
現在終于知道原因所在,有沒有什么解決的辦法?”
說到這兒,兩人一起陷入沉思。
盡管外面已經夜黑風高,樓下依然鑼鼓喧天嗩吶伴鳴,可依舊無法打亂兩人心中的思索。
問題的根源找到了,可應該如何去解決呢?
“除非我們換個地方,像北上廣這種人口密集,年輕人為主的城市,不然我們這個視頻根本做不起來。
你看,哥,我們隨機搜一下那種人口密集的地方?!?p> 梁珂齊打開手機,隨便收了一下杭州,隨便點開一個私人賬號,任何一條視頻都是幾百上千的點贊量,更別說播放量了。
而自己發(fā)的近二十個作品,只有今天這個突破了20個點贊,其余的連10都沒有,有的甚至是0。
翻看一圈下來,
“哎!
看來視頻火不起來并非是我們作品不行,而是我們所在的地域不行??!”梁文感嘆道。
“是??!就如同你在線下一家家打廣告和線上打廣告一樣,完全不在一個層次。
你再仔細看,那些賬號火的,幾乎都是那些人口密集的地方。
而我們這里卻幾乎沒有這類大火的賬號,估計這才是根本原因?!?p> 梁珂齊說著,卻不說話了。
如果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這里,那自己兩人似乎完全沒有解決的辦法。
除非去那些年輕人多且密集的地域,或者把拍出來的作品給別人發(fā)表。
可都行不通,兩人現在拿不出錢去外面專門實驗;而給別人轉發(fā),雖然有朋友在外面,但也沒有人符合地域、人口等方面的條件。
一時間,竟讓兩人犯了難。
如果拍視頻的根源問題無法解決,也就意味著想靠短視頻實現財富自由簡直就是不可能的。
要么出去,
要么,
放棄!
……
次日,一直等到過世的老人出了門,上了山,入了土。
一群人回來吃了飯,各種熱情客套一番,這才踏上回家的路。
到家后正準備做晚飯,卻有人打電話收衣服。
兄弟二人轉頭開著車又出門了。
兩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帶著兩個一男一女的小孩,屋子里亂七八糟的。
梁珂齊和梁文裝了四個大麻袋,足足近兩百斤的衣服鞋子等。
最關鍵的是這里是以前的老式小區(qū),有個三層的小錯層,然后才是到這兒頂層八層,實打實的十一層。
付了錢,兄弟二人一人提著兩大麻袋衣物,一層一層的挪下來,硬生生從十一樓給弄下來。
全部放上車后,額頭的汗水止不住的淌。
如果是煤炭水泥之類貨物,直接臂膀扛著也就下來了,偏偏這衣物不是很重,可體積比較大,根本沒法扛著,只得用手提,這才最費力氣的。
“真是兩個敗家娘們兒!”梁文感嘆道。
也不怪梁文這么說,主要是這些衣物成色都比較好,幾乎都是八九層新,有幾件衣物都是牌子貨,新的都要一兩千,甚至有兩雙鞋子連標簽都沒有撕,就這樣以幾毛錢的價格回收處理,實在是太可惜了。
“這就是社會唄,窮的窮死,富的富死,真不知道她倆的老公多有錢?!绷虹纨R擦了擦汗水,也是感嘆道。
“為什么一定是他的老公有錢呢?說不定別人自身就很有實力?!绷何姆瘩g道。
“只是覺得這些衣服太可惜了而已!”
“那有什么辦法?除了賣出去還能做啥?
難不成還能拿來穿?”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