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機(jī)場把克雷斯放下,顧筱單手插兜對(duì)克雷斯道:“斯胖胖,回去別忘了幫我的菜澆水,順便看看貓貓?jiān)趺礃恿?,你跟它說一聲,我不生氣了,原諒它了?!?p> 克雷斯低垂著腦袋道:“就不能帶我一起嗎?”
顧筱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秦?fù)P,搖了搖頭道:“不能?!?p> 秦?fù)P看了看時(shí)間道:“斯胖胖,時(shí)間差不多了,你該進(jìn)去了?!?p> 克雷斯不愿意挪步,一直背對(duì)著機(jī)場的門,他面對(duì)著顧筱卻也不看他倆,但就是不肯轉(zhuǎn)身離開。
顧筱走近一步小聲對(duì)他道:“我們這趟去有危險(xiǎn),你……”
險(xiǎn)些將“你不是異能局的”說了出來,顧筱咬了咬舌頭,又道:“你搞不定?!?p> 克雷斯癟癟嘴道:“就知道你們嫌棄我,哎!算了,不拖你們的后腿?!?p> 顧筱無奈笑笑。
克雷斯道:“你自己要注意安全。”他斜了一眼秦?fù)P,故意大聲道:“男人靠不住,不如靠自己?!?p> 顧筱下意識(shí)又看一眼秦?fù)P道:“別亂說話,什么跟什么啊,你快進(jìn)去吧?!?p> 將克雷斯送走,顧筱和秦?fù)P再次出發(fā)。
秦?fù)P告訴顧筱,這次的目的地是一個(gè)海邊的小村莊,必要的話,他們可能要坐船出海。
高速上,兩人換著開了一天,終于到達(dá)目的地——石棧村。
打開車門,咸腥的海味撲鼻而來,顧筱低頭看了看,一地的貝類碎殼。
“我們住哪?”顧筱問秦?fù)P。
秦?fù)P朝她身后努了努下巴:“往后看?!?p> 顧筱回頭望去,只有一個(gè)建筑物,門前一塊大墩子寫著——石棧海鮮加工廠。
“這不是人家的廠房嗎?”顧筱問。
秦?fù)P點(diǎn)點(diǎn)頭道:“對(duì),就是這,這里面有住的地方,廠子里的村民如果加班,就在這里面睡,但是現(xiàn)在不是旺季,宿舍沒人住?!?p> 顧筱張著嘴巴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秦?fù)P勾唇笑笑:“上面調(diào)查的,我只是背誦資料?!?p> 顧筱:“……”
秦?fù)P說,由于人生地不熟,顧筱一個(gè)女孩子不太安全,所以,他們倆住一個(gè)屋。
這,算是同居了吧?
雖然只是上下鋪,但顧筱還是緊張了一夜,以至于半夜睡不著。
顧筱:“秦?fù)P……”
秦?fù)P:“嗯?”
顧筱:“秦?fù)P……”
睡在上鋪的秦?fù)P翻身垂下腦袋,看著黑暗中顧筱的影子道:“怎么了?害怕嗎?”
顧筱搖搖頭,想起他可能看不見,便道:“不是害怕,就是……睡不著……”
“需不需要我下去陪你?”秦?fù)P開玩笑道。
然而,顧筱認(rèn)真答:“好啊,你睡外面。”
秦?fù)P愣了一下,道:“我開玩笑的?!?p> 顧筱道:“我認(rèn)真的?!?p> 窗外月色朦朧,星星也沒出來,明天大概不會(huì)太熱。
淡淡的皂角香味在兩人之間飄散,不知是他還是她的。
兩人默了一陣,顧筱的眼睛滴溜轉(zhuǎn)。
感受到他身上的火熱氣息傳來,顧筱小心翼翼往里面退了退,手臂抱到自己的身前,肩膀卻依舊挨著他的。
外面的秦?fù)P一動(dòng)不動(dòng),這么近的距離,卻好像連他的呼吸都不大能聽見。
好奇的顧筱轉(zhuǎn)頭看他:“秦?fù)P,你閉氣了么?”
