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弟,你沒事吧,兇手呢?”曾力叫道。
方逸盯了他一眼,現(xiàn)在知道關(guān)心了,剛才跑那么快干嘛。
“與我交手三百回合,看拿不下我,就走了。”
“唉,早知道我就不走了,咱倆說不定能拿下兇手?!痹σ桓焙蠡诘臉幼印?p> 秦時狠狠的刮了一眼曾力,要不是看在你是高掌司的遠(yuǎn)房親戚的份上,豈能容你。
然后又看向方逸關(guān)心的問道:“那你沒事吧,可曾受傷?”
“胸口受了三爪,受了點內(nèi)傷,沒大礙,已經(jīng)吃了家傳的療傷藥了,休息兩個月就好了。”方逸扶著一根竹子,堅強的不讓自己倒下去,臉色也慘白了幾分。
“嗯,以后再有這么危險的事就不要勉強了,兇手要抓,更重要的是你身體重要。
你既然受了重傷,就先回去休息吧,這幾天我準(zhǔn)你的假,如果有什么線索,就讓曾力去辦?!?p> “多謝頭?!狈揭菸嬷乜趶澫铝搜?。
秦時一手?jǐn)v扶著他,度上氣機,嘴里問道:“可曾弄清楚兇手是何人?”
“他叫左幕,六品實力,練得是陰邪無比的爪功。那個人有什么特點嗎?長的很漂亮,說話也好聽?!?p> “漂亮?嗯,這是一個線索,很重要?!?p> ‘轟隆隆隆’。
這時聽到一聲旱雷,天空的烏云也積壓起來,眼看就要下雨。
秦時扶著看似很受傷的方逸,抬頭看了一眼,對著一群人說道:“咱們先撤吧,你們通知府衙,讓他們?nèi)λ阉鏖L的漂亮的男人。
注意讓他們小心點,并,查找各個酒樓客棧,青樓勾欄也要找,給我找到這個叫左幕的人?!?p> “是?!币蝗喝她R聲喝道。
府衙安排的小院,方逸躺在床上,看著外面的雨幕心里想著事情的來龍去脈。
替天行道的白衣大俠,殺死王屠戶那兩個可以理解,可為什么要殺知縣和衙役?難道知縣他們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九陰白骨爪,這個世界怎么會有這種武功,是他們自己起的名字還是流傳下來的?
到底是誰?難道是……之前穿越過來的那人是金老先生的粉絲?那會不會還會有其他的武功在這個世界呈現(xiàn)出來?
一頭霧水,方逸拿起一本游記話本,隨意的看了幾眼,就扔在了旁邊,因為他想起了一件可怕的事:
記得前世他在某網(wǎng)上收索過九陰真經(jīng),不會吧,難道他練得是那個,理論上是可行的,前世的星球已經(jīng)沒有所謂的靈氣了,可這個世界如嗷嗷待乳的嬰兒。
說不定真的能修煉。
他二話沒說仔細(xì)思索著前世網(wǎng)上收索到的那篇不知真假的九陰真經(jīng)。
根據(jù)上面的運行方法運行起來,居然真的能調(diào)動天地靈氣,可就是一會,方逸感覺自己體內(nèi)有兩股氣起了沖突,就放開心神,不敢修煉了。
看來與我從拓本上看到的功法不太和諧,或者被人改成了另外的修煉的運行路線。
什么時候有空再好好研究吧。
……
‘瀝瀝淋淋’。
雨不停歇的下著,天空不時的響著震耳的雷聲,一條條閃電劃破蒼穹。
在祈縣一處不知名的院落里。
一個青衣女子面露痛苦的表情,雙手掐著指訣,盤坐在床上。
秀眉緊簇,光潔的額頭泛著細(xì)小的汗珠。
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床上的玉人。
小聲說道:“主人,又發(fā)作了嗎?”
青衣女子沒有理她,回了下氣息,抬起眼簾,說道:“左幕呢?”
“他出去了,去找李貴的小妾了。主人,都已經(jīng)三天了,李貴的小妾早走了吧?”紅衣女子小聲的說道。
青衣女子瞪了她一眼,紅衣女子低下頭,不敢說話。
“看來要找那東西的并不只我們啊,居然被捷足先登了,哼,如果讓我找到她,定讓她抽魂拔骨不可?!鼻嘁屡诱Z氣悅耳平淡,卻讓人聽的毛骨肅然。
“主人?!币坏缆曇魪耐饷?zhèn)鱽怼?p> “進(jìn)來。”
青衣女子扭頭看了一眼極其漂亮的男子問道:“可有線索?”
“沒有。整個縣城目前查的很嚴(yán),剛才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了玄印司的人。”左幕輕聲說道。
“玄印司,哼,一群臭魚爛蝦而已?!鼻嘁屡硬恍嫉恼f道。
“一個叫方逸的子印找到了我,我沒有來及滅口,被人救了?!?p> “嗯?方逸,呵呵,說說?!鼻嘁屡勇杂幸苫蟮谋砬?,然后嫣然一笑,原來是他啊。
玄印司的子印,一般來說都是八品的修為,在六品的左幕手里不是跟小雞一樣嗎?
左幕于是把所有的經(jīng)過都說了出來,當(dāng)然隱瞞了殺死王屠戶非那段,在書生那里看直播那段更加的沒說。
“你說他瞧出了你用的武技?”
“是,還說我練錯了?!?p> “怎么錯了?你懷疑我教的是假的?”
