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不會真的想嫁給那小子吧,他可不是好人?!鄙蕉赐獾囊粋€亭院內(nèi),左幕疑惑的問道。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個平時高冷的主人居然會有這種想法。
“我的事你也想管?”林雪婷聲音冰冷的說道。
“左幕不敢?!?p> “織夢女怎么樣了?”
“內(nèi)傷基本穩(wěn)定住了,就是還在昏睡,都一天了?!弊竽粐@了口氣。
“那就好,等她醒了,你準(zhǔn)備下,我們離開這里?!?p> “那我們?nèi)ツ??”左幕疑惑的問道?p> 正在這時林雪婷秀眉微簇,從懷里摸出一個古樸的玉佩,放在額頭,一會后,嘴角帶著笑意說道:“京城?!?p> ……
北魏邊境,黃沙覆蓋的金色天地間,從遠(yuǎn)處緩緩走來一個人影,身影健壯,不算秀氣的臉頰透著剛毅。
他一步一步的走來,風(fēng)沙仿佛無法在他身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他走到不算高大的古樸巨石邊,冷冷的看了一眼巨石,巨石上有著不知道什么年代,留下的三個血色大字‘雁門關(guān)’。
他嘴角露出笑意,眼神更加凌厲,淡淡的說出:“大炎京城,我北冰妄來了,準(zhǔn)備好血色洗禮吧。”
此刻背上的刀鞘一陣晃動,像是附和著主人的心情,殺意漫天。
……
大炎國西方,山脈綿延不斷數(shù)萬里,一隊人馬,身穿錦衣紅袍的軍隊邁著堅實整齊的步伐,向前涌動。
車隊中間馬車?yán)铮粋€身材婀娜的少女,身穿道袍,一柄長劍放在腿前,秀眉舒展,一雙美目緊閉。
馬車外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襲來,傳出一道男子聲音:“洛彤,你說我們這次去大炎京城真能見到那件東西嗎?消息可靠嗎?”
馬車?yán)飩鞒鲆痪渫鹑缣旎[般的聲音:“顧年愁,收起你的小心思吧,你現(xiàn)在想的是你師父能不能贏了那個叫于牧憂的?!?p> “這我有什么擔(dān)心的,師傅肯定贏啊,倒是你,為你皇兄求親,不知道能不能成?你說呢,玉蘭公主。”
“這里沒有玉蘭,有的只是道宗圣女,即入道門,身前的一切都是虛妄,下次想好稱呼再說話。”
“哈哈,道宗又不禁止婚配,你何必把自己弄的跟那佛門出家尼姑一樣?!?p> “你話太多了?!瘪R車?yán)锏穆曇粽Z氣冰冷。
顧年愁也不好搭話,大笑兩聲騎馬向師傅的馬車跑去,心里卻想到,等著,等我拿到那東西,立刻就向皇帝求婚,到時,看你在床上還是不是這般模樣。
馬車內(nèi)的玉人,睜開如秋水般的雙矒,射出能洞悉前路的精光:“終于出現(xiàn)了,女帝,等我?!?p> ……
西南,群山峻嶺之間,一群人送著一個少女走出了山寨,這少女身穿碎步花衣,繡著詭異圖案的褲腿一步三停的回頭說道:“你們都回吧,本女俠要浪跡天涯,行俠仗義去了。”
為首的一個老者摸著頭苦笑著說:“注意好你的錢袋,別再被人偷了,住店要找人多的,遇到壞人就跑,沒事別瞎顯擺?!?p> “老頭真啰嗦,都回吧?!?p> “若雅,送完了信,就回來,別在外停留,聽見沒有?!币粋€四十左右的婦人叫道。
“啊媽,我聽到了,回去吧?!甭曇暨€在回蕩,人已經(jīng)消失在山林中。
“族長,她真的沒問題嗎?別被人賣了。”一個漢子不放心的問道。
“沒事,我給她留著后手呢?”老者十分自信的說道。
一處樹林里,邁著繡花褲子的少女哈哈笑了起來。
“我終于出來了,外面的世界我來了?!币粡埌驼拼蟮男∧樕喜紳M得意的神色。
……
京城,天京觀。
這是在皇宮里的大片建筑群,一個大殿的蒲團(tuán)上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是高巡。
而他對面是一個簾子,從里面?zhèn)鞒鲆痪淝宕嗟穆曇簟?p> “高掌印,時候到了,你該準(zhǔn)備了。”
“國師,那東西真的存在嗎?”
“天機(jī)不可泄露,該來的還是要來,兩百年了,又要亂上一陣了?!?p> “某家知道了,書院那里可有準(zhǔn)備?!?p> “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這背后的那雙手,這次或許可以抓住。”清脆的聲音響過之后便不再出聲,連呼吸都不曾出現(xiàn)。
高巡笑了下,看向天空。
喃喃的說道:“你到底是誰?!?p> 皇宮,永寧宮,皇后的住所,長公主低聲抽涕著走了出來。
臉色蒼白,神情暗淡,她回頭看了一眼宏偉的皇宮,這里是她從小長大的家啊,可是家人怎么都想讓她往死里逼。
和親的人選終于定下了,是她,為什么不是元伊,為什么一定是她。
她該怎么和他說,她還能清晰的記得那個夜晚,他應(yīng)該是她活著的唯一火種,看著他為了能實現(xiàn)那飄渺無望的愿望,而拼命的掙扎。
眼看就要摸到希望了,夢碎了,他能承受嗎?
