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了一會地圖,他才找到牙醫(yī)診所的位置,離他其實挺近的,只不過他一直被游戲劇情的路線限制住了。
如果真按照游戲里那樣一步一步的走流程,的確不太可能,多余的路還是別走了,而且似乎地圖被改了。
現(xiàn)在自己最好的選擇貌似就是到牙醫(yī)家拿到發(fā)電機的把手,開啟發(fā)電機然后進入地道,最后去阿婆家。
想好了路線,李銘就沿著手表上地圖的標識去找那間牙醫(yī)診所。
牙醫(yī)診所的位置就在李銘站著的這條街道的盡頭,似乎系統(tǒng)將游戲里的地點都更改了。
李銘有些膽寒,他發(fā)現(xiàn)想在這個荒誕的世界里活下去似乎越來越困難了。
他環(huán)視四周,天空已經(jīng)完全被黑色籠罩,手表時間才4點左右,不知道是這個地點的問題還是因為什么九龍寨似乎一直處于黑暗之中。
似乎即使走在寬闊的大街上也不會安全溫暖,而是幽冷陰暗。
周圍溫度驟然降低,突兀的旋風卷起塵土無規(guī)律的在半空中飛揚,李銘夾緊衣服,快步朝診所走去,這里會和佳慧有個長時間的接觸,李銘現(xiàn)在心里一點底也沒有,雖然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負傷的狀態(tài)了。
遠遠的就看見了診所的牌子—何氏牙醫(yī)診所,幽暗的白字鑲嵌在略顯陳舊的藍底板上,又逢上四起的怪風,顯得異常詭譎清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感覺他進入那個屋子之后想出來會很困難。
突然一張張紙錢從空中無征兆的緩緩飄落下來,李銘緩了緩前進的步伐,看向周圍,此刻他才注意到街景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改變了面貌。
空蕩的街道,陰風吹拂,魂幡在風中飄蕩,再加上漫天飛舞的紙錢,這場景也太離譜了吧。
他倒吸了口冷氣,發(fā)覺腳下的步子有些沉重,似乎是有什么東西在阻止他前進。
他奮力掙扎,迫使自己加快移動步伐,不被周圍場景所干擾。
終于走到了診所的門口,他額頭已是汗淋淋了,在打開門的瞬間,迎面撞上了一股冷冽寒風,額頭冷汗瞬間被吹散,李銘猛地打了個冷戰(zhàn),回過頭來,他從這風中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手電筒開始閃爍起來了,李銘透過診所門的縫隙向里邊看去,里邊貌似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恐怖。
他壯了壯膽挺身走了進去,手電光在屋子四處照著,主屋子里還算干凈,柜子上沒有一絲灰塵,上邊面擺放的只是一些不常用的藥品和標本。
繞過柜子和白色簾子,李銘順著短走廊來到后門處,前面的門旁有個擺放常用藥品的柜子,走了過去,把上邊擺著的藥品全都取了下來放進包里。
“鈴鈴鈴”
“鈴鈴鈴”
后邊的房間里傳來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在這個寂靜的夜里,這個聲音顯得尤其不合時宜。
手上的手電筒的光在瘋狂閃爍似乎在警告著他危險的靠近,看著以人眼可見速度縮短的手電光,李銘沒有猶豫直接躲到藥品柜子里。
把柜門合上,柜子瞬間變得擁擠起來,李銘感覺自己的臉被柜門壓的很難受,剛剛那種情況他能躲的只有這一個柜子。
