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婆子趕緊過去把門打開,門外的卻并不是福晉那的人,而是王爺身邊的奴才張士沖。
張士沖滿身泥土,臉色焦急慌亂,門剛打開,顧不上解釋那么多,只說了句側福晉得罪了,上前兩步,拉過白首的一截衣袖,便向外疾步跑去。
白首的力氣怎么可能掙的開,可這人事情也不說清楚,白首怎么愿意跟他走,便掙扎起來。
“側福晉!王爺受了重傷,耽誤不得??!快走吧!”張士沖不想側福晉那么執(zhí)拗,只好把事情先說了。
“青玉,去拿藥箱?!?p> 一聽直郡王受了重傷,白首撫了撫心口,說完后帶頭向前走去!
前院
白首進來東廂房,便看見直郡王盤腿靠坐在案榻上,面色蒼白嘴唇烏紫,額間布滿細汗。
這看著不像刀劍之傷,倒像中毒!
白首疾步過來,一把搭上直郡王的腕脈。
脈象奇亂,脈息虛弱!
“王爺胸口是否悶痛難忍?”
直郡王緩慢睜開眼,剛要開口一口黑血便噴了出來!
白首心里一沉,趕緊拿出藥箱里的銀針,照著直郡王胸口的幾處大穴扎了下去。
又給他喂了一顆解毒的藥丸緩解一下毒性。
她如今不知此毒淵源,只能這樣暫時把毒性壓制住。
“王爺兩刻鐘內可有用過什么吃喝?”
“沒有沒有,我們王爺今個半天都在趕路,根本沒有吃什么東西。”張士沖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
“那王爺可有外傷?中毒之前可有什么癥狀?”
“王爺當時在懸崖邊,正想摘那個什么花,突然便倒下了,沒有什么征兆???”
白首皺了皺眉,不是口服的毒藥也沒有外傷,一時不知該從哪里找起了。
白首思考問題時,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直郡王,所以直郡王一點點動作,她都看得見。
直郡王如今渾身動彈不得,可她總感覺他想往左胳膊上摸。
“快!拿剪刀來?!卑资讈聿患安幌耄荒茼樦季w走了。
白首很快把直郡王一邊的袖子由下剪到上,隨著袖子的脫落,果然在胳膊盡頭的肩膀處,漏出了一塊傷口。
整個肩頭連接著胳膊處已經(jīng)腫的老高,兩個烏黑的血洞布在最高處,血洞周圍還彌漫著黃黑色的黏液!
是蛇毒!
白首沉了臉,剛剛張士沖說王爺在崖邊突然倒下,在黑龍江,喜歡生活在崖邊一帶毒性這么大的蛇,只能是三角蝮蛇。
此蛇還有一愛好,常年守著一種叫曼茱陀華的奇花,此花極為稀少,常常有價無市,習醫(yī)者對它更是極為向往之的!有此花處必有此毒物。
現(xiàn)在時間緊急,白首來不及多問,拿出一把短刃,在火上燒的通紅。
“有些疼,王爺忍一忍?!?p> 白首說完便用短刃在傷口處劃了道十字!
黑污的膿血立馬從里面流了出來,白首拿過干凈的紗布放在傷口周圍,雙手使勁的把里面的污血往外擠!
曉是直郡王這樣常常受傷的軍人,也疼的悶哼出聲!
白首看膿血流盡,有鮮紅的血水流出了,便開始俯身在上面吸了好幾口血水之后,才真正覺著差不多了。
“王爺,您肩頭上的傷口周圍已經(jīng)潰膿,必須把腐肉盡去,否則恐怕對胳膊都有妨礙?!?p> 直郡王迷蒙的眼眸看了看白首嘴角邊的血水,然后暗暗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