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白歡喜一場
“…………”
白司陽不動聲色的抓住戳織錦的那只手,臉上依舊是那副瞇瞇眼的樣子。
“花谷小姐再怎么樣,也不是你這種人能說三道四的。”
“啊啊啊——我的手??!”
白司陽這種行為,讓一旁的人看呆了,紛紛后退一步,剛才還氣勢高漲的怒氣,似乎在一瞬蔫了。
“行了行了?!?p> 織錦走進(jìn)屋,這群人敢對自己大吼大叫的,不就是因為丹云鶴不要自己了。
沒有人在身后撐腰,所以這群人都把氣撒在自己身上。
“嘁,七星閣的素質(zhì)也不怎么樣。”
白司陽拍拍手示意他們?nèi)ノ堇镎f話,“好了好了,既然你們對這可憐的小家伙都有意見,不如你們派一個代表進(jìn)來,我好好聽聽,這小家伙的罪名?!?p> 一個婦人壯著膽子,指著織錦的背影開始罵了起來。
“屬下不知道花谷小姐沒被收養(yǎng)之前是什么樣子,但在學(xué)堂那邊,她對屬下孩子做了什么,你們一定想不到,她竟然,活生生的把屬下孩子的眼睛打瞎了,花谷小姐的膽子實在讓屬下佩服?!?p> “怎么瞎的他知道!他就不應(yīng)該說那么惡心的話!你也是個垃圾!”
織錦氣沖沖的罵回去,隨后被白司陽推回屋子。
“可惡……不過是個被拋棄的小屁孩,閣主都不要她了,司陽大人您為什么要那么護(hù)著她!她就是個!”
嗖?。。?p> 剛剛猖狂的婦人被一枚飛鏢刺穿喉嚨,她捂著脖頸緩緩倒下,眼里還有著剛剛咄咄逼人的怨氣。
白司陽搶先一步把飛鏢收入袖中,他瞇著眼睛,語氣染上了一層寒霧。
“現(xiàn)在,沒有其它事情的話,你們該離開了,你們似乎忘了,我從來都不是好人?!?p> 織錦坐在屋里渾然不知外面發(fā)生的事情,這一次,白司陽也會幫自己擺平的吧。
“閣主?”
丹云鶴站在閣樓上,手里還保持著投擲飛鏢的動作。
“看來這七星閣把自己當(dāng)主人的狗還挺多,芙歌,處理一下?!?p> 芙歌斜著眸子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神一直都在白司陽的住處。
閣主可真傲嬌,明明擔(dān)心的不行,卻什么都不說,只是忍耐著。
“閣主,明明您在擔(dān)心著花谷小姐,為什么不肯現(xiàn)身解釋清楚呢?”
“解釋什么,有什么好解釋的?!?p> 蕓沐拿著信件走過來,她輕輕瞥了看了一眼芙歌,芙歌聳聳肩,蕓沐瞬間明白他的意思了。
“閣主,柳……”
“閣主大人!我是彩衣……”
蕓沐收起信塞入袖中,江彩衣這會兒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真叫人奇怪。
“彩衣?不是說讓你在屋里面嗎?”
江彩衣擼起袖子嬌嗔道:“彩衣只是告訴閣主,彩衣的傷這段時間好多了?!?p> 蕓沐和芙歌一樣,站在哪里,眼神不知道放在哪里。
唯一一樣的就是,兩人同時感覺到丹云鶴心不在焉的,雖然在關(guān)心江彩衣,但卻在周圍氣息里找不到一絲關(guān)心的感覺。
更多的是……
芙歌和蕓沐互相看著對方,最后一同總結(jié)了三個字。
不耐煩!
“所以,他們就是這么說你的?”
“是啊,還有什么……我是懷香之地的妓女生出來的孩子,擅長狐媚……唔唔唔……”
白司陽捂著織錦的嘴,他怎么都沒想到七星閣這些下屬的孩子會說出這種話。
織錦發(fā)現(xiàn)白司陽的耳根有些泛紅,不是吧不是吧,自己才說了這么一句話,白司陽就受不住了?
莫不是,白司陽經(jīng)常去這種地方?
“還有說我…唔唔…會魅惑男人,擅長床上之術(shù),你就被我迷的……”
“夠了!”
白司陽把織錦嘴捂嚴(yán)嚴(yán)實實的,早知道他們那么過分,就不用丹云鶴出手了,他自己就會處理掉這些沒用的人。
“等等……你說他們說你擅長什么?”
似乎想起來了織錦剛剛說的什么,他又趕緊捂著織錦的嘴再次叮囑。
“不不不,不用說了,以后這種事情不用理會他們就好?!?p> 其實柚子已經(jīng)教訓(xùn)過他們了,但織錦并不是善茬,她依舊覺得不解氣。
既然敢說,就要承受說出口帶來的代價,所以,她打他一只眼睛,算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
“花谷小姐,晚飯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英平秋拿著熱毛巾走進(jìn)來,小砂跟在后面,兩人一起給織錦擦好臉后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花谷小姐,這是……這究竟是怎么弄的?”
織錦撥了撥額前的頭發(fā),怎么弄的?
當(dāng)然是打架了,打架嘛,留點傷很正常,不過這種事情可沒什么可炫耀的,畢竟輸?shù)娜耸亲约骸?p> “不小心摔了一跤,就成這樣了?!?p> 飯后躺在草地上,是最舒服的時候,織錦最喜歡這么做了。
什么都不用想,也不用想著怎么攻略丹云鶴這個麻煩精,真好……
“吃飽了就是困啊?!?p> 她滿足的拍了拍肚皮,提燈坐在她身邊,織錦瞇著眼睛看著天空的星星,有種說法是人死后會變成星星,她也聽信這種傳言。
很有趣,還有一絲浪漫不是嗎?
你所思念的人都變成星星守護(hù)著你,這樣想一想,自己就不會孤單了。
呵呵,浪漫個鬼,不恐怖嗎那樣。
躺著躺著,織錦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一雙手出現(xiàn),從后面輕輕抱起織錦,一道充滿幸災(zāi)樂禍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呦,這不是丹云鶴嗎,這才幾天不見,都學(xué)會偷雞摸狗了?”
“白司陽,你要是不會說話,可以閉上嘴?!?p> 白司陽腰間別著扇子,衣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似乎剛沐浴完的樣子。
“我說你啊,既然在意這孩子,為什么不能原諒她,她根本就沒做什么事情?!?p> 丹云鶴冷哼一聲,挑釁的看著他。
“你知道我生氣的理由不是這些,白司陽,你最好給我老實點?!?p> 白司陽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她手指靈活的動著,一根樹枝在手心旋轉(zhuǎn)跳舞。
“她快悶死了哦?!?p> 白司陽轉(zhuǎn)過身走回去,丹云鶴腳尖一點打算回自己屋里。
將織錦放到床上后,他低頭看著面前孩子的睡顏有些不解。
這段時間他無時無刻不在關(guān)注織錦,明明留在自己身邊時沒什么感覺,但為什么分開后渾身都不舒服。
不是她的錯,他知道了,但就是抹不開面子。
他湊的很近,再近一點就會吻上,似乎只有這樣,丹云鶴的內(nèi)心才會舒服一點。
“丹…云鶴……”
丹云鶴豎起耳朵認(rèn)真聽著,他很好奇這丫頭的嘴里會蹦出什么。
“你去把菜澆了……”
“………………”
看樣子……是白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