這個柜子是個不大的落地柜子,柜門是可視玻璃的,透過柜門可以觀察過道的情況。
雖然李銘的姿勢讓他很難受,但是他沒打算讓自己換一個舒服的姿勢,因為他感覺到她來了。
剛剛外邊還刮著的風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街上變得很安靜,窗戶卻仍像是被風吹著一般發(fā)出唰唰的聲音。
但是屋子里的溫度卻并沒有因為風的停止而有些許溫暖反而變得更加冰冷。
“噠~噠~噠”
“噠噠~噠”
屋子里傳來詭異的腳步聲,腳步的聲就像一個喝醉的人走步的聲音,很亂也很輕。
腳步聲漸漸靠近,李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過道,腳步聲似乎是從主屋方向傳過來的。
李銘不敢發(fā)出一點聲音,他在盡量平復自己的內(nèi)心。
隨著腳步聲的靠近,一雙染著深紅色指甲油的腳緩緩的落在了李銘的視線中,指甲油很紅,在慘白的腳背映襯下顯得更加鮮紅。
但是李銘此刻卻沒有欣賞對方玉足的心情,他只想這雙腳的主人可以快點離開。
似乎是聽到了李銘心里說的話,就在他的眼前,那雙腳驟然停了下來。
李銘此刻的內(nèi)心想法很復雜,有對死亡的漠然也有對生的希望,現(xiàn)在他有些想念之前面癱的自己,如果是之前,那么自己就不會有現(xiàn)在這種慌張的情緒。
至少心態(tài)也是死了也就死了,不會有那種對活著的期望。
心里在胡亂的想著,突然李銘有一種被盯上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有些毛骨悚然,猛然抬起頭,與門外的臉對視著,對方那血肉模糊的嘴竟然拉起了一個很難看的笑容。
這個笑容讓李銘有些頭皮發(fā)麻,最后他竟閉上了眼睛放棄了掙扎。
“我~抓到~你了”一聲陰惻惻的聲音傳來,語氣中的陰寒似乎比溫度更低。
李銘沒有回話的打算,他只希望這個女人可以快點動手,此刻他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突然從窗外傳來一陣刺眼的光,這光讓已經(jīng)閉眼的李銘都有些目眩神迷。
一種失重感傳來,他感覺自己似乎被人從柜子中拉出仍在地上。
他想睜眼看看四周情況,微微睜眼,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只看到了一個背影。
只是這一眼,他就感覺到雙眼如同被針刺了一般,他連忙又閉上雙眼,但那光似乎也只是一瞬。
直到光源消失,四周又被黑暗籠罩,李銘才睜開眼,環(huán)視四周。
第一時間,他覺得他出現(xiàn)了幻覺,因為他竟然出現(xiàn)在之前的大街上,旁邊就是自己之前躲藏的筐,又揉了揉雙眼看向四周,依舊還是剛剛大街上。
一陣晚風拂過,涼意讓他清醒不少,看了看手上手電筒的光亮確定自己確實安全了之后,李銘直接癱坐在地上。
“我是怎么回到這里的?是我最后看見的那個人救得我嗎?”李銘抬起手表說到。
【系統(tǒng)無法回答】
“算了,既然無法了解,那就先忽略吧”
李銘滿臉苦笑這是第一次,他一天內(nèi)出現(xiàn)這么多情緒和表情,他現(xiàn)在是真的懷念之前的狀態(tài)了。
恢復體力之后,李銘把之前從診所里帶出來的常用藥品都吃了,消毒液由于走的太快沒帶棉棒,他就直接倒在受傷的手上。
看了看街頭另一邊的診所,李銘現(xiàn)在是一點過去的勇氣都沒有了。
之前應該是我太魯莽了,系統(tǒng)應該不會設計必死的局面,難道是我忽略了什么嗎?
