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謊圓起來沒完沒了,趙喆腦筋一動。
“好看著呢,跟明星似的!難看的也配不上您孫子我啊!還沒確定戀愛關(guān)系呢,這不要去南澳了嗎?我到時候拍兩張照片兒,回來給您老看看?!?p> 可能是被這孫子脫單的喜悅沖昏了頭,一向嚴(yán)肅的老爺子,竟嘿嘿地笑的像個孩子。
瞇縫著眼,直拍手道:“好啊!好啊......”
趙喆見狀趕緊岔開話題,爺倆一邊大口吃著海鮮,一邊連連碰杯。
不一會兒,半打啤酒就見了底。
趙喆抬手一揮,招呼店里的伙計(jì)又加了兩瓶。
看著面色紅潤,心情舒暢的老爺子,再回想起夜里遇上大蟒的遭遇,趙喆又滿上了一杯酒,對著老爺子說:“爺,今天我還得再好好敬您一杯?!?p> 老爺子左手端起杯,右手拍著趙喆的肩膀,嘿嘿一笑,問道:“怎么著?你小子是捅什么簍子了還是有事兒求我?”
趙喆心想說,要不是您老的法子好使,您孫子現(xiàn)在估計(jì)都進(jìn)了蟒蛇肚子了。
可最終還是咽了口唾沫,鄭重其事地看著老爺子,說:“從小到大,您替我操的心,比我爹都多。今兒一見那孤家寡人的胖子,就覺得自己還真挺幸福?!?p> 老爺子聽完,哈哈大笑,仰頭一飲而盡。
右手順勢拍了趙喆腦袋一下,說道:“話是不假,但是大老爺們兒沒事少矯情。趕緊帶回來個孫媳婦,讓我早點(diǎn)兒抱上曾孫子才是正事兒?!?p> 趙喆尷尬地咧了咧嘴,心想這孫媳婦的坎兒還過不去了。
眼看著老爺子難得開心,自己也不好掃興,只得干了杯里的酒,連聲應(yīng)道:“好好好,今年準(zhǔn)給你帶回來!”
不知不覺間,就已臨近凌晨,店里的熱鬧勁兒卻絲毫不減。
突然,那胖子熟悉的吆喝聲又在身后響了起來。
只見他帶了三個年輕小伙,大搖大擺地進(jìn)了后院,那三人就在爺倆的鄰桌坐了下來。
這三個小伙子個個都長得挺俊朗,走在最前面的那一個還帶著一副金絲眼鏡。
三人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軍人般的英氣,看樣子年紀(jì)比趙喆還要小一點(diǎn)。
身材健碩,目測都在一米八五以上,走路帶風(fēng)??粗€真挺養(yǎng)眼,連趙喆都忍不住用余光多瞄了幾眼。
只見三人跟那胖子有說有笑,麻利地點(diǎn)好了菜,便每人叼起一支煙,吞云吐霧起來。
面對著趙喆的那個眼鏡小伙,似乎察覺到趙喆偷瞄的目光。
竟抬起頭瞇著眼,輕推眼鏡,嘴角向一側(cè)微微一挑,饒有意味地笑了一笑。
趙喆著實(shí)被這一笑嚇了一跳,立刻將椅子挪了挪,避開了那小子的目光。
心想著:這小子可別是個同性戀,再把自己當(dāng)成同類了。
顯然,老爺子也注意到了那三人,淡淡地瞥了一眼。
沉思片刻,竟自顧自地低頭微微一笑。
趙喆看著老爺子這反應(yīng),不禁納了悶,試探著問道:“咋了?您這是想起啥開心事兒了?”
老爺子笑著搖了搖頭,嘬了一口花螺,開口說道:“真新鮮?!?p> 趙喆這下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心說,難不成老爺子這是有點(diǎn)兒喝多了?
但看著老爺子面不改色的模樣,也不大像。況且,以他那海量,這些啤酒怕是還不夠潤潤喉的。
正當(dāng)趙喆犯嘀咕的時候,身后突然一陣嘈雜,原來是那胖子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來上菜了。
給那三個小子擺了滿滿一桌子,還外加一瓶白酒。
看了看那滿桌的生猛海鮮,趙喆不禁感慨道:“好家伙,按這飯量還能有這身材,看來得是混健身房的。趕明兒,我也得辦張卡,去練一練。”
說完,擼起T恤,捏了捏自己略顯寒磣的肱二頭肌。
突然,老爺子冷哼一聲,開口道:“混個屁的健身房。一伙支鍋的!”
