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四峰會試(七)
下一組對決是遮云峰朱萱,對戰(zhàn)坐忘峰司徒梓。
兩人均是仙王中期修為,都是運(yùn)氣較好,第一輪的對手都比較弱,這才順利殺入第二輪。
朱萱特點(diǎn)是把水無常性的特點(diǎn)發(fā)揮地淋漓盡致,仙劍揮舞起來,愣是如同鬼魅一般,無從琢磨。
坐忘峰的司徒梓,修的一身土屬性仙力,勝在穩(wěn)扎穩(wěn)打,幾乎是只守不攻,只是偶爾以攻代守,倒是有幾分渾厚霸道。
林風(fēng)看著兩人你一招我一式地比拼起來,愣是打了幾乎一炷香的工夫。
兩人都是相對保守,愣是沒人敢用劍訣!
林風(fēng)看得昏昏欲睡,吳翡虎倒是看得津津有味,還不時給林風(fēng)講解:“小師叔,你看剛才朱萱師姐這一招,當(dāng)真是神出鬼沒??!”
“快看!司徒師兄這一劍當(dāng)真是氣勢恢宏??!”
“咦?”吳翡虎突然眉頭緊皺:“這朱萱師姐,怎么這劍總朝司徒師兄褲襠招呼???”
“哦?”百無聊賴的林風(fēng)這才來了點(diǎn)精神,觀察了一會兒,果然發(fā)現(xiàn)朱萱那道道劍光縱橫飛旋,當(dāng)真是專攻司徒梓下三路啊,他一拍吳翡虎大腿:“可不是么!這里面肯定有故事!”
八卦之火熊熊燃燒,這招招不離子孫袋幸福根的架勢,看得不少人都竊竊私語起來。
“世風(fēng)日下啊!”一個玉虛峰的弟子仰天長嘆:“又是一個負(fù)心漢?。 ?p> “我們怎么就沒有師妹喜歡呢!”
“師妹加油!對,就朝那兒刺!”
司徒梓被朱萱一陣窮追猛打逼得全身都是冷汗。
每一劍擋住,都是心有余悸。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褲襠有些涼爽,屁股上有些微風(fēng)。
遮云峰的女弟子當(dāng)真是彪悍,他夾了一下褲襠,大喝一聲,終于發(fā)動劍訣!
他本來是不想拼命的,可是再這樣打下去,估計他整個人都要被河蟹大神收走了。
朱萱收劍而回,同樣使出《林雨劍訣》!
兩大劍訣所化劍域在空中相撞,看著鋪天蓋地,好不壯觀,但是威力相比那些劍訣進(jìn)入第二層的弟子們,卻是大有不如。
最終,朱萱終究是缺了一些積累,惜敗于司徒梓之手!
朱萱倒是沒什么傷心之色,畢竟能夠走到這一步,對她來說已經(jīng)是運(yùn)氣了。
她看著夾著褲襠像個小綿羊一樣的司徒梓,不禁噗嗤一笑,拋了個媚眼兒便下去了。
司徒梓腿夾得更緊了。
他一手捂著屁股,一手捂著褲襠,臉紅的跟猴子屁股似的,祈求地看向淳于易:“師叔,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淳于易臉色鐵青:“坐忘峰,勝!”卻是連名字都懶得說了。
臨走之前,他看向遮云峰弟子所在之處,那里歡呼陣陣,不禁心里更加委屈,一點(diǎn)勝利的喜悅都沒了,他加緊腳步,落荒而逃。
看臺之上。
李玄風(fēng)面色陰沉,看了一眼李玄清,責(zé)怪道:“小清,你這些弟子也太不成體統(tǒng)了!”
李玄清卻是絲毫不給面子:“怎么了,戰(zhàn)斗嘛,只要能讓敵人吃虧,便是好的!”
“唉!”李玄風(fēng)頓時感覺有些頭疼,這遮云峰的女弟子哪里有仙風(fēng)道骨的樣子了?
只是,他又有什么辦法呢,他這個掌門,在自己妹妹面前,是一點(diǎn)威嚴(yán)都沒了。
吳去塵嘴角抽動,極力忍者笑意,他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尤其看著司徒梓一手捂襠,一手捂著屁股落荒而逃的樣子,差點(diǎn)沒笑出聲來。
人才??!
古烈山咳嗽一聲,開口說道:“師妹的遮云峰,人才輩出??!”
“二師兄過獎了,不過是雕蟲小技罷了!”李玄清嘴上謙虛,可臉上的得意之色,卻是怎么都掩飾不住。
面紗都蕩漾起來了......
“下一組對戰(zhàn),坐忘峰秦川,對戰(zhàn)玉虛峰秦濤!”
兩個長得幾乎一摸一樣的青年走上比試場。
臺下指指點(diǎn)點(diǎn),這兩人竟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關(guān)鍵這倆人還分別在不同的峰上。
林風(fēng)仔細(xì)看著兩人,一個身穿黑色道袍,一個身著紅色長衫,一個長發(fā)散落,一個短發(fā)朝天。
兩人在打扮上確實迥異,但是五官卻是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區(qū)別。
只是那身穿青色道袍的青年,眼神溫和,溫文爾雅,那身著紅色長衫的青年一雙虎目炯炯有神,神態(tài)倨傲,略顯凌厲。
“這倆哪個是哥哥?”林風(fēng)看得直撓腮。
吳翡虎想也沒想:“那個青色衣服的是哥哥,紅色衣服的是弟弟!”
“你怎么知道?”林風(fēng)一臉詫異。
“昆侖派弟子都知道啊,這兄弟倆挺有名氣的!”
