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嬌對男人還是很了解的,有惡趣味的就鉆那個牛角尖,她認為二孬就是那樣的人。
中午吃飯的時候,陳曉偉挺客氣的,也很熱情,嫂子嫂子的叫得親切,但陳小嬌心里明白,二孬根本就沒正眼看他一眼。
二孬有多少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孬在家鄉(xiāng)商圈里的統(tǒng)治力以及令圈子里聞風喪膽的律師團。他就像天下秘籍的糧草,只要有他在,天下秘籍就可以憑借武力為所欲為。
金不換曾說過,要想對付天下秘籍,首當其沖想辦法對付奸商陳曉偉。
……
這次是一個機會,一個輔助大咧咧的殺到前線上來了,讓你活著回去,那不是對敵人的侮辱嗎?
色是刮骨鋼刀,但也要對癥下藥。
既然二孬喜歡胖的,那就給他胖的。
……
“陳總,這飯菜還合胃口嗎?”
“就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飯菜?!?p> 伴隨著二孬的回答,陳小嬌會心一笑:“下午的拳賽,讓紅姐給你做點下午茶。”
“下午的拳賽?”
白樹在旁邊說:“我也是臨時接到通知,拳賽提前了?!?p> “咱不是SVIP嗎?”
“老板的意思,啥P也沒辦法啊?!?p> “家里就倆孩子在家?!?p> “要不取消一下。”
“沒事,沒事,拳賽無所謂,下午茶我還是很期待的?!?p> 陳小嬌聽后,心里非常得意,她找了借口出去,她要和紅姐談一下報酬的問題。
……
二孬給十三打電話的時候,十三正和蔣云飛在賓館打游戲機呢,聽說要去打拳賽,十三問:“用我跟著保護嗎?”
“你過來保護我,我這邊情況更復雜?!?p> 二孬說完,就聽見十三在電話里喊:“蔣云飛,你和誰學的,我這打電話呢,你還操作。”
蔣云飛一臉忠厚又可憐巴巴地說:“昨天師父和二孬叔都這樣干呀。”
十三不高興,眼看要輸了,趕緊用脖子夾著手機操作,然后對著二孬喊:“叔,你們把孩子都教壞了?!?p> “你來吧?!?p> 二孬說完掛斷了電話。
十三一愣,我去哪???地點都沒說。
抓住這個機會,蔣云飛趁機贏了。十三怒火朝天,一巴掌給蔣云飛打了一個跟頭。
蔣云飛捂著臉,帶著哭腔:“打不過,也不能打人啊?!?p> “我就打你了,你還手啊。”
哪敢還手,昨天練套路蔣云飛都被打怕了,一提套路渾身都哆嗦。
“我咒你嫁不出去?!笔Y云飛說完就跑。
“蔣云飛,你給我站住?!?p> 雖然蔣云飛已經(jīng)跑到門口,十三一個箭步就追上了去,又是一個大鼻兜。這招蔣云飛熟悉,身體機能全部調(diào)動起來了,靈巧的一個前滾翻,躲開前面障礙物,硬生生的躲開了。
障礙物?
門口正巧東子來敲門,啪……東子倒飛而回,后背撞在了對面的墻上。
看到誤傷了,十三一臉溫柔:“叔叔,您沒事吧?!闭f這句話的時候,普通話都標準了。
鼻梁應該斷了,嘩嘩流血。
東子去樓下衛(wèi)生間用水沖,怎么也止不住血。
“叔叔,你不會要訛我吧?!笔粗餮恢沟臇|子,有些擔心的說。
東子沒說話,說不出話,用厚厚的一疊紙捂著鼻子,一會兒紙就紅了,十三見狀問:“叔叔,要不我給您買點衛(wèi)生巾去,那東西止血效果好?!?p> “你誰啊,為什么要對蔣云飛動手?”
