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有老夫起名如何?”劉想銳笑道,話語中有著一絲諂媚。
“厚顏無恥,我等羞與你為伍。”張書余怒道。
就連于牧憂也一臉悲憤。
唉,方逸不敢打攪他們的爭論,然后看下元伊道:“公主殿下,不知我那護衛(wèi)在哪?”
“來人,放了他那護衛(wèi),讓他在門外等著?!痹岭S口說道。
頓時有兩人向著別院走去。
這娘們不像好人,以后得離她遠點,這和在路上小心翼翼的那個差的太遠了,女人真善變。
方逸轉(zhuǎn)向正在爭論的三人說道:“三位前輩,小子先行告辭了,出來也有一些時間了,家中長輩恐怕該擔心了?!?p> “唔,也是,只是這詩詞的名字……”劉想銳說道。
“三位先生拿主意就行,小子先告辭了?!狈揭荼f道。
“好吧,夜深了,你先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我與這老匹夫理論一番,有空去你那醉月樓看看?!庇谀翍n說道。
你這是想要白嫖我吧。
“我送你?!痹伶倘灰恍Φ?。
“不敢勞煩公主大駕?!狈揭葸B連擺手。
元伊反倒是熱切,先一步向前走去,纖細的小腰伴著翹臀如隨風楊柳。
走在平坦的石板路上,方逸心中思索著一些事情,默不著聲。
“方逸,你怎么不說話呀,我記得那天你話挺多的,什么茉莉花香啊,體香啊,說的頭頭是道的?!痹敛唤?jīng)意的開口,嚇得方逸臉色慘白。
不知道她旁邊的丫鬟靠不靠譜。
“那日不知道是公主你,要是知道了,給小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啊?!狈揭葜苯幼苑Q小人了,應(yīng)該能消她的氣了吧。
“方逸,咱倆合作吧?”元伊突然說道。
“啊,合作什么呀?”方逸疑惑的問道。
“我在京城里有一些產(chǎn)業(yè),比如酒樓,都快被你家的酒樓給吃掉了,現(xiàn)在每天賠本,我打算把它們都交給你打理?!痹疗届o的說道。
“這些事,我一般不管的,都是我小姨在管,要不你和她談。”方逸小聲說道。
“我看的起你才和你合作,你認為誰都可以跟我談嗎?是男人的話,給個準話,成不成現(xiàn)在跟我說,就算不成我還能逼迫你嗎?”元伊瞇著大眼看著方逸。
我敢說不答應(yīng)嗎?這是你家。
“好吧。我答應(yīng)你,你有幾家酒樓?分成怎么說?”
元伊忽然停下腳步,扭過頭,一頭扭在了方逸的胸膛上。
方逸只感覺到一陣柔軟,下意識的扶住了元伊的雙肩,還沒有體會手里的滑膩觸感就被喝呲了。
“大膽?!迸赃叺难诀呓辛似饋怼?p> “小人知罪,下次你回頭時說聲,我好躲開?!狈揭萘⒖掏顺鰩撞剑p手抱拳說道。
元伊整了整秀發(fā),站的筆直,面露寒意的說道:“哼,這次饒了你,我有七家酒樓,地理位子都是最好的,說吧,你想怎么分?”
