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知道攔不住這位,只好在這位主子進(jìn)去之后把門帶上了。
這還是林琬第一次來到乾清宮,她進(jìn)了殿內(nèi),才發(fā)現(xiàn)這里宮殿原來這么大!
可如今這若大的宮殿里,除了燈火通明下矜貴雍容的擺設(shè),入眼處竟然空無一人。
林琬看著那空空的桌案挑了挑眉,蘇培盛既然在這里,那四爺必然也不會在別處。
既然人不在前殿,想必便是在后面的寢室之中了吧。
林琬便想著便慢慢向后殿走去,離的近了便聽見里面有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話聲,內(nèi)容聽不真切。
林琬心里咯噔一下,這大半夜的,四爺是在和誰說話?難道……林琬搖搖頭,把腦子里胡思亂想的思緒使勁甩了出去。
四爺對她那么好,她不能去惡意揣測,不過她腳下的步子還是更加小心起來,不仔細(xì)根本聽不見她的腳步聲。
終于她來到了寢室門口,雖然里面的情況被一張簾子遮擋著,不過里面說話的聲音她已經(jīng)能清楚的聽見了。
“佛祖在上,朕感激佛祖聽取朕之心愿,當(dāng)日朕曾許愿,若琬兒能醒,朕愿折壽十年,日日沐浴更衣,為佛祖焚香祝禱三月,今日乃是最后一日,朕特來還愿……”
里面的聲音還在說著些什么,可林琬已經(jīng)哭的聽不真切了。
十年!人有幾個十年!四爺怎么那么傻!
她聞著那一縷縷縈繞在鼻尖的檀香,透過簾子一角,看著里面那背對著她跪在薄墊上,虔誠祝禱的高大背影,胸腔里的酸澀一浪高過一浪。
她記著四爺是不相信這些牛鬼蛇神的,他那樣自負(fù)的一個人,是在怎樣絕望的心境下,才做了這樣的舉動?!
林琬剛一想便心痛難忍,她好心痛那個總是冷淡又高高在上的男人。
“傻子!”
林琬掀簾走進(jìn)這一小間禪室,走近那人身邊斥了一聲,可濃濃的鼻音卻沒什么威懾力。
四爺身子一震,想來剛剛他太過投入,以至于才發(fā)現(xiàn)林琬的聲音。
四爺慢慢站了起來,可以看出那是跪的久了,腿麻了造成的。這人天生矜貴,自即位后何時跪過?!
林琬看的眼淚又啪嗒啪嗒往下掉,然后又罵了一句傻子,然后整個人便狠狠沖進(jìn)了那人剛剛站穩(wěn)的懷中。
“朕傻的心甘情愿?!?p> 林琬感覺耳邊那低沉的嗓音吐出一句,頭又往這人懷里鉆了鉆。
“十年!爺就不怕佛祖真聽了去!倘若到時爺丟下琬兒一人,琬兒還不被人欺負(fù)死!爺就不擔(dān)心!”林琬也是氣急了,說完又覺得不吉利,對著空氣呸了幾聲。
“不會!”
林琬聽著四爺那么肯定的回答就愣了愣,還來不及多想人便被抱著出了這間禪室。
四爺把小格格抱到外間,把小格格放在地上后,一雙眸子便在小格格身上挪不開了。
小格格瘦削白凈的樣子,搭配這一身軟薄飄逸的長裙,簡直如同那九天玄女!
原來小格格穿紅色這樣好看!
“真美!”
林琬看著那人眼中的癡迷,胸間的酸澀慢慢轉(zhuǎn)成了羞意,原來越發(fā)現(xiàn)自個的心意,在他面前反而越羞澀。
為了掩飾自個的慌亂,林琬隨便問道:“為什么不會?”
四爺笑了笑,手在那滑膩白皙的臉頰上輾轉(zhuǎn)反側(cè),“以后琬兒會知道的?!?p> 四爺說著一把將人抱起,抬腿向外走去。
“去哪?臣妾現(xiàn)在就想知道。”林琬把臉埋在四爺胸口小聲的說道,臉紅如火,她當(dāng)然知道四爺要去哪。
“人生四大喜事,久旱遇甘露,他鄉(xiāng)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都這個時辰了,朕該抓緊朕的洞房花燭夜了!”四爺說完還朝小格格揶揄一笑。
林琬被四爺說的再不敢開口,只能拿小拳頭給了某惡狼兩下,任由其抱著自個往養(yǎng)心殿的方向去了。
后來,林琬才知道四爺那句不會是什么意思,原來在她昏迷不醒的時候,四爺竟然在乾清宮的正大光明匾額后立了一道詔書,是一道傳位于五阿哥宏曄的傳位詔書!
她的兒子若繼承了皇位,她這位皇太后自然不會再有人敢欺負(fù),那時她只想掏心掏肺來還四爺這一番情誼。
而此時林琬被某人摟在懷里,繾綣情深已經(jīng)讓她飄飄忽忽,她只能跟著四爺,在他營造的空間里起起伏伏,連周遭的空氣都帶甜膩。
“琬兒成了朕的皇后,知道哪一點讓朕最愉悅嗎?”
情到深處,四爺忍不住啞聲問道。
“什么?”林琬搖搖頭囈語道。
“生同寢,死同穴。朕與琬兒終于可以生死不離了!”
林琬感動的淚眼迷蒙,她捧著四爺那溫潤如玉的臉頰,此時此刻只能想到以那三個字來回應(yīng)他的綿綿深情!
“胤禛,我愛你!”
“我也愛你!”
完結(ji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