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連環(huán)計計計連環(huán)
這幫人還真是陰險卑鄙。
白曉不為所動,他們就打起了白曉身邊人的主意。
甄宓和阿牛,全都稱呼白曉大哥,這一點他們自然是清楚的。
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修圣賢功的兩人,就被波及到了。
核心弟子陣營之中,其實也是良莠不齊魚龍混雜。
某些有心人,明知道白曉是甄宓和阿牛的兄長,卻偏偏總是在兩人面前詆毀白曉。
兩人自然氣不過,與對方理論,對方就向兩人發(fā)起挑戰(zhàn)。
一次兩次,兩人還能拒絕,還能忍受。
可是時間長了,泥人也有三分火性。
兩人就這樣著了人家的道兒,莫名其妙的上了擂臺。
以他們的修為,能打過他們的人自然不少,更何況對方又是有心人。
兩人的受傷,也就不足為奇了。
白曉在山巔的日子,過的倒是逍遙自在,可是一聽說甄宓和阿牛受傷被人折辱,他頓時就無法淡定了。
他當然明白,這些有心人,無非就是想逼他上擂臺,他一日不上擂臺,甄宓和阿牛就一日休想安生。
當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既然如此,那就是避無可避。
避無可避,也只能上擂臺見招拆招了。
………
得知白曉要上擂臺挑戰(zhàn)了,司藤和司蔓姐妹特意前來為他助陣。
周高潮和何勇也不甘寂寞,偷偷摸摸的前來看熱鬧。
碧柔自然也不可能置身事外,身為督導的她,也出現在了較藝場的人群中。
較藝場設在內門弟子居住區(qū)。
之所以選擇設在這里,那是因為喜歡上擂臺較藝的,最多的就是內門弟子。
可是這一次,還真是奇怪了。
白曉一登上擂臺,向他發(fā)起挑戰(zhàn)的,大多卻是核心弟子,更有甚者,竟然還有親傳弟子的身影。
事出反常,必有妖。
白曉對此,倒是心中明鏡兒似的。
他再清楚不過了,這樣的挑釁行為,若非出自于執(zhí)法長老邱傾權,那肯定就是出自于孫長老的親傳弟子李世聰。
在這東勝學苑,白曉其實也就只有這兩位大敵。
至于那位太上長老,白曉拒絕成為她的親傳弟子,她心中或許有些許不舒服,但還不至于使用如此過激的手段。
還是那句老話,江湖實力論。
白曉也明白,之所以有這么多的人跳出來與自己為敵,歸根究底,還是自己的實力不強??!
若實力真的強的話,也就不可能有這么多的人跳出來當跳梁小丑了。
因此,在山巔之上的這些日子里,別看他過得挺逍遙自在的,可是他一刻也未放松。
三門武技全都修煉至了大乘境界,足以說明他的努力與刻苦。
但終究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修煉一途欲速則不達,沒有大的機緣造化,也只能循序漸進。
今日擂臺之上,既要泄憤,也要檢驗一下近半年來的努力成果。
白曉也想通了,躲在山巔閉門造車也不是個事兒。
實戰(zhàn)是檢驗實力唯一的途徑,實戰(zhàn)實戰(zhàn)也好,絕對利大于弊。
因此,當白曉傲然挺立于擂臺之上時,他心中的戾氣已經蕩然無存。
甄宓和阿牛的傷勢,他已經前去看過了,不是很嚴重,服食過丹藥之后相信很快就能痊愈。因此他也沒有沖天的怒氣。
白曉就這樣云淡風輕的矗立于擂臺之上,用清朗的嗓音說道:“我白曉來了,如你們所愿,請賜教!”
這般風度,頓時惹得擂臺之下許多女弟子心頭猶如小鹿亂撞。
司藤就非常真切的聽見了身旁幾位女弟子的議論。
“哇,這位師兄長的好帥呀!為何從未見過?”
“是啊!我沒聽錯吧,他是不是說他叫白曉?”
“這位白師兄風流倜儻,真是一等一的人兒,好想和他好好親近親近!”
“狐媚子!想什么好事兒呢?你與他親近了,我怎么辦?”
“你們還要不要臉?這位白師兄其實早就是我的夢中情人了!不瞞你們說,他救過我,于我有大恩,我一定要以身相許!”
“呸!好不要臉!……”
聽得司藤心中酸意連連。
真恨不得沖上前去摳這些臭不要臉的逼臉。
碧柔滿耳朵聽的也盡是這樣的言論,只不過他倒是非常的淡然,臉帶笑意,滿眼盡是甜蜜。
在她看來,這恰恰證明了她的眼光。不遭人妒是庸才,沒有人爭搶的男人,肯定是平庸的。
白曉也感受到了擂臺之下那一雙雙炙熱的目光,只不過他依舊很淡然。
兩世為人,他見過的美女多了去了,也早已明白真情的可貴。
真情,可不是頭腦一時發(fā)熱荷爾蒙瘋狂上湧,那得經得起時間的考驗。
沒讓白曉等太久,片刻之后,就有第一名應戰(zhàn)者上臺了。
此人是一位核心弟子,修為不弱,元嬰期小成境界,實實在在東圣學苑眾弟子當中金字塔尖的存在。
此人上臺之后也不多話,只簡簡單單的說了幾個字:“蓬萊黃興,特來討教。”
說完之后也不矯情,渾身氣勢蓬勃而發(fā),隨身長劍“嗆啷”一聲出鞘,匹鏈一般的劍氣,頓時就讓白曉感受到了一絲森然之氣。
一聲“看劍”出口之后,黃興的身形猶如疾風驟雨一般向著白曉撲來,氣勢之足,令人咋舌。
白曉微微一笑,移行幻影身法頓時催動,一道殘影遺留原地,真身猶如分身一般已經移形換位而去。
擂臺之下的圍觀者,遲遲不見白曉有所動作,眼見著黃興的長劍已經扎入了白曉的身體,頓時齊齊發(fā)出一聲驚呼。
司藤和司蔓姐妹也驚出了一身冷汗,心頭莫名一痛,仿佛這一劍扎個正著的是她們一般。
碧柔看得清楚,他的修為要高深一些,白曉的移行換影,自然是瞞不過她的。
因此,她毫不擔心,臉上仍舊帶著那絲淡淡的笑意。
臺上的黃興見自己一擊得手,嘴里輕哼一聲,剛想志得意滿的說一句:“裝模作樣的繡花枕頭?!?p> 可是話未出口,他就反應過來了,原來自己扎到的僅僅只是一道殘影。
正是這一瞬間的自滿輕敵,使得他很快就品嘗到了苦果,以至于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