“五五分如何?”方逸試探著說道。
“你的胸撞到了我的頭,哎呦,我頭好疼啊,怎么會這么疼,不會撞壞了吧?!痹翉澫卵?,突然蹲在地上。
這娘們真會演,還是她姐姐好點,古代不讓女子出門絕對是正確的,方逸嘆了口氣。
“公主,你怎么樣,要不我去請?zhí)t(yī)?!彼难诀咭苍谄疵呐浜现?p> 你倆不應(yīng)該當公主跟婢女,應(yīng)該演相聲。
“好了,四六,你六我四?!?p> “哎呀,有點暈,要是讓人知道你拿胸撞我的腦袋,對我名聲可不好,我以后可怎么見人啊?!?p> 你的名聲重要還是我的生命重要,這是個嚴重的問題。
“公主,我服你了,三七分,你七我三?!狈揭菰俅巫寖r,這次徹底被套路了,從資產(chǎn)階層直接絳到打工人。
“翠兒,我沒事了,感覺突然不疼了。”元伊在翠兒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那小人告辭了?!狈揭菀豢桃膊幌氪粼谶@了。
“嗯,你走吧,我有點不舒服,讓翠兒送你出去吧,明天準備好協(xié)議給我送來?!痹琳f完就往回走去,俏臉上布滿笑意。
威逼利誘,坑蒙拐騙,敲詐勒索,還翻臉不認人,這是個公主該干的事嗎?
“是?!狈揭莸皖^嘆息。
“方公子,走吧?!?p> 兩人剛走出大門,一道黑影就跑了過來,正是薛貴。
“少爺,你沒事吧,都是我沒用,被人給偷襲了?!?p> “不偷襲你也打不過,先回去再說,”方逸連忙攔住他的抱怨,示意趕緊離開。
回去路上方逸才知道,薛貴在長公主府就被人弄暈了,那帶著自己去元伊那得肯定是其他人扮的,唉,還是接受社會的毒打太少啊,這丫頭完全是在報復(fù)。
早知道,我就……估計于牧憂也不簡單,幸好那時沒有什么壞心思。
中秋節(jié)不宵禁,將到子時了,街上還有一些醉眼朦朧的人。
不過這些都沒有引起方逸的注意,因為他看到梅雨微飛身降落在他的馬車頂上。
緩緩的跳下來,鉆進馬車,秀眉微簇,臉色陰沉的說道:“都什么時候了,才知道回來,還以為你在哪個花魁床上睡死了呢?!?p> “小姨,你可不能冤枉我啊,我可是個正經(jīng)人,說了你可能不信,到現(xiàn)在我連女孩的手都沒碰過?!狈揭菅b做有點醉意的樣子說道。
“哦,那我找人去幽州把那什么如香給你請來?!?p> 方逸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伸手抓住梅雨微軟糯的小手,笑嘻嘻的說道:“怎么,吃醋了?!?p> 隨后馬車里傳出凄厲的慘叫聲。
“少爺,你沒事吧。”
“閉嘴,他沒事?!绷晡L聲音響了起來,很是羞憤。
臉上有著紅腫的方逸笑著說道:“你是小姨,我還以為你是別人扮的呢?”
“胡說八道什么呢?你,下次不要這樣?!泵酚晡⒛橆a發(fā)熱,不用看都知道紅了一片。
“小姨,剛才他們扮成薛貴把我綁架了,還逼我作詩,還逼我答應(yīng)了一些你不答應(yīng)的契約條款。真的,我以為你也是他們假扮的?!狈揭菘鄦手樥f道,委屈的厲害。
“真有此事?何人這么大膽?”小姨明顯信了。
“元伊公主?!?p> “不可能,元伊公主在京城名聲很好的,幾乎沒傳出過什么壞話,你又想騙我是不是?”
“是真的,你們都被她騙了,不信你問薛貴,他可是被關(guān)了半夜。你不都知道她打我,罵我,羞辱我,還讓我把醉月樓七成盈利給她?!狈揭萜疵V苦,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媳婦一樣。
“真的?”
“比真金都真?!?p> “你答應(yīng)了?”
方逸嘆息一聲低下頭說道:“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頭?!?p> “你個敗家子,老娘辛辛苦苦的才攢的家業(yè)一夜就被你敗光了,你想當駙馬,討好她,也不要連累我?!泵酚晡⒑苌鷼?。
兩只玉手把方逸擰的哇哇大叫。
方逸抓住她的玉手說道:“她說再給你七家酒樓?!?p> “嗯?啥意思?!泵酚晡读艘幌?。
“就是合作,她的酒樓經(jīng)營不下去了,并把七家酒樓給你管理,她只要七成的利潤?!?p> “還只要,那不行,憑什么?”