“哦?”林風(fēng)來了興趣:“講講!”
吳翡虎無奈地開口講述。
原來,這兩兄弟在當(dāng)年也是風(fēng)云人物。
仙臨城秦家,乃是城中望族,主營兵器生意,好不興旺。
就連秦家家主也是當(dāng)年昆侖派外門弟子出身。
后來秦家家主老年得子,還是一對雙胞胎,喜不自勝,便從小開始培養(yǎng),立志將來拜入昆侖,以償他當(dāng)年未能進(jìn)入昆侖派內(nèi)門的遺憾。
這兩兄弟也是天資過人,哥哥乃是水屬性高級靈根,弟弟是火屬性高級靈根。
秦家家主喜不自勝,到了兩個兒子八歲那年,便讓他們參加昆侖大選。
兩兄弟順理成章通過昆侖大選。
為此,秦家家主在仙臨城連擺了三天宴席。
只是收徒大會上,原本二人都被古烈山看好,打算收入玉虛峰,卻不料弟弟秦濤以不想見到哥哥為由拒絕,并最終拜入坐忘峰。
原來,秦濤雖然和秦川一樣都是高級靈根,可是他生性好動,最愛惹是生非,弄得仙臨城上下都知道秦家出了一個紈绔子弟。
而相反的是,秦川從小便知書達(dá)理,待人溫和,有大將之風(fēng),深得贊揚(yáng)。
就這樣,秦濤每天都變本加厲敗壞著秦家的聲譽(yù),而秦川卻成了秦家的遮羞布。
越是這樣,秦濤越是變本加厲,他認(rèn)為,秦川處處壓著他,所以才拒絕同秦川一起拜入玉虛峰。
因為他要證明給所有人看,他秦濤,一點(diǎn)都不比秦川差!
兩人雖然一母同胞,卻是當(dāng)真有些水火不容。
林風(fēng)聽著這狗血一樣的原委,不禁好奇問道:“話說,人家兄弟倆的事,你怎么知道的這么清楚?莫非你也姓秦?”
吳翡虎滿臉無奈:“前些年這兄弟倆都私下里打過多少回了,因為這個,兩人還都被罰面壁來著,誰不知道啊!”
“好吧,看來是我孤陋寡聞了!”林風(fēng)撇撇嘴:“你說,這兄弟倆,誰能贏?”
“當(dāng)然是秦川師兄了!”吳翡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秦川師兄雖然不是水靈之體,但是對劍道的領(lǐng)悟可是妖孽級別的,加上他比秦濤更早進(jìn)入仙王后期,更不用說他水屬性仙力本就克制弟弟的火屬性仙力,根本沒有輸?shù)牡览砺?!?p> “這樣么?”林風(fēng)頓時感覺沒意思:“還以為能看到弟弟翻身把哥哥壓在身下摩擦的橋段呢,看來是沒戲了!”
說話間,比試場上兩人卻是沒有急于出手,遙遙相望,眼神里都是復(fù)雜的情緒。
秦川看向自己的弟弟,微微一笑,不快不慢地說道:“小濤,你先出手吧,讓哥哥看看這些年你有沒有長進(jìn)!”
秦濤嘴角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我的哥哥啊,你還是如此地居高臨下,我真想用我手中的劍,將你的臉劃上幾劍!”
秦川臉上看不出一絲波動,溫和地說道:“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少廢話!秦川,你先出手,我不需要你讓著我!”
秦川也不推辭,手中青色仙劍光芒綻放!
甫一出手,便是綿綿不絕的一劍刺向秦濤胸口!
秦濤毫不手軟,蹂身而上,每一劍都是剛猛霸道,劍氣四射。
秦川一瞬之間便落入守勢,卻是從容淡定,見招拆招,守得嚴(yán)絲合縫,毫無破綻。
兩人均是修煉的上上之材,對劍道理解均是深入非凡,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渾然天成,無跡可尋。
秦濤試探一會兒,便失去了耐心,烈火燎原劍訣驀然發(fā)動!
秦濤劍訣所化,也是一頭火焰麒麟,但是相比于騰飛的火焰麒麟,卻是少了幾分真實,弱了幾分氣勢。
饒是如此,畢竟是烈火燎原劍訣第二層,火焰麒麟攜著毀天滅地之姿,撲向秦川。
秦川怡然不懼,《林雨劍訣》化作一條巨大水龍,張牙舞爪迎上火焰麒麟。
轟隆隆的聲音不絕于耳。
看臺之上,李玄清嘖嘖稱奇:“掌,你這弟子用起我遮云峰的《林雨劍訣》倒是有幾分意思,看來你沒少教導(dǎo)??!”
李玄風(fēng)坦然一笑,意有所指地說道:“什么遮云峰的《林雨劍訣》,都是我昆侖派一脈相傳,又怎么能分你我呢?”
古烈山附和道:“掌門師兄說的是,昆侖派六大劍訣,屬性相合,便可修習(xí),只是我等都是單屬性靈根,各有所長罷了!”
李玄清也不反駁,對著古烈山說道:“二師兄,你這弟子估計是要落敗的了!”
古烈山毫不在意:“秦濤修為比他哥哥終究是低了一些,落敗也是情理之中,為兄早有預(yù)料!”
李玄清數(shù)著手指,過了一會兒,幸災(zāi)樂禍地說道:“看來此次四峰會試,玉虛峰與第一無緣了。”
古烈山高深莫測:“師妹這話,別說早了......”
“師妹拭目以待!”李玄清看著古烈山一副神神在在的樣子,不禁冷哼一聲,便重新將注意力放在對戰(zhàn)的兄弟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