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喪尸醫(yī)院4
院長啥也沒說,就冰冷的目光注視著他,并吩咐安娜去拿護士服。
安娜拿了一堆衣服回來后,院長讓她發(fā)了下去。
男生和院長一樣都是白大褂,女生則和小護士一樣都是護士服。
護士服很白凈,上面有消毒水的氣味,還有些奇怪的味道。
頤瞳接過護士服嗅著,眾人有些驚悚的看著她。
這冰冷無情的女人是有特殊癖好嗎?
“人味,好像有人穿過?!?p> 頤瞳給了答復(fù)。
眾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這個目的……
“嘻嘻,當(dāng)然有人穿過了,這都是之前的護士服啦!”
說到這,顧小薇有些不安的問:“那之前的護士都去哪了?她們怎么不穿了?”
這一說,眾人也都想起。
似乎打從她們進入醫(yī)院開始,除了他們以外,便在沒見過一位護士……
小女孩,也是剛才才見到的。
“她們呀!”
小女孩嘴角咧起,剛準(zhǔn)備說些什么時,院長打斷了她。
“好了,有工作服的請務(wù)必保管好,以備明天工作使用,如若丟失,后果自負(fù)。”
院長接道:“明天便要對孕婦進行生育手術(shù),刻不容緩,妄各位齊心協(xié)力,醫(yī)到病除。
病房可居住,兩人一間,請自行分配?!?p> 話落,他大步便走。
“院長,我還沒有白大褂,我還沒有白大褂!!”
嘻哈男哭的眼淚和鼻涕滿臉都是。
“你?”
院長忽然弓起身子,發(fā)出冷笑:“連解剖都做不到的醫(yī)師,也配穿戴白大褂?”
顯些這話的意思就是:你不配!
我不配?
這話猶若晴天霹靂,讓嘻哈男幾近癲狂。
大小姐好不幸災(zāi)樂禍笑道:“尿褲子的小子,你完蛋了!”
嘻哈男更絕望了,他下意識去看大小姐。
卻見大小姐咧著唇角,對著院長做出抹脖子的動作。
院長一臉平靜,什么也沒說。
倒是嘻哈男,整個人醒醐灌頂,如被狂化般,抓起一柄手術(shù)刀,徑直向院長沖去。
對,對,對!
殺了監(jiān)管者,只要殺了監(jiān)管者他就不用死了吧?!
游戲規(guī)則可是有殺死監(jiān)管者就通關(guān)的條件!
反正他都要死了,還不如拼一把!!
一切來的太過迅速,嘻哈男從癲狂狀態(tài)靜下來時,他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狠狠刺穿了院長的脖頸。
殷紅的血飆了他一臉,他錯愕的愣住。
他,他居然成功了?!
眾人屏氣凝神,都被面前這幕嚇傻了。
唯有小護士低頭淺笑。
“很疼啊,小子!”
院長的頭僵硬的扭了過來,雙眼無光的瞪著嘻哈男。
嘻哈男被嚇傻了。
他抓著匕首又松開,又見院長詭異的彎起唇角,他撕心裂肺的痛哭,崩潰的抓起匕首狠狠刺院長脖頸。
但無論他怎么刺,血都要把他噴成一個血人,可那院長始終都是笑嘻嘻看著他。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你還是人嗎?!”
嘻哈男驚恐,渾身無力。
“該我了?”
院長忽然動了。
他面無表情的拔掉脖頸上的匕首扔到地上,戴著白手套的手如抓小雞仔般將嘻哈男抓起。
轟隆一聲,他狠狠將他摔在地上。
咳咳!!
嘻哈男被摔的吐血,他感覺骨頭都要碎了!
但還未結(jié)束,只見院長又弓起身,如同鱷魚般粗壯的尾巴狠狠砸在了他的胸骨上。
胸骨塌陷,壓的血涌出五官,他直接疼的昏死過去。
“好好的實驗材料,非要自討苦吃?!?p> 院長的尾巴縮回白大褂,拖著嘻哈男走了。
末了,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停下來說了一句:“對了,諸位請務(wù)必謹(jǐn)記,千萬不可靠近停尸間。”
千萬不可接近停尸間。
光這句話就足夠讓人臆想非非了吧?