秦?fù)P的眉眼一彎,笑道:“沒有,我怕會(huì)吵到你,所以盡量輕點(diǎn)呼吸?!?p> 顧筱側(cè)著身子面對(duì)他揶揄道:“你是不是緊張呀?”
秦?fù)P也側(cè)身面對(duì)她,眼含危險(xiǎn),他勾唇笑了笑道:“我沒緊張,該緊張的人是你?!?p> 聞言,顧筱不由攥緊了身前的被子:“我,我我我為什么要緊張?”
秦?fù)P學(xué)著她道:“你你你不緊張,那那那你說話為什么結(jié)巴了?”
顧筱惱羞成怒:“不許學(xué)我!”
秦?fù)P立馬聽話的閉上嘴巴。
沒了聲音,兩人安安靜靜地對(duì)視著,漸漸的,曖昧叢生。
心愛之人與自己躺在同一張床上,床還這般窄小,秦?fù)P覺得剛才從上鋪下來真是一個(gè)錯(cuò)誤的決定,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清冽的氣息微微飄來,顧筱也有些慌亂,心跳得很快。
適應(yīng)了黑暗,顧筱已經(jīng)能完全看清他的臉,總覺得靠近了看,秦?fù)P更好看了。
明知危險(xiǎn),顧筱還是移不開眼,一眼不錯(cuò)地盯著他的臉在看。
攥著被子的手越攥越緊,顧筱覺得周圍的空氣都稀薄了不少,她心里在想:怎么辦?我主動(dòng)還是等他主動(dòng)?
秦?fù)P似是知曉她心中所想,慢慢朝她靠近。
溫?zé)岬暮粑鼮⒃陬欝愕拇桨晟?,眼看便要貼上,突然,床尾傳來顧筱的手機(jī)鈴聲,兩人同時(shí)頓住。
秦?fù)P首先開口道:“你電話響了。”
顧筱掀開被子起身,爬到床尾去拿手機(jī),卻聽旁邊傳來好大一聲“咚!”
回頭看去,竟然是秦?fù)P掉到了地上。
顧筱疑惑道:“你是怎么掉下去的?沒事吧?”
顧筱回憶了一下,剛才起身,好像她的膝蓋碰到了他的腿,難道他是被她擠下去的?
回想起剛才看到的雪白纖腰,秦?fù)P捂著嘴巴起身道:“沒事?!?p> 他這個(gè)捂嘴的動(dòng)作實(shí)在太別扭,太扎眼,顧筱蹙了蹙眉問道:“你捂著嘴干什么?磕到哪里了嗎?”
說著,顧筱將電話靜音,從床上下來,“我看看?!?p> 秦?fù)P連忙后退:“沒事,真沒事,沒什么事?!?p> 否認(rèn)三連,顧筱瞇了瞇眼,感覺到事情不簡單,她冷冷道:“手放下來給我看看。”
秦?fù)P慢慢將手放下,只見他鼻子兩道紅印。
“都流鼻血了還說沒什么事!”顧筱趕緊彎腰從一旁的行李箱上拿來紙巾。
隨著腰肢彎下,一片雪白再次晃到眼前,秦?fù)P只覺得太陽穴突突跳,氣血再次上涌。
秦?fù)P連忙過來拉起顧筱道:“我來就行?!?p> 顧筱回頭一看,又嚇了一跳:“怎么流這么多的血,你不會(huì)是生病了吧?有沒有哪里感覺不舒服?”
秦?fù)P哪里都不舒服,特別是某處,非常極其的不舒服,甚至是痛苦。
可那些話不能說與她聽,起碼不能現(xiàn)在同她說,為了日后得償所愿,秦?fù)P此時(shí)只得憋著。
但顧筱不知道,她走上前挨著他,抓著他的手臂替他擦拭,可秦?fù)P卻一直往后退。
越擦越臟,顧筱急了,一手?jǐn)堊∷难N向自己,以蠻力固定住他:“別亂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