東子雖然頹廢,但畢竟也是和林冠云,白樹一起出生入死過,經(jīng)驗還算豐富,他也知道自己挨這下是點背。
“蔣云飛是我大舅的弟子,算是我弟,我倆鬧著玩呢?!?p> 鬧著玩?那一下我都飛出去了,這叫鬧著玩,這力氣都能殺人了。
大舅,蕭十一還有這親戚呢?
“你和蕭十一是親戚,你哪的人啊,滿城?”
“不,不,我是云頂山武家村老趙家的十三丫頭,我叫趙甜。我得和你說一聲,我家人都不太講理,你別想著訛我?!?p> 云頂上的人?
東子知道,跟白樹混的那會,白樹曾提過,后來殺死小范老師之后,蕭十一和一個大頭目干上了,蕭十一的靠山就是云頂山。白樹曾千叮萬囑,混江湖的時候,一定得注意這一點,別大水沖了龍王廟,得罪不起的人還是自家人。
“我沒事,訛你干啥?!睎|子違心的說,然后把厚厚一疊被鮮血染得通紅的衛(wèi)生紙扔進垃圾桶之后說:“這東西還真不管用,你給我買點衛(wèi)生巾去吧。”
“好嘞,叔,我包里有,我給你拿一個去?!?p> 東子看著離開的十三和門口一直觀望的蔣云飛說:“大飛,麻子在外面等你,今天拳賽提前了。”
“叔,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有事的樣子嗎?”東子大聲地問。
“別激動,別激動,都噴血了。”
……
蔣云飛跟著麻子走了,東子鼻子帶著衛(wèi)生巾,開著他的面包車把十三送到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大酒店。
“叔,你真沒事?”十三看到東子不訛她,口氣都變親切了。
“沒事,這東西挺好用的,你給我多留兩片?!?p> “行嘞,這一包都留給您。”
十三下了車,東子開車來到一個菜市場。
一個禿頭,滿身紋身,叼著煙卷賣魚的大叔頭也不抬:“買啥魚?”
“禿子,是我?!?p> 禿子聞言抬頭:“東哥,你咋來我這了。”
“跟我走?!?p> “好嘞!”禿子起身就走,回頭喊了一句:“媳婦,我出去一趟?!?p> 回應的聲音并不溫柔,一頓臭罵。
禿子不管不顧,跟著東子:“出啥事了,東哥?!?p> “搖人兒?!?p> “成!”
禿子打電話:“你做個屁生意,一個冰棍一塊,買十個還送一個,你管那叫生意?!?p> “你女朋友不讓你來,哪個女朋友,胖的還是瘦的,別讓哥哥我揭你老底兒?!?p> 禿子一個電話接一個電話,有一個沒接,禿子匯報說:“東哥,麻子沒接電話?!?p> “麻子我知道,當經(jīng)紀人帶孩子打少年鐵拳呢?”
“你說這幫小犢子,真是混的一天不如一天,讓一幫孩子打拳賽,趁機收錢,缺德啊!”
“今天,咱們兄弟聚齊了,把當年的事兒捋順一下?!?p> “行啊,咱去哪啊?!?p> “大榛子的KTV?!?p> ……
大榛子躺在商務KTV包間里,正要打電話,這兩天沒玩好,準備白天補上。就在這時,東哥推門而入。
“喲,這不是東哥嗎?今天來事兒了,衛(wèi)生間外帶,威武啊。你是來賠禮道歉,還是……”
大榛子沒說完,閉嘴了。
后面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來,禿子為首,各個滿臉帶著媚笑,一臉社會上卑躬屈膝的笑容。
大家參差不齊的打招呼:榛子哥,榛爺,大哥~
大榛子舔了舔干澀的嘴唇,雙膝一軟跪在地上:“東哥,您饒我一命吧,我錯了,我改,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三歲……”
有人接:“喲,榛子哥都結婚了,孩子都三歲了,咱還沒隨過禮呢。”
“大哥們,別玩鬧了行嗎?我這不就是一句臺詞嗎?你們到底要干啥???”大榛子帶著哭音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