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周瑾將腦核靠近凹槽,手環(huán)上傳來微弱的吸力,將腦核緊緊的吸附在凹槽上,手環(huán)夾層中的一大串未知的符咒發(fā)出微光。
腦核放入,一百多個隱藏在內(nèi)部的字符光芒大作,手環(huán)也微微發(fā)燙。
周瑾感受了一下身體的變化,似乎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覺。
難道手環(huán)的做工不對,周瑾心中想。
他自然不會覺得是末世筆記的記錄問題,最有可能出問題的步驟就是手環(huán)的制作,或許金店的老師傅并沒有按照自己的要求來制作。
畢竟周瑾要求雕刻的符文全都在手環(huán)的內(nèi)部,一旦封口想要檢查內(nèi)部是否完整就必須將其整個破壞掉才行。
想到這里周瑾不禁有些憤慨,早知道就守在金店看著他完成了。
但下一秒,手中傳來的軟綿感讓他一愣。
松開手掌露出步行樓的鐵扶手,一個隱約可見的手印鑲嵌在扶手上。
周瑾一愣,隨即大喜過望。
步行樓的欄桿是由鐵管制成,雖然年久失修顯得銹跡斑斑,但也絕不是人力能夠輕易破壞的,更何況用手捏出掌印。
唯一的解釋就只有剛剛才鑲嵌上腦核的符文手環(huán)。
為了證實手環(huán)的效果,周瑾取下腦核,找了一處完整的鋼管扶手握了上去,使出吃奶的勁全力捏緊。
鋼管紋絲未動,上面的銹跡似乎是在嘲笑周瑾的自不量力。
重新鑲嵌上腦核,剛才還堅固異常的鋼管上再次出現(xiàn)一個手掌印。
符文手環(huán)——身體素質(zhì)全面增強。
短短的一句話是末世筆記對符文手環(huán)的介紹,也難怪沒有得到周瑾太大的重視,但直到現(xiàn)在周瑾才真正認識到手環(huán)的恐怖之處。
先不說手環(huán)對異能者的作用,如果能夠?qū)⑹汁h(huán)配發(fā)給戰(zhàn)士或者普通人,瞬間就能夠擁有一支超人軍團。
只是符文手環(huán)的消耗也非常龐大,只是發(fā)動了兩次,時間不足兩秒鐘,鑲嵌在手環(huán)上米粒大小的腦核肉眼可見的小了一圈。
按照這樣的消耗速度,剩下的腦核最多還能全力爆發(fā)十秒鐘左右。
不要小看這短短的十秒,在手環(huán)的加持下,十秒鐘時間足以秒殺任何人。
“望江碼頭”位處于渝州市北岸區(qū),是城區(qū)內(nèi)唯一一個貨物碼頭,同時也負責輪渡和長江游覽,除此之外還是通往江中島和江中賓館的唯一途徑。
往日這里人聲鼎沸,游客和貨商絡(luò)繹不絕。
但現(xiàn)在的望江碼頭除了遍地的垃圾和看倉庫的大爺外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滿臉猥瑣的王大彪坐在一個由集裝箱改造的辦公室內(nèi),不停對照著貨單,時不時在貨單上記下缺少的貨品。
從他不時抓繞頭頂?shù)陌宕缈梢钥闯?,這份工作這對他一個只有初中文憑,且丟掉課本多年沉迷賭博的中年男人來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王大彪終于放下清單,也松了一口氣。
周瑾給他的物資清單雖然沒有在居家隔離前全部準備完畢,但好歹購入了七、八成。
“想來老板應該不會怪我吧……”王大彪有些不自信的道。
這幾天在倉庫的生活異??菰?,為了完成周瑾的任務(wù)王大彪是起早貪黑,二手山寨碎屏手機幾乎被打的發(fā)燙。
安排貨物入庫、組織人工搬運也把他搞得暈頭轉(zhuǎn)向。
但不得不說這幾天是他這輩子最充實的日子,或許是忙碌的緣故,每天工作完回到倉庫臨時搭建起來的硬板床都是倒頭就睡,賭癮竟然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發(fā)作過了。
每一個和他碰面的人都老板長,老板短的和他打招呼。
各種華子、天子幾乎塞滿了他的口袋,每當他將香煙叼在嘴上,總有身著光鮮的小老板主動為他點火
這在他過去的三十多年人生中可從來沒有享受過待遇。
就連拖欠了大半年的房租費也被他一次性還上。
把一沓大鈔砸在包租婆臉上的樣子,現(xiàn)在想起來王大彪還能激動地抖腳。
如果還有機會自己一定還要在干一次,王大彪有些興奮的想到:“只是下次一定要跑快一點?!?p> 揉了揉白天被兩百斤包租婆踢腫的屁股,王大彪站起身準備上廁所。
“或許以后也跟著他混也不錯?!币贿呄胫?,一邊解開新褲子的褲帶。
“噓噓噓~”
王大彪吹著不知名的調(diào)子,幻想著明天自己的工作就結(jié)束了,拿到老大承諾給自己的一大筆錢應該干些什么。
“回老家先把欠親戚的錢給還上,再在老家修一棟房子,最好是帶院子的好留出地來給孩子玩,孩子?那不得先娶個媳婦……最重要的是要先把賭給戒掉?!蓖醮蟊朐较朐斤h:“哎,也不知道老板愿不愿意收我?!?p> 這時,一陣低沉呼吸聲傳入王大彪的耳中。
“我曹,滴褲子上了,老子的新褲子!”王大彪被嚇得渾身一抖,隨即大怒:“是哪個王八蛋躲在這里嚇爺爺我?”
沒有人回話,但公共廁所的最里隔間傳來了撞擊聲。
王大彪提上褲子,順手抄起廁所里的一把掃帚就走了過去。
“撒幣玩意兒,敢到老子的倉庫來偷東西?!蓖醮蟊雽χ中耐铝艘豢谕倌皇峙e起掃帚,一手猛地推門。
向里開的廁所門頓時大開,王大彪劈頭蓋臉的用掃帚向里面的人影不斷抽打。
但想象的求饒聲沒有出現(xiàn),隔間中的人影竟然頂著掃帚的抽打撲了出來。
“程老板?我曹!”王大彪一聲哀嚎,被程老板慘白的面容嚇得大驚失色,剛才排空過的膀胱也迅速充盈起來。
他怎么也沒想到躲在廁所里面嚇他的人竟然是這些倉庫的老板。
王大彪只知道對方姓程,至于叫什么卻并不清楚。
王大彪退后幾步,小心翼翼將掃帚嘗到了背后:“程老板,我說是掃帚自己動的手你信嗎?”
程老板沒有回話,發(fā)出一聲非人的嘶吼,撲向王大彪。
滿臉青筋,十指上長著鋒利的指甲,咧嘴間露出一口血紅的牙齒。
王大彪哪里見過這種場面,頓時被嚇得屁股尿流抱頭鼠竄。
逃跑速度之快,就連程老板都還沒反應過來人便已經(jīng)到了廁所門口。
推門而出的王大彪被門外站著的人嚇了一跳,正要繼續(xù)逃跑,卻和為首的青年四目相對。
“老……老大!”看清楚眼前的人,王大彪也顧不上逃了,一頭撲倒周瑾腳邊:“程老板變成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