確定他喵不是故意的?
本來頤瞳還沒心思,他這一說,她不僅有了心思,甚至隱約帶點興奮。
經(jīng)歷了剛才那血腥暴力的場景,眾人更壓抑痛苦了。
大小姐把玩著下巴,回想起院長變態(tài)的表現(xiàn),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唇。
看來,殺死這監(jiān)管者并不容易呀!
眾人被小護士帶著去可居住的病房,根本抽不開身去看嘻哈男的狀況。
病房位于醫(yī)院三層,而院長拖著嘻哈男去了一層。
出人意料的是,病房內(nèi)十分干凈,幾乎纖塵不染,這對比醫(yī)院陰暗無光的走廊,破繡的門窗簡直不像一個世紀(jì)的產(chǎn)物。
雖然消毒水的氣味不太好聞,但綜合起來,頤瞳比較滿意。
最終一番商榷,雙人間的分配定了下來:
顧小薇選擇和她住在一起。
老年夫婦自然是住在一起。
栗子頭女生到這,才發(fā)現(xiàn)不對勁。
按照這個趨勢,她豈不是要自己一間?
本來那嘻哈男被帶走不知所向,就已經(jīng)鬧得人心惶惶了。
現(xiàn)在要讓她自己一間,打死她也不干!
栗子頭女生哭著去哀求喬深和他一間,甚至表示自己什么都愿意做,包括性需求。
大小姐一聽,臉色大變,兇的要吃人:“你是想死?!”
栗子頭女生慫了:“不,不,我沒有那個意思,那這樣,這樣好不好……我打地鋪,我打地鋪!”
已經(jīng)足夠卑微了。
“我不喜歡我睡覺的地方有別人?!?p> 大小姐冷笑拒絕。
喬深掩去眸中愁容,最終和栗子頭女生一陣協(xié)商。
第一、游戲要求是兩人。
第二、他們就住在隔壁,要是有麻煩,第一時間敲打墻板,喬深便火速支援。
這兩點一出,分析利害,栗子頭女生終于是勉強同意了。
“真是沒用,既然怕死,為啥還要產(chǎn)生死的念頭呢?真是好笑!”
大小姐無不譏諷。
求生游戲,通常都不是隨機拉入的,而是一些特定的條件。
深淵游戲的特定條件,便是:內(nèi)心產(chǎn)生過“自殺”的念頭。
說起還真是諷刺,因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便起了輕生念頭的玩家們,如今一個個竟惜命如金。
小護士幫眾人安排好住所后,踩著平板鞋下了樓。
踩在樓梯上,聲音脆響富有節(jié)奏,就像是在鋼琴上奏樂般。
同一時刻,喬深和頤瞳對視一眼,二人不無默契的展開行動。
在分配房間之前,二人曾用眼神交流了一番。
現(xiàn)在便是按照計劃去追尋線索。
對,與其說是營救嘻哈男,頤瞳認(rèn)為這個詞語更真實貼切。
大小姐從不干活,她躺在病床上,吹著窗外送來的暖風(fēng),愜意舒適。
他們所處的樓層是三樓。
相對于藥品醫(yī)書設(shè)備的二樓;陳舊幾乎荒廢,只剩下一間手術(shù)室的一樓,三樓作為居住樓層,說是醫(yī)院最安全的樓層不足為過。
喬深一人留守三樓,以便照顧大小姐和栗子頭女孩。
栗子頭女孩情緒低落,暫時不適合探索,大小姐更不用說。
老年夫婦承包了第二層。
那頤瞳和顧小薇自然是第一層。
“頤瞳姐,要不,要不我們回去叭!”
顧小薇嘗試勸阻。
不是她不爭氣,實在是這第一層太嚇人了!
抬頭,整道樓層只有一個白熾燈,這白熾燈還霹靂吧啦的,一會亮一下,一會暗一下的。
地上就更可怖了!
不知是油漆還是藥品,或者是血,流了一地板,雖然干涸了,但殘留的血跡搭配上破碎的藥罐子,著實一副恐怖氣氛。
“??!”
顧小薇奶貓炸毛了。
她踩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