“不是的,主人,他說……他說……”
“說什么,吞吞吐吐的。”青衣女子白了他一眼。
“他說我把九陰白骨爪練成了抓奶龍爪手?!?p> “抓奶……抓……”那青衣女子,臉上刷過一陣紅暈,然后立刻就消失了。
嗔道:“以后別抓那里了?!?p> “那抓……抓哪里?”
“秘技上也沒講抓哪里,自己去想?!?p> “還有一個六品的劍修保護,這個人肯定不簡單,那天倒是小瞧他了?!?p> 然后看向紅衣女子說道:“織夢女,你去探查一下他的來歷,弄清楚了就讓他永久長眠吧?!?p> 那天這么斷然的拒絕一個落魄女子,這樣的能是好人?
“是?!?p> 方逸喜歡下雨天,淋淋漓漓的雨滴滴在水盆的聲音,本身就是最好的催眠曲。
他翻個身子,把被子裹的更緊一些,順便把頭也蒙住,以便隔絕曾力的獸吼磨牙聲。
夢里,紅霧彌漫,叫不上名字的青草地,上面點綴著黃色的小花,一道道倩影浮現(xiàn)出來,基本上都是方逸認(rèn)識的女人。
她們搔首弄姿,衣衫一件一件的剝落,晶瑩潔白的肌膚呈現(xiàn)在方逸眼前,不時的向方逸抅了抅手指。
風(fēng)騷異常。
方逸饒有興趣的看著,這種情景他平時都不敢去想象,心里不時的評價著:
梅雨微的最大,元伊的腰最細(xì),如香的皮膚最白……
不對啊,雖說春夢了無痕,但是這也太真實了吧,自己想誰誰就浮現(xiàn)出來。
那些女子緩緩的向自己走來,慢慢的抅起自己的記憶。
方逸不由得警惕起來,他的秘密太過驚世駭俗了,絕對不能讓人知道,這是夢魅,肯定是的,他們找上自己了。
慢慢的方逸眼前浮現(xiàn)出方家滅門的夜晚,他心里也很是惱火,這些不顧他這個主人的想法,直接浮現(xiàn)出來,還那么真實,催眠嗎?
接著又浮現(xiàn)了方逸小時候的事情,包括小時候偷看梅雨微洗澡的片段。
不行,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不是要看嗎?那就讓你看個夠。
方逸腦子里羅織著某國大片的場景,盡量的讓它們看起來更加的感同身受。
……
織夢女身在方逸的夢里仔細(xì)的看著方逸的記憶,想找出她想要的東西。
哼,這個滾蛋,竟然連主人都敢幻想,等下要他好看。
當(dāng)看到方逸全家被滅時的無助,她也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往事,不過一瞬間就清除了念頭。
忽然,場景變了,這是什么地方:
一座座聳立入云的高樓,這也太高了吧,直接都頂?shù)教炝耍€這么多,這么豪華,這是什么,面前一輛輛鐵盒子怎么跑的這么快?這又是什么?如蛟龍盤旋在固定的軌道上,向著天際一閃而逝,跑的比鐵盒子都快。
她的三觀崩潰了,我在哪?
這又是什么人?這些女人怎么……怎么這么的,露著大腿,成何體統(tǒng),哇,上面只穿了一片布?她不由的感覺自己臉像火燒的一樣。
可是這里的人都好像習(xí)慣了一樣,每個人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平和,喜樂,所有的人都是那么的開心,小孩子歡快的奔跑著,在一個一個攤位上拿著不知道是什么的食物。
黃色的人,白的高個子,怎么還有這么黑的,他們是從燒柴的工地剛出來嗎?
正在這時,場景又換了,換到廣闊無垠的大海,一座直插云霄的大橋呈現(xiàn)在她的眼前,這是天路嗎?
順著海水向前移動。
這又是什么?這是船?怎么這么大,上面的是……大鳥?
這時看到稍微大的鐵鳥飛了起來,直入云霄,上天了?
順著鐵鳥看過去,突然鐵鳥在城市的上空下了個蛋,還是拉了攤屎,然后快速的墜落,在半空中突然爆了開來,一個龐大的蘑菇樣的氣團聚攏了起來,又分散了出去。
置身在城市里的織夢女,看到了她平生最可怕的事。
最開始還洋溢著幸福笑臉的人們驚慌起來,到處亂跑,不過還是跑不過空中的氣團。
看到所有的人瞬間變成了飛灰,哦,不,連飛灰都沒有,直接蒸發(fā)了,就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
她也凄厲的大叫一聲,恐懼就像螞蟻撕咬著她的靈魂。
一座座聳立入云的高樓成排的倒塌成了廢墟,綿延至天之盡頭的天橋也破碎開來,天地像倒轉(zhuǎn)一般翻了過來,地底冒出的赤紅的巖漿像河流一樣的流淌。
海上的颶風(fēng)伴著海水掀起滔天巨浪,落在城市中央,落在她的身上,她能感覺,滾燙的水把她蒸熟了一樣。
“啊,啊……啊……”
她尖叫著,她嘶吼著,她哭啼著,像是經(jīng)歷了地獄的懲戒般。
最后的一絲清明讓她回到了現(xiàn)實,在一個還算干燥的墻角跪坐下來,痛哭起來。
她臉色蒼白異常,最后沒忍住,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眼里也淌出兩道血痕。
屁股下傳來一陣的溫?zé)?,更加的讓她羞憤交加?p> 她扶著墻慢慢的站了起來,也顧不上濕答答的裙褲,搖搖晃晃的向雨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