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接到了通知,看到地點麻子也是眉頭一皺,這才剛開始,就把孩子往獸籠帶。
十一的武術(shù)麻子心里清楚,但也明白練武術(shù)的現(xiàn)在在社會上的地位。能讓徒弟來打地下拳賽,說明過的也不咋地。
這事兒沒通知其木格,大概因為其木格刑警的身份。
麻子和十一他們從來沒有聯(lián)系,這種想法大多來自于猜測,但他覺得自己猜的對。
……
地下拳賽啊,說白了就是一種另類的賭博,主要服務(wù)人群都是那些喜歡刺激,手里有錢的人。少年拳賽,血勇為先,寒暑兩季,向來熱鬧。
當(dāng)然,參與者也來自于全國各地。
這兩年科技進(jìn)步,外圍的圈子做的更大,很多SVIP的客戶都不用來到現(xiàn)場,以匿名的方式觀看直播,下注。
所以,作為像賭馬里的馬一樣的少年們,在某種層面上算,這個競技還是公平的。
正因為如此,麻子才會答應(yīng)東子帶蔣云飛來打拳。
但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蔣云飛明顯是被針對了。
……
麻子心里打鼓,不想去了。他怕蔣云飛有個好歹之后,十一找他的麻煩。于是,麻子拿出電話,給拳場的浩哥打電話。
他撥通電話,卻在身后聽見了手機(jī)的鈴聲。
誒?
麻子納悶的回頭,一個滿是龍紋身的男人,對著麻子揚(yáng)了揚(yáng)手里的手機(jī)。
這人就是地下拳賽的名義管理人,單浩,浩哥。
“浩哥,這么巧,我正找您呢?”
“車上說!”
浩哥說完,一把搶下麻子的車鑰匙,扔給一個兄弟:“開著麻總的車,跟著?!?p> “好嘞!”
……
蔣云飛還在車上,他沒說話,但拳頭握緊了,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車窗,慢慢放下車窗,做好了跳車的準(zhǔn)備。
車速并不慢,司機(jī)前面也開車窗,沒在意。
眼睛一直盯著麻子的車。
……
“浩哥,這什么意思???”
“你這個拳手從哪弄來的?”
“朋友介紹的?!?p> “喲,麻總就是麻總,水真深,這么有關(guān)注量的選手還是朋友介紹的,得了,那我和你說實話,這孩子的戰(zhàn)斗關(guān)注量大,所以,我得保證他參賽?!?p> “這孩子一點名氣都沒有,咱們還被關(guān)注了。”
“麻總,對手的信息你查了嗎?”
“沒有。”
“你們這些人啊,辦事就是不行,也不怪白哥把你們這些老家伙都踢出去,你看看你,麻子,你辦的是人事嗎?你還有臉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這孩子的對手,是賴教練的弟子,去年他有個徒弟,是少年鐵拳的四強(qiáng),雖然后來被打成了半殘,但也幫他撈了不少錢。這,你都沒查嗎?”
麻子當(dāng)然查了,他相信十一的實力,教出的徒弟也不會差,為此,麻子還在外圍買了蔣云飛贏。
“喲,浩哥,謝謝提醒,既然是賴教練的弟子,那還打啥呢?要不我們退賽吧?!?p> “麻子,聽說你娶了一個漂亮老婆,在哪上班啊?!?p> “浩哥……”
麻子臉色變了,正要溜須拍馬,旁邊的小弟插嘴說:“麻子的老婆在銀行上班,身材賊拉棒,真沒看出來麻子還是個制服控?!?p> “浩哥^”
“別激動,就隨便聊聊,禍不及家人。但那是你們混的時候規(guī)矩,我們這些兄弟都TM的挺好色的,哈哈哈!”
麻子臉上的斑都大了一圈,不敢提退賽的事兒了。
……
另一邊,東子也來到KTV。和十一一起在商務(wù)間見到了大榛子。大榛子曾經(jīng)是東子的小弟,看到東子以后,咧嘴就樂:“喲,這不是我東哥嗎?來了,瞅瞅,相中誰了,咱晚上樂呵呵,給你老人家開開葷?!?p> 商務(wù)間哪有什么唱歌的人,幾個陪唱濃妝艷抹,露著白花花的肉,擠在一張沙發(fā)上,對著十一和東子放浪的笑。
“大榛子,哥求你點事兒?!?p> “喲,求這個字,我怎么沒聽清楚啊。”
“榛子哥,我求你點事兒?!睎|子換了口氣,用盡力氣擠出一個假笑。
“東子,你就這么求人嗎?”
“難不成讓我給你跪下嗎?”
“誒,這個提議不錯啊!”
東子咬著嘴唇,嘴唇快出血了。他不用受辱,但他覺得當(dāng)年是其木格他才活下來,所以他想報恩。
思索片刻,東子雙膝一軟,正要跪下,被十一一把拖住。
“你叫大榛子?”
“你誰???”
“蕭十一!”
“哪冒出來的,你算哪根蔥?!?p> 十一嘆氣,對著坐在點歌機(jī)旁的小弟說:“來一首男兒當(dāng)自強(qiáng),最大聲!”
小弟看了看大榛子,大榛子冷冷的點頭,哼了一聲:“讓他唱,我看他能玩出什么貓膩!”
那人放了最大聲,十一把門打開,指著那些花枝招展,不堪入目的女孩說:“出去!”
這些女孩看了看大榛子。
“喲,都出去吧,一會見血被嚇著你們這些大寶貝?!?p> 女孩們扭著腰肢往外走,不屑的看著十一,仿佛看到了十一被打的渾身是血的樣子。
……
“哥們想打架,哥給你機(jī)會,但你看好了,我們八個一起上?!?p> 跟著來唱歌都笑了,有摩拳擦掌的,有拎酒瓶子,打架嗎,對他們來說家常便飯。
“打架?給你們臉了,本領(lǐng)相當(dāng),那就打架,我今天心情不好,想揍人?!?p> 乒乒乓乓……
八個人,以大榛子為首跪下六個,兩個躺在碎掉的茶幾旁直哼哼。
男兒當(dāng)自強(qiáng),還在播放當(dāng)中……
“去,把歌停了?!?p> 十一坐在沙發(fā)上,大榛子帶著兄弟們跪在地上,各個鼻青臉腫,還盡量笑著。
“問吧?!?p> 東子嘆氣,走到大榛子面前說:“榛子哥,我求你點事兒。”
“東哥,您可別說求,是您帶我出道的,你喊我哥,那不天打雷劈嗎?您有事吩咐?!?p> 看到現(xiàn)在這波人一點骨氣都沒有,東子心里也不舒服,快刀斬亂麻的說:“我要找一個姓謝的,玩賭拳的?!?p> “您怎么來的?”
“打車來的?!?p> “賭拳的人我這邊有底兒,我打個電話,開車送您和這位大俠過去?!?p> ……
這個大榛子在這方面還挺有水準(zhǔn),很快找到了謝老板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