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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zhàn)損美人她又颯又撩

第二十三章 本王哪兒做的不好,叫綰綰這么不喜歡?

戰(zhàn)損美人她又颯又撩 畫鵲兆喜 2048 2021-05-31 00:00:00

  欠人情不可怕,還就是了,怕就怕欠容卿薄這種人的人情。

  他永遠不說這債該怎么還,但永遠都會一筆一筆的給她記著,日子一長,怕是要利滾利啊。

  第三日時,姜綰綰正同容卿麟一道在院子里煮茶,正喝著,就隱約聽到婢女過來稟告說是攝政王來了。

  茶水滾燙,她捏在指間思忖片刻,對容卿麟道:“十二,你去見他吧,就說我剛剛歇下,不便見客,你剛來皇城,根基不穩(wěn),又沒有母家支持,與那攝政王多走動走動也不是件壞事,但切記不要交心,保持警惕,這廝不是什么好東西?!?p>  這廝不是什么好東西。

  容卿麟冷不防被茶嗆到,一口直接噴了出來。

  他一邊手忙腳亂的擦著下巴跟桌子上的水,一邊拿眼角偷瞄已經(jīng)走到與他們不足十步遠了的攝政王,慌的一時連話都說不出來。

  這這這可怎么辦才好……

  容卿薄雙手負于身后,一襲黑金色軟緞長衫,腰身修長,眉眼俊雅,聞言,只微微揚高了眉尾。

  這女人。

  他好心好意幫她一把,怎么還落得個遭人背后說壞話的下場呢?

  他不是好東西么?

  她打哪兒瞧出來的?

  便是對別人來說不是好東西,可至少目前為止,他好像還從未做過一件對她不利的事吧?

  他抬手,折扇在掌心不輕不重一拍,合上了。

  長腿幾步走到她身邊,彎下腰在她耳畔委屈道:“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吶,本王這是哪兒做的不好,叫綰綰這么不喜歡?”

  這樣的姿勢,叫他輕而易舉的瞧見了她因為驚愕陡然上揚的睫毛。

  濃密卷翹,根根分明,襯得起這雙干凈的眼睛。

  可這眼瞧著不過十五歲的小姑娘卻依舊鎮(zhèn)定自持的握著指間的茶杯,半滴未撒,甚至還不緊不慢的飲完了一杯。

  容卿薄就著將她半困在懷中的姿勢,由上而下的自她挺翹的鼻梁處看著那水一點點消失在她唇間。

  與先前坐在她身側(cè),瞧著她拿自己的水杯飲茶時,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種震撼。

  喉頭邪火直冒。

  姜綰綰將空了的茶杯擱在桌上,溫和道:“殿下言重了,綰綰不過與十二玩笑一兩句,若逾矩了,還請殿下責(zé)罰?!?p>  言辭污蔑南冥皇朝攝政王,被當(dāng)場扣上一頂大不敬的帽子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更何況她神態(tài)淡然,措辭敷衍,分明是沒把他放眼里。

  容卿麟干咳一聲,試圖打圓場,笑道:“三哥,綰綰她一向愛開玩笑,還請三哥不要與她一般計較了。”

  容卿麟也不嫌站著累,索性一只手直接撐在了她身前的石桌上,腰身下壓,自身后緊貼著她背脊,笑道:“本王自然是不會與綰綰計較的,只是……近日疲累,有些事總是記的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這襲氏的大小姐究竟去了何處……”

  他另一手輕點眉心,做懊惱狀:“本王怎地突然就不記得了呢……”

  瞧這意思,她若不拿出點誠意來,這事是沒那么輕易糊弄過去了。

  姜綰綰輕輕嘆息一聲,無奈道:“綰綰口無遮攔,污蔑攝政王殿下,虧得殿下心胸海量,容下綰綰的冒失,不如……綰綰便為殿下?lián)崆僖皇祝瑱?quán)當(dāng)解殿下一時疲累,謝殿下為綰綰多日憂心了,可好?”

  她耐性好時,是真的可以無底線的一再退讓的。

  容卿薄忽然就記起先前月骨提起的迎賓樓一事了,突然生出幾分憾意,只聽京城內(nèi)傳的沸沸揚揚,說她如何在迎賓樓大殺四方,殺的龐氏二子一女狼狽至極。

  再瞧一眼眼前這煙姿玉骨,溫和柔軟的小女子,怎么都沒辦法與之聯(lián)想到一起去。

  唯一親眼見過的,便是那日在私獄,她為了襲夕一劍刺向他時,那火光中明亮凌厲的近乎灼傷人視線的眼睛。

  像是完全換了一個人,充斥著暴戾的撻伐之意,又催生出一股致命的撩動。

  她言及撫琴,卻不知怎的叫容卿麟嚇的一個哆嗦,忙呵呵笑了起來:“撫、撫琴……就……就就不必了吧,我覺得……咳咳……不必了……”

  他說著,甚至還不留痕跡的往旁邊挪了挪。

  姜綰綰歪了歪腦袋,視線沒有焦距的看向他:“怎么?我撫琴不好聽么?”

  倒也聽不出其他情緒,仿佛只是在單純的好奇。

  容卿麟干笑一聲:“好聽,自然……自然好聽?!?p>  好聽是真的,要人命也是真的。

  容卿麟也只聽姜綰綰撫過一次琴,她悟性極佳,云上衣也只是抽空教了她那么兩三次,她閑來無事便學(xué)了一手好琴音。

  只是那次也實在不是次多愉快的經(jīng)歷,他給師尊熬了參湯補身子,結(jié)果師尊只喝了一碗,便要他把剩下的給綰綰送去。

  望雪峰與云上峰離的不遠,他送去時遠遠的便聽到琴聲錚鳴,嘈嘈切切,如珠玉落盤,一時心向往之,便加快了步伐。

  奈何那會兒大雪正盛,深一腳淺一腳行路艱難,待到近了,那琴聲也戛然而止了。

  容卿麟就抱著食盒,站在離望雪峰頂不足十幾級臺階上,眼睜睜看著姜綰綰指間銀色琴弦翻飛飄動,于無聲無息間,取了三條人命。

  她擅殺,卻不嗜虐,前后也不過轉(zhuǎn)瞬間,可即便是這樣,眼瞧著自那些殺手頸項間噴涌而出的鮮血染透了身下的積雪,還是覺得不寒而栗。

  人不同命,則不同心性,他未曾體會過姜綰綰自小便被數(shù)名高手截殺的心境,未曾對視過那些狼一樣冷酷兇殘亟待將她分食而盡的視線,未曾因為幼小或孱弱得人半分心軟,便不能理解她為何每每都這般下手不留情,半分活路都不給人家。

  容卿薄瞧著他的面色,約莫姜綰綰的琴技是不怎么樣,但并不影響他打算品鑒一番的心思。

  于是道:“無妨,十二你先去歇著便是,本王今日恰好無事,便在此給綰綰作陪了?!?p>  容卿麟立刻如獲大赦,笑哈哈的跑開了。

  姜綰綰模糊的瞧著他跑開的方向,搖頭。

  都是回京城做皇子的人了,一舉一動也沒點規(guī)矩,怎能懾服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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