元兮抬頭看天,一輪烈陽也無法照暖她心中的冰寒,突然跪坐在地上,喊道:“老天爺,為什么……”
驚的旁邊的宮女太監(jiān)連忙跑了過來。
……
“蒼茫的天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么樣的歌聲,最呀最開懷?!狈揭菡驹谝惶幥嗍溪{吼著,本來就沒有歌唱天賦的他更加的五音不全。
“你是我心里的一把火……熊熊的火焰燃燒了我……”
“閉嘴,吵死了,能不能安靜會兒?!避魄绱蠼械?,她敢保證這是她聽過最難聽的歌謠,還沒有一條財狼叫的好聽。
方逸停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芷晴,笑道:“真不懂欣賞,你知不知道在我們那個世界,這歌很火的?!?p> 芷晴直接給他一個白眼。
“方公子,好大的興致啊,這都唱上了。莫非有什么開心的事,說出來讓妾身也開心一下?!绷盅╂镁彶阶邅?,面帶笑意。
“沒啥高興的,我高興的事,你聽來肯定不高興?!?p> “哦,昨晚說的事情考慮好了嗎?”林雪婷嫵媚的笑道。
“考慮好了,你都如此傾心于我了,我哪能拒絕啊,不過呢,你也知道,大仇未報,最起碼得讓家中長輩同意吧。
不如這樣吧,等報了仇,再娶你如何,要是你心急得話,咱們可以先把洞房入了也行?!?p> “你聽聽,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可不要被他騙了啊,小妹妹?!绷盅╂脤χ魄缯f道。
“哼,我才不會,什么時候放我走。”
“芷晴姑娘這么急著走嗎?那你可舍得這個小郎君嗎?”
“哈,你放我走就是,他,他隨便你處置,我在這里先祝福你們,白頭皆老,早生貴子?!避魄绾苁菓崙康男Φ?。
“呵呵,乘姑娘吉言了。我們大婚時記得隨禮啊?!绷盅╂靡膊簧鷼猓^續(xù)調(diào)笑道,突然發(fā)現(xiàn)欺負(fù)小姑娘真的好玩。
然后緩緩的向方逸走了過去。
“相公,你們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了,你真的能舍下妾身嗎?”
林雪婷攀著方逸的肩膀說道,口中溫濕的香甜氣息惹的方逸小腹一陣火熱。
方逸退后幾步,平靜下心神說道:“娘子既然這么說了,說實話,確實舍不得,不過,好男兒志在天下,也只能暫時辜負(fù)娘子的美意了?!?p> 芷晴完全受不了了,他們在干什么,還在她面前,不要臉,兩個都不要臉,這還沒成婚呢,就相公娘子的叫了起來。
她不由的發(fā)現(xiàn)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臉頰火熱,太不知羞恥了。
“你們,你們在這里……在這里……我先走了?!避魄缫粫r找不出什么詞匯形容,說完就跑了出去。
“你還不去追,她靈力可沒解開,萬一碰到什么壞男人,你這個小情人就沒了?!?p> 方逸扭頭看了一眼,問道:“你們準(zhǔn)備去哪?”
“京城,如果你回了京城記得找我啊,算了,我會去找你的,相公,京城見。”說完在方逸臉頰上親了一口,嬌笑著飛出洞外。
方逸愣在這半天,摸了摸臉,嘆了口氣,也跑了出去,這兩天不知道秦時那里怎么樣了。
這個妖精,這個女人,唉。
他閉上眼睛仔細(xì)聞了一會兒,選好方向朝著芷晴跑走的地方追去。
陰暗的青石旁閃出一道倩影,微笑的臉漸漸的陰沉起來,扭頭向著另外一個方向飛了過去。
“你跟過來做什么?不跟你的小娘子去曖昧?”
“我這不是擔(dān)心你嗎?”
“哈,我讓你擔(dān)心,別跟著我,去陪你的小娘子去?!?p> “你靈力還沒解開,要是碰見狼啊,老虎啊,妖獸啊,銀背大猩猩什么的,那還算好的?!?p> 芷晴一雙水靈的大眼睜的老大,這是人說的話嗎?
“萬一碰到山賊什么的就不好說了,他們會把你捉到山上,以你的姿色,他們會……”
“住嘴,你別說了?!避魄缫膊挥傻眯睦镆豢┼猓绻娴挠龅?,還不如死了呢。
兩人順著山路走了一會兒碰到一個小池塘,水面平靜,透著凌凌水光,一群叫不上名字的水鳥盤旋其上。
芷晴站在那看了一會,終于還是沒做決定,她她臭了,太臟了,很想撲通跳下去。
“想洗澡,就洗吧,我?guī)湍憧粗?,一定不讓人打攪你?!狈揭菪χ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