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說漏了嘴,顧筱連忙閉嘴,話既然已經(jīng)說出,收是收不回來了,只要她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顧筱默了一會問道:“斯胖胖,你說我適合什么樣的工作?”
克雷斯想了一會,覺得女孩們適合的工作貌似顧筱也能干,但細(xì)想,適合嗎?
總覺得坐辦公室里的顧筱很普通,跟龍墟谷里竄上竄下的那個筱哥沒法比,不是說工作的重要性孰高孰低,而是,不適合顧筱的地方她就不會發(fā)光。
克雷斯機(jī)智回答:“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顧筱“呵呵”一聲,然后道:“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p> “你這話我聽著怎么好像不太對。”克雷斯的語文成績不太好,想了想,想不出來哪里不對。
雖是華國土生土長的混血兒,但奈何克雷斯偏科嚴(yán)重,除了游戲之外什么也不會,成語用錯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了。
和克雷斯又鬼混了一天,打了幾把游戲,吃了兩頓不是午飯也不是晚飯的飯,克雷斯到點回家了。
臨走前克雷斯又問:“王帥真的沒聯(lián)系你嗎?沒給你發(fā)微信嗎?”
顧筱不擅說謊,把克雷斯推到門外:“快走吧,一會你媽又電話轟炸了?!?p> 先前有空的時候不說,現(xiàn)在卻叨叨個沒完,克雷斯又說:“還有哇,你抽空去見見我跟你說的那個富二代,真的,你絕對不吃虧?!?p> 克雷斯一步一步的挪:“對了,我自己改裝了一輛車,哪天有空帶你去飆車試試啊,下一代秋名山車神就是我了?!?p> 顧筱沒敢真使勁推他,她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傷了他。
但這也讓克雷斯愈發(fā)的過分,因為知道她力氣大,便總是仗著自己的體重逗顧筱,有時候其實是真的懶。
推了半天克雷斯一共才走了三步,門還是關(guān)不上,顧筱真想把他胖揍一頓。
想了想,顧筱伏低身子,將克雷斯整個抱起來,然后放到了距離門口五米的地方:“再見了您嘞!”
轉(zhuǎn)身回頭,顧筱與對面門出來倒垃圾的奶奶對視上了。
奶奶看呆了,那么瘦弱的一個女孩子,竟然把一個比她大兩三倍的男孩舉了起來。
為什么用“舉”字呢,因為克雷斯的腳已經(jīng)離地起碼八九十公分,從后面看,真就有些像是被舉在肩膀上走的。
顧筱本想解釋,但解釋就相當(dāng)于掩飾,于是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的腦回路開口:“李奶奶,壯壯哥又換女朋友了,那天我在步行街看到他和一個漂亮的女孩手牽手?!?p> 顧筱走到李奶奶身邊攙扶著她小聲告狀:“壯壯哥讓我不要告訴您,還給我買了個哈根達(dá)斯想賄賂我,被我嚴(yán)詞拒絕了,因為我覺得我不能瞞著最最疼愛我的李奶奶?!?p> 李奶奶的孫子李大壯,父母開了個大工廠,比較忙,沒空管他,他就仗著家里有點錢不好好工作,個人生活也是一團(tuán)亂,“禍害”了不少良家婦女,家里就盼著他能早點穩(wěn)定下來,找個好姑娘結(jié)婚過日子,興許就能收心了。
李奶奶十分中意小區(qū)里的學(xué)霸女孩,戴著厚厚的眼鏡,斯斯文文的,所以知道了李大壯又換漂亮女孩,立馬急了。
雖然顧筱覺得他們家這種想法只會害了和他結(jié)婚的姑娘,但別人家的事,她也不好瞎給意見,只不過,這次實在迫不得已,只好拿他來當(dāng)煙霧彈了。
回到一個人的家,顧筱躺在沙發(fā)上嘆了口氣,這異能在生活中,還真麻煩,太惹眼太另類了。
很快,秦?fù)P那邊就給了回復(fù),而回復(fù)的內(nèi)容相當(dāng)簡單:【蘇小糖不是壞人,可以幫。】
顧筱以為她會收到一份起碼好幾頁的調(diào)查報告,就算沒有十幾頁,一頁總該有吧?
可是,就這?一句話就完了?秦?fù)P是憑什么這么自信顧筱會相信他?
想了想,顧筱沒有微信回復(fù)他,而是直接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響鈴不過一聲,電話對面清潤帶笑的嗓音響起:“小小。”
顧筱被他這接電話的速度驚到了:“克雷斯總說你不接他電話,不回他微信,怎么我每回都能很快找到你?”
“小小,你知道的……”秦?fù)P故意欲言又止揶揄道,引人遐想。
“知……知道什……什么?”顧筱又結(jié)巴上了,不由自主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秦?fù)P溫聲道:“因為你身上有滌魂啊,我得時刻待命。”
聞言,顧筱一掃羞澀,眼光一亮道:“那我能有求必應(yīng)嗎?”
秦?fù)P沒有直接回答顧筱的問題,而是反問她道:“你想求我什么?”
“比如讓我一夜暴富什么的?!鳖欝泷R上自己否認(rèn)道:“好像不太可能,算了,逗你玩的,找你是說蘇小糖的事?!?p> 秦?fù)P似是知曉她心中所慮,開口道:“之所以沒告訴你具體的調(diào)查結(jié)果,是因為蘇小糖和異能局有關(guān),所以不方便透露?!?p> 顧筱聞言垂下眼睫思索,她不明所以道:“異能局不是能人異士聚集的地方嗎?既然蘇小糖與異能局有關(guān),她身上的毒為什么那么久沒有解掉?”
秦?fù)P道:“她身上的毒,就是暗黑勢力幫派下的,天下奇毒之一,沒有解藥。”
說到這里,秦?fù)P想起顧筱身上的蠱蟲,于是問她:“對了,你最近怎么樣?容竣培給你下的蠱毒有沒有發(fā)作?”
抓容竣培回異能局之時,秦?fù)P用了很多種辦法逼迫他交出蠱母,但容竣培軟硬不吃。
容竣培認(rèn)準(zhǔn)了異能局現(xiàn)在奈何不了他,有H國家族在政界的影響,幾番施壓,他知道自己被放走回家是遲早的事。
雖然沒能逼容竣培交出蠱母,但折磨一番還是可以的,容竣培在異能局的那一個星期,耳朵被折磨秦?fù)P折磨得什么聲音都聽不了,差點瘋了。
秦?fù)P把容竣培關(guān)進(jìn)了一個隔音的房間,全天24小時間斷播放各種極其磨人的噪音。
指甲刮黑板、泡沫懟玻璃、磨牙、金屬勺子摩擦牙齒、刀劃玻璃等等,總有一款適合他。
容竣培睡也睡不好,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比身體上的傷害更讓他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