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雅此時漂浮在漆黑一片的半空中,剛閉上眼睡著的她,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不論她怎么喊,做出怎樣的動靜都不會有一點(diǎn)回應(yīng)。在大夏皇朝不曾有過的事情,來到澤蒼派后就發(fā)生,這讓她有點(diǎn)胡思亂想跟不安。
眼前飄過許多一閃而過的畫面,讓她腦子莫名脹的難受,最后承受不住閉上眼昏了過去。
————
此時,柳萍玉站在寒雅旁邊,不論她怎么喊都沒有一點(diǎn)反應(yīng),剛才一陣刺骨的寒冷將柳萍玉驚到,連忙跑進(jìn)來,卻發(fā)現(xiàn)床上的寒雅身體上散發(fā)著令人覺得望而卻步的微光。
夢境。
寒雅幽幽醒來,發(fā)現(xiàn)四周景象已大變樣,煙霧籠罩的世界里,天空漂浮著夕陽紅般的云朵。此時在天空的不遠(yuǎn)處,一陣龍鳴傳來,緊接著她看到幾道絢麗的法術(shù)從后方飛出,對著龍鳴聲的位置撞了過去。
沒聽到爆炸,
卻聽到一聲悲鳴。
這里是什么地方?
我在哪?
正當(dāng)寒雅疑惑的時候,一名臉部雖被模糊但整體看著讓人覺得是一位君子翩翩的男子正向著她飛了過來,對寒雅說道:“云兒,事情很順利,你看?!?p> 只見男子伸出滿是血的左手說道:“拿去吧。”
說罷,寒雅看到他的左掌心處有一粒紅色寶石般的珠子,正當(dāng)好奇他為啥對著喊自己云兒的時候,一只霜白細(xì)嫩的手在她眼前伸了出來,拿起珠子后冷冰冰說道:“謝謝?!?p> 這時候寒雅才意識到,自己應(yīng)該是在夢里的記憶,可這里是誰的記憶?
疑惑的時候,畫面再次跳轉(zhuǎn),寒雅發(fā)現(xiàn)旁邊站著還是剛才那位男子,而自己所在的視角里,兩個人正手牽著手。
他說:“云兒,能跟你在一起真好。”
“嗯……”
寒雅聽著淡淡的回應(yīng),心里的疑惑更多了,這中間發(fā)生了什么,進(jìn)度是不是過快了?
突然,腦袋傳來一陣刺痛讓寒雅閉上了眼,當(dāng)疼痛消失睜開眼的時候,畫面已是再次被切換。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哪個地方做錯了?”只見眼前站著被模糊臉部的女子,語氣憤怒帶著哀傷說道。
接著寒雅便聽到“我沒錯,我的所作所為什么都沒有做錯!”是那位被叫做云兒的聲音。
“呵?!?p> 不知道從哪傳來的一句話,畫面開始模糊,寒雅剛看到一個孤苦伶仃的背影,自己毫無預(yù)感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耳邊傳來許多話語,沖擊著她的耳膜。
“就是你的錯!”
“你對他沒有一點(diǎn)信任。”
“別人的話語是比不上他的一句解釋嗎?!”
“你還親手殺了他!”
寒雅伸出雙手不斷掙扎,嘴里斷續(xù)念著:“我不是……什么…云……兒,嗚嗚……我叫寒…雅。”
剛說完,四周景象全都消失,她再次回到全是漆黑的場景。
“你終究還是……會……”
還沒聽到說完,寒雅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離開夢境回到了現(xiàn)實(shí),心想:那個夢,到底是什么意思?
“寒雅,發(fā)生了什么事?”一句焦急的話語打斷了她的思緒。
轉(zhuǎn)過頭看到床邊站著三個人,除了陳文跟柳萍玉,還有一位不認(rèn)識的老者。
“柳阿姨別擔(dān)心,我沒事,只是做了個夢。”
聽到寒雅的說話,柳萍玉不知名的松了口氣,陳云偉收起他那剛才凝重的臉色,說了句沒事就好后,轉(zhuǎn)身離開。
隨著陳云偉離開,陳文也邁步離開。
屋內(nèi)只剩下柳萍玉跟寒雅。
禁地。
陳云偉直接坐在石椅上,旁邊的陳文坐其對面,從懷里拿出一個葫蘆跟兩個小杯子。
給兩個杯子裝滿茶水后,陳文說道:“那個小姑娘,我沒看錯的話應(yīng)該是某個大能轉(zhuǎn)世吧?!?p> 陳云偉輕輕抿了一口,無奈說道:“是啊,不過,這種情況我還是第一次見。畢竟這不算覺醒記憶,反倒是干涉?!?p> 說罷,拿過陳文手上的葫蘆,給自己的杯子續(xù)上后,看著這杯茶說道:“也不知道對言兒來說,是福還是禍?!?p> “是福還是禍,是禍躲不過?!标愇囊豢诤认潞蠼又f:“咱們不也算到再過個多少年,整個澤蒼派將有大劫,除了那孩子天機(jī)被遮掩住以外,全派上下都逃不過的命運(yùn)?!?p> 一說到這個,陳云偉的臉色開始發(fā)愁,因為他知道這件事,已經(jīng)是不可逆的局面。
————
此時,在一處冰天雪地的世界中。
宮殿,今日來了位不速之客。
一頭橙色秀發(fā)身穿華麗紅袍,臉帶面具體態(tài)豐盈的女子,后背上掛著一把與身材極其不匹配的開山斧。
她手上抓著一件道袍站在一面墻上,伸出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記得這里曾掛著一幅畫,隨后閉上眼。
“她是逃避呢?還是說……”喃喃自語的女子睜開眼抽出開山斧,將其殿內(nèi)的水晶長椅劈成兩半。
面具內(nèi)的臉頰跟眼神開始病態(tài),將道袍扔在一旁,笑道:“別以為這樣就能洗刷你的罪孽!你……逃不掉的?!闭f罷,伸出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肆無忌憚地哈哈笑了起來,整個宮殿,甚至外面世界,都有著她的笑聲。
————
清晨。
陳言打著哈欠剛走出來,卻看到寒雅此時站在外頭,不禁心想:一大早她來這里做什么?
寒雅看到陳言出來,走向前說道:“有些事要和你談?wù)??!?p> 隨后兩個人來到昨天待過的地方,陳言正想開口,寒雅率先說道:“對于咱們兩個人之間的婚約,雖是我父親自作主的事,但我還是想跟你說,這件事,我不會履行?!?p> 聽到這件事的陳言,第一個想法就是我是被拒絕了?不對我壓根就不知道好吧!
“其實(shí)這件事,我還是第一次了解到。小的時候我爹說要給我找個,我是當(dāng)做玩笑話來看的,沒想到……”陳言摸了摸頭,無奈說道。
“嗯……所以我跟你說,我們兩個注定不可能的,懂我意思嗎?”
“懂,女孩子自由有主見,包辦婚姻這種事,你自己有想法就行,說實(shí)話,我對你也沒有感覺?!?p> 轉(zhuǎn)過身,陳言看著清晨朝陽,說道:“還有其他事沒有?”
身后沉默沒有一點(diǎn)回應(yīng),回過頭才知道,人已經(jīng)走了。
無奈看著撒在地上的陽光,咧嘴自嘲說道:“這都什么人吶,真在一塊指不定哪天會被氣死。”
暗中觀察兩個人的柳萍玉,嘆氣想到:“原來她急著過來,是想著退婚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