趙喆不禁一愣,“支鍋”這句行話最早起源于陜西一帶。
起初就是單純指砌個灶臺,架上鍋,生火做飯。再后來,就慢慢變成暗指搭伙盜墓。
不過,倒也是形象得很。
可趙喆實(shí)在很難想象,身后這三個毛頭小子,竟和老爺子是同行。
震驚之余,疑惑更是涌上心頭。
趙喆看著老爺子,悄聲問道:“您從哪兒看出來的?”
可老爺子卻并未回答,伸出右手食指,在趙喆胸前輕輕地點(diǎn)了幾下。
趙喆一邊撓著頭,一邊偷偷地回頭瞄了一眼。瞬間,便明白了老爺子的意思。
只見那戴眼鏡的小子胸前,戴著一枚很是別致的吊墜。
那墜子,竟是一塊拇指大小的陰陽眼!
“黃鼠狼下豆杵子,一窩不如一窩?!?p> 正當(dāng)趙喆瞄著那陰陽眼出神,老爺子卻冷哼著開了口。
趙喆轉(zhuǎn)過頭,只見老爺子手握筷子,微微皺眉,直搖著頭。
雖說那三個小子長得是嫩了點(diǎn),可也不至于讓老爺子嫌棄到這個地步。
不禁納悶起來,傾著身子,壓低聲音問道:“您這話......是那塊陰陽眼有什么問題?”
老爺子抬眼看了看趙喆,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可隨即便笑著說道:“喲呵,你小子還記得陰陽眼這東西呢!”
“但你還得記著,這玩意不是誰都能戴的。搞不好,就算是芝麻粒大小,也能壓死你?!?p> 說完,老爺子手指略一發(fā)力,手中的筷子“咔嚓”一聲,攔腰折斷。
看著掉在地上的筷子,趙喆心里反復(fù)琢磨著老爺子的話。
看來,這陰陽眼的講究,怕是不止鎮(zhèn)墓通靈那么簡單。
好奇心驅(qū)使下,趙喆連忙給老爺子把酒滿上。
探過半個身子,求知若渴地望著老爺子,開口問道:“這東西當(dāng)真這么厲害?”
老爺子捏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右手將杯子一放,旋即便按在了趙喆的肩上。
兩眼圓睜,目光如炬,定定地看著趙喆,語氣極其嚴(yán)肅地說:“不必要知道的事,就少打聽。好奇能要人命?!?p> 夜幕之下,老爺子那不容置疑的語氣和冷峻如冰的神情,讓趙喆不由感到脊背一涼。臊眉耷眼地吐了吐舌頭,連忙把身子撤了回來。
瞧著老爺子也已經(jīng)吃飽喝足,趙喆又瞄了瞄身后那三個小子,只覺得再待下去也實(shí)在是不自在,抬手便招呼伙計(jì)準(zhǔn)備結(jié)賬。
只見那伙計(jì)麻利地拿來了賬單,對著老爺子十分客氣地笑了笑,直接給打了對折。
看樣子,一準(zhǔn)是金子早就交代好的。
爺倆一前一后地走出店外,跟店門口正忙得滿頭大汗的金子打了聲招呼,便各自攔了的士各回各家。
算起來,老爺子獨(dú)居也已經(jīng)有二十多年了。
這些年來,趙喆也無數(shù)次提起讓老爺子搬來同住,可都被老爺子已各種理由拒絕。
看著老爺子身子骨硬朗,一年到頭四處云游,小日子過得倒是滋潤得很。
到最后,讓他搬家這事兒,也就只好作罷了。
等到了家,就已近凌晨一點(diǎn)。
趙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沒完沒了地浮現(xiàn)出那小子戴著的陰陽眼,耳邊更是反復(fù)循環(huán)著老爺子的話。
越是想不通,卻越是好奇。
愣是熬到了天色蒙蒙亮,才算睡著。
第二天一睜眼,只見窗外瓢潑大雨下得直冒煙。
打開電視,看著屏幕右上角的臺風(fēng)預(yù)警,趙喆不由“嘖”了一聲。
深圳的臺風(fēng),得算是家常便飯??粗巴夥噶搜虬d瘋一樣的樹枝,摸著有點(diǎn)癟了的肚子,趙喆心里嘆了口氣。
就這鬼天氣,外賣是甭想了。
于是便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煮了兩包方便面,還十分講究地給自己加了個荷包蛋。嘬了嘬筷子,便屁顛屁顛地端上了二樓書房。
打開電腦,趙喆一邊吸溜著面,一邊瀏覽著網(wǎng)頁。
正翻看著,突然,一條新聞標(biāo)題躍然眼前,讓趙喆整個人徹底怔住。
渀波兒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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