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書明明知道門外的那些持侍是不會聽她的,可她還是有一句沒一句不要命的喊著。
“來人……我沒……我沒有撒謊,公主真的與人族贏王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
“來人,我要去公主殿中將人族贏王找出來,以證自己清白,證明公主殿下真的私藏人族贏王!”
柳雨書怎么甘心這事就此了結(jié)呢?因為人族贏王就是她親自放到公主寢宮的呀,一個活生生的人不可能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消失?
“就是因為金蝶影的身份在那里,所以這些長老才不愿意搜查?!币撬巡榱?,說不準這會兒人族贏王已經(jīng)在公主寢宮內(nèi)被找到了。她又怎么可能白白的挨了一百大鞭。
一想到這些,柳雨書身子上那一百大鞭一點兒也不疼了,仿佛精神抖擻非要出這個門不可。
柳雨書院子的動靜這樣大,不可能沒有驚動女皇陛下和其他長老。
此刻就算躺在自己院中的亞歷山翼都被柳雨書這邊的動靜給驚動了。
亞歷山翼也著急不已,不停的讓人去柳雨書那邊打聽情況?!翱烊?,快去褐鳳長老那邊!一定要攔住褐鳳長老,不能繼續(xù)讓她這樣胡鬧下去了,再這樣下去一定會鑄做成大錯的!”
果然這一百大鞭是把亞歷山翼給打清醒了一些。
“是!屬下這就去褐鳳長老那邊,一定盯著她,不讓她輕舉妄動!”
身上的傷又疼,他心里又激動!難免要滿臉通紅,汗流浹背!汗水一流,他背部上的傷口就更疼了。
“公主!公主現(xiàn)在在何處?趕緊去通傳公主,讓公主知道褐鳳長老想要再次加害公主,還煩請公主多多提防!”
“是!長老,屬下這就去將此事稟報公主知曉!”
整個院中可以派的人亞歷山翼都給派了出去。他現(xiàn)在只要一想到自己受了傷,躺在床上不能有所作為,不能去好生的保護喙鳳公主心里就焦急萬分。
“公主!你現(xiàn)在身邊沒有臣的保護,不知道是不是還安好?又沒了靈力,身邊沒有臣可怎么行呀!”
亞歷山翼不管不顧身上的疼痛,一心只想著公主的安危。
然而此刻,喙鳳公主的宮殿內(nèi)飄著一陣又一陣的藥香。藥香味飄著飄著不知道怎么的就飄到了柳雨書的鼻子里。
柳雨書努力地用鼻子嗅了嗅,確定這就是上好的藥膳香味兒。
“誰?誰這么不知好歹?竟在這時候做這么好的藥膳來引誘我?不知道我受了重傷嗎?”柳雨書吶喊著,她現(xiàn)在也想喝上一碗這樣熱騰騰的藥膳。
一旁侍候柳雨書的侍女看到柳雨書這個樣子趕緊上前詢問:“長老!您是否也需要奴婢去給你熬上一碗藥膳?”
柳雨書想翻個身讓自己躺舒服點,可是她還沒怎么動,身上就疼的厲害?!拔椰F(xiàn)在渾身都疼,的確需要一碗上等的藥膳,你趕緊去給我盛一碗過來!”
侍女一聽!面上有些為難,在那里吞吞吐吐半天不敢答話。
“怎么了?讓你去盛一碗藥膳來,扭捏什么?你們是不是也看到我受了傷,所以都不聽我的了?”
侍女被柳雨書這樣一說,嚇得撲通一聲跪在柳雨書的床前。“不是的長老!只是這藥膳的香味兒是從公主的宮殿那邊飄過來的!”
“什么?”柳雨書激動得差點兒從床上蹦噠下來。“公主不是向來不喜人類的吃食嗎?怎的會突然煮上藥膳了?”
“有問題!一定有問題!這藥膳絕對不是給她自己吃的,一定是給人族贏王的!好一個金蝶影,居然大張旗鼓地替人族贏王熬煮藥膳,看我不揭穿你!”
侍女一聽趕緊向柳雨書解釋:“長老你誤會了,妖族上下現(xiàn)在都皆知公主靈力暫失的事。公主只是想讓自己的靈力恢復(fù)快點,才想著人族的吃食能讓自己盡快的恢復(fù)靈力,所以才讓人今早去妖市上購買了些上等的材料煮藥膳!”
“并不像長老所猜想的這樣!”
柳雨書氣得不行,撐著身子不顧自己身上的疼痛,狠狠的甩了侍女一巴掌。“我猜想的是怎樣?我說的才是事實!才是真相!你們都被金蝶影那賤人給蒙蔽了雙眼!”
侍女被這一巴掌可打得不輕,臉頓時紅腫起來,委屈的眼淚在眼睛里打轉(zhuǎn)就是不敢掉下來,生怕柳雨書看見她委屈的樣子又再對她打罵!
“你趕緊去給我打聽清楚,金蝶影的藥膳究竟是她自己服用了還是給人族贏王服用了!”
柳雨書此時此刻越是對這件事情揪著不放,她顯露在人前的樣子就越瘋狂,越無理取鬧便越不可信。
“長老!你傷得這么重,還是先保重身體要緊?公主的寢宮豈是奴婢這種下等侍女就能隨便進出的!不過奴婢會悄悄的到公主宮殿外面去打聽一二!”
柳雨書一雙眼睛狠戾的盯著侍女。“那還不快去!”
“是!奴婢馬上就去!”
“那長老,藥膳還燉嗎?”
柳雨書道:“還吃什么藥膳,氣都給氣飽了!”柳雨書話語的聲音越說越小。泄氣般趴在那里一動不動。
侍女見狀,只得默默的退了下去。
本來亞歷山翼與金蝶影在同一戰(zhàn)線就很讓柳雨書嫉妒了,如今女皇陛下偏偏下旨說什么重新?lián)襁x公主良配,現(xiàn)在搞得好像妖族上下只要是青年才俊都對公主青睞有加,似乎全都站了金蝶影的那一方。
柳雨書越想越氣,居然委屈的趴在那里大哭了起來。
“瘋夠了嗎?本皇在院外都聽到你大吼大叫無理取鬧的哭聲了!”
柳雨書聽到聲音立馬側(cè)頭去看,便看到女皇陛下在一眾持侍的護送之下雍容華貴而來。
柳雨書趴在床上側(cè)過頭沒給女皇陛下一點面子,平靜的道:“女皇陛下!臣這粗漏的院子怎容您大駕光臨,您還是請回吧!”
女皇陛下長袖一揮,示意跟著她的那些持侍和守著柳雨書的侍女都通通退下。
房間里只剩下柳雨書與女皇陛下二人。
“你這樣胡鬧丟盡顏面的只會是你自己!”
“你要明白你姓什么?”
柳雨書被女皇陛下這樣一問,突然像發(fā)狂的野獸一樣,吼向女皇陛下。“我姓什么?我不就是姓柳嗎?”
“就因為姓柳,所以我從小就不能在自己的親生母親跟前長大,就因為姓柳,所以人人就得看我低一等!”
“我有時候真的懷疑我是不是你的親生女兒,還是說就像他們傳的那樣,我就是野種!”
“放肆!”女皇陛下著實被柳雨書這些話給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