“憑她是公主,我答應(yīng)她是有條件的,先聽我說,明天寫份協(xié)議,把她的釀酒手書也要回來,掌柜歸我們管理,朝廷方面的壓力她幫我們克服,總比你到處求人什么的要好,你一個姑娘家,每天見這個見那個,對你名節(jié)總會有影響的?!?p> “你真的這樣想的?!泵酚晡⑿睦锿蝗桓杏X暖暖的,但是又感覺哪里不對。
“那可不嘛,你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梅雨微抽出被方逸握著的雙手,瞪了一眼方逸道:“算你有良心?!?p> 馬車像是壓著石頭似的一陣搖晃,方逸一把抱住了梅雨薇的小腰,入手一陣軟膩。
梅雨薇一把推開,臉頰頓時紅了起來:“惡心,好你個方逸,竟然敢對我……對我,這樣?!?p> “絕對沒有,可以對天發(fā)誓,我對小姨你絕對的一片冰心在玉壺。”
“沒有最好,記住,我是長輩,你,你不能有啥想法,最終會害了你,大哥……”
“停,你別大哥了,他當你爹都顯老,你好意思嗎,其實我們早就有過婚約的?!狈揭莸吐曕止镜?。
“方逸,你變了,你怎么說這樣的話?”梅雨微驚訝的看著他。
“雨微,咱倆是光著屁股長大……啊,啊?!逼鄥柕膽K叫又從馬車里傳了出來。
“少爺,小姐。到家了?!毖F小聲的說道,一路上小姐打了少爺好幾次了都。
梅雨微緩緩的撩起車簾子,跳下馬車,回頭說道:“你少爺醉了,回去讓王嬸給他準備醒酒湯。”
醉了,肯定醉了,不然怎么敢這么大膽,看來得給他定門親事了,小海跟了我十來年了,跟他很般配,不行,小海跟傻子一樣,怎么管的住他。
芷晴可以,但是她是自己師妹,也算長輩,而且她還有點……哎,孩子長大了,真讓人超心。
薛貴看著梅雨微走進了家門,掀開簾子,看到方逸鼻青臉腫的對他笑。
“少爺,你怎么樣,不會被打傻了吧,小姐下手怎么這么重啊。”
“沒事,就是渾身疼?!?p> “少爺,來,我背你?!?p> 背我,死都不要,方逸支起胳膊說道:“不用,扶著就行?!?p> ……
清晨的晨曦剛剛彌漫到房間,方逸就起來了,在演武場練了一個時辰的劍法,感覺渾身酸痛。
快到點卯的時辰了,方逸不敢遲到,隨意的吃口東西就牽匹馬出了門,剛好看到從門外回來的梅雨微,好奇的問道:“小姨,你干什么去了,這滿頭大汗的?!?p> “要你管?!泵酚晡琢怂谎?,提著寶劍就向飯?zhí)米呷?,明顯的不想理他。
方逸發(fā)現(xiàn)她居然有黑眼圈,看來晚上沒睡好。
“嘿,有點意思。”方逸翻身上馬,一拉韁繩,向著玄印司跑去。
“方逸兄,來的挺早啊。”曾力騎著一頭驢跑了過來,這速度感覺比馬都快。
“早上好,曾兄?!狈揭輪柕馈?p> “不早了,趕快吧?!?p> “曾兄,小弟第一次點卯,有什么注意的嗎?”方逸問道。
“沒有啥注意的,別亂說話就行,等著頭訓話就完了?!?p> “感情咱們這每天還要開會???”方逸想起前世去過的公司,這制度確實很討厭。
曾力有些懵逼道:“開啥會,七三號房間是咱們的班房,畫個押點個卯就行了,剩下的等著頭安排,走帶你去見其他兄弟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