不進診所,下一關(guān)的開啟資格我都沒有啊,怎么才能進去…或者讓鬼出去。
想到這李銘眼前一亮,因為港詭實錄的游戲里邊似乎有件事可以讓佳慧和身上的鬼離開這里。
因為女鬼擔心孤身在家的女兒挨餓,所以在每天晚上8點的時候,女鬼會準時去給女兒做飯去。
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7點了,我有一個小時來養(yǎng)好精神來準備晚上的行動。
講道理,做飯應該至少得半小時吧,系統(tǒng)你可千萬別搞我啊。
李銘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柜子里,現(xiàn)在他覺得回柜子里就和回家一樣安全溫暖,盡管這個家周圍全是垃圾袋。
今天的經(jīng)歷似乎就是他一直渴望的極度的刺激和恐懼,幾乎只用了半天就治好了他的精神問題,也就現(xiàn)在有點不太融合的“小問題“。
“不會我病剛被治愈,就會精神分裂吧?!?p> 躺在柜子中,李銘有些無奈的想著。
訂了個晚上7點的鬧鐘,他開始合上眼睛,安撫自己今天經(jīng)常性崩潰的精神。
……
唔~
唔~
熟睡的李銘鬧鐘鈴聲吵醒,迷迷糊糊中看了眼手表,到7點了。
揉了揉還有些不清醒的頭,李銘把包拿上,雖然有手電筒這種神器,但他還是靜靜的聽著外邊的情況。
剛剛的情況他可是再也不想遇到了,上一次的那道光可不一定會一直照顧自己。
李銘覺得時間過得很慢,自己的眼皮又有點要打架的意思了。
搓了搓臉,讓自己清醒一點,透著門縫看著外邊,靜靜等待時間。
終于8點了,輕輕推開門,李銘小心翼翼的從柜子里走出來,四周靜悄悄的,連蟲鳴都沒有。
順著之前的路,李銘又回到了牙醫(yī)診所然后向后門外走著。
外面連的是后街,李銘站在后門口,看了眼手表現(xiàn)在是晚上8點06,時間還很充裕。
街頭吹起了晚風,夏天的風本應該是涼爽舒適的,但他此時卻沒有那種休閑的感覺,對于一個靠近死亡邊緣的人來說,風就代表著危險。
李銘快速向左邊的巷口移動,因為劇情道具電動機的把手在里邊。
和游戲里一樣的拐角和和街道,只是那里沒有了站崗的佳慧。
走到那個柜子旁,李銘上下翻找起來。
“嗯?怎么不在了,應該在這里了啊”
“游戲道具放置的地點沒有找到道具?這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我搜快了,沒有注意到。”
不對啊,就這么大個柜子,還能放在哪,他的臉色有些難看,這可是唯一能到阿婆家的辦法啊,手電筒的光在柜子上下里外照了好幾遍。
最后,他不得不放棄,難道是被換地方了?
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那個初始地點的柜子當作安全屋了,即使得走很遠,他也覺得那里安全,在牙醫(yī)診所的教訓說明并不是所有的柜子都是安全的。
靠在柜子一邊,瞇上眼睛,他開始思考對策。
“系統(tǒng),那個開發(fā)電機的把手是被拿走了還是被你換了位置”
【宿主,劇情道具是不會被改變的】
李銘:“這么說是有人拿走的”
【是的】
能拿走那個把手的會是誰呢?難道是那個女的?
腦子里不禁想起之前那個死了的男人的女朋友。之前我還好奇為什么那對情侶不是都死在那個理發(fā)店,能活下來至少證明她了解劇情,那為什么她沒有帶那個男人一起。
她應該已經(jīng)猜到了這是個以港詭實錄為背景的恐怖世界,所以她能拿到了劇情道具。
或許還有另一種可能還有人和我們?nèi)齻€一起傳送來了,只是出現(xiàn)的地點不同。
不過這個概率應該有點低,在恐怖屋里除了這對情侶是躲在角落,其他人都被鬼趕到其他屋子了,距離應該不夠。
前面有人攻略,這么說我可以非常輕松的闖關(guān)了,只需要靠手電筒注意佳慧的位置就行了。
看著地圖上下一關(guān)的那個屋子,貌似離自己挺遠的。
李銘揉了揉有些干的雙眼,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已經(jīng)快9點了,今天早點休息吧,要不根本扛不住這刺激的生活啊。
希望明天手表的簽到可以出現(xiàn)有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