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玉不琢不成器
執(zhí)法長老邱傾權(quán)非常的郁悶,郁悶的無以復(fù)加。
好好的一場立威執(zhí)法,怎么就演變成這樣了呢?他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更讓他沒臉的是,堂堂十大長老之一的執(zhí)法長老,竟然被一名后輩弟子嚇得倉皇而逃。
倉皇而逃也就罷了!驚慌的連長老議事廳的墻都撞塌了。別人都沒有逃,就他一個人逃了,這讓他情何以堪?
站在外面走也不是,進(jìn)去也不是,正在躊躇之間,他就聽見了里邊的對話。
起初越聽越恨,恨白曉,恨孫長老,恨碧長老。
后來,連這位太上長老他都恨上了!
原以為這位閉關(guān)不出的太上長老是來給他站臺的。誰曾想?人家是來見證奇跡的。
見證奇跡也就罷了!更離譜的是,從這位太上長老的言辭之中聽得出來,她想收白曉為徒。
這還了得?
“這白曉,天賦詭異也就不說了,若再拜在太上長老門下,那以后還怎么制約?”
邱傾權(quán)一時之間很是想不通。
好在,事情貌似并沒有朝著最壞的一面發(fā)展。
正當(dāng)邱傾權(quán)胡思亂想之際,白曉犯傻了。
至少執(zhí)法長老邱傾權(quán),是這樣認(rèn)為的。他認(rèn)為白曉放著好好的太上長老不拜,而非要上趕著拜在碧長老門下,那純粹就是腦子被驢踢了。
邱傾權(quán)一面在心中腹誹著白曉,一面緊急在心中盤算,究竟該如何戳這位太上長老的火。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決定暫時先不走了。
他要厚著臉皮進(jìn)去,進(jìn)去給太上長老上眼藥。
就這樣,執(zhí)法長老邱傾權(quán)厚著一張老臉又進(jìn)來了。
面對眾人不屑的目光,邱傾權(quán)直接無視。
他先裝模作樣沖著高踞上首的太上長老深施一禮,然后,又開始了滔滔不絕的慷慨陳詞。
“太上長老明鑒,這白曉明知道自己修為被奪就變強,卻事先并不說破,可見其一點兒悔過之心都沒有。
犯下了如此大過錯,卻沒有一星半點兒悔過之心,這樣的人,即便就是良才美玉,那也得好好雕琢雕琢!
常言道:玉不琢,不成器。
我東勝學(xué)苑本就是育才之地,萬萬不可眼睜睜看著一個可造之才,就這樣跌向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p> 太上長老不爽碧長老的同時,對白曉也有些不爽了。
她也算是看出來了,這白曉之所以不愿拜在她門下,多半是因為碧柔。
確實是玉不琢不成器??!
年紀(jì)輕輕的,怎么能如此好色呢?
為了勾搭女人,竟然連自己的前途都不顧了!
若不好好敲打一番,恐怕以后還真就是長歪了!
念及于此,太上長老略作沉吟,點頭說道:“執(zhí)法長老所慮甚是。
畢竟是五條性命,學(xué)苑不能不有所懲。
若不懲戒,以后皆效仿之,那還了得?
白曉就罰做雜役弟子吧!”
聞聽此言,白曉整個人都懵逼了。
“雜役弟子?早知如此,又何必費心巴力折騰?”白曉難免有些苦澀。
正待出言反駁,身旁的碧柔低聲阻止了他。
“雜役弟子就雜役弟子,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以你的修為和天賦,相信很快就能脫穎而出。”
白曉想想也是。
這才忍住了硬懟太上長老之心。
太上長老其實也只不過就是心中不爽,這才萌生了給白曉找點兒苦頭吃的念頭。
東勝學(xué)苑好不容易才得到這么一個福緣深厚的奇才,她即便就是太上長老,也不敢做的太過。
見白曉還算識相,并未出言頂撞自己,太上長老心中的不快也就去了一大半了。
起身離開的同時,還不忘叮囑邱傾權(quán)。
“你身為執(zhí)法長老,執(zhí)法的尺度,就不用我再叮囑你了吧?
懲戒歸懲戒,好苗子,你可不能給弄折了!”
邱傾權(quán)趕緊點頭應(yīng)是。
點頭應(yīng)是的同時,難免心中腹誹:“人家都不愿意拜在你門下,你還擔(dān)心個什么勁兒?
女人啊,還真都一個樣兒,甭管活了多大歲數(shù),都經(jīng)不起糊弄啊!……”
………
一場危機就這樣有驚無險的度過了。
白曉剛在寒潭別苑住了一天,就得搬家了。
甄宓哭的跟個淚人似的,一邊哭一邊嚷嚷,這個核心弟子她也不做了,他要和白曉一起去當(dāng)雜役弟子。
白曉好說歹說,承諾很快就回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將小丫頭片子安撫好。
阿牛又開始犯犟了。
也說要和白曉一起去,從雜役弟子做起。
白曉嘴皮子都說干了,當(dāng)即板下臉來訓(xùn)斥道:“你們就不能理智點兒嗎?一年之后就有考核,以我的本事,這雜役弟子,頂多也就是做一年而已!
你們?nèi)羰呛臀乙黄鹑ィ瑢脮r,我殺回來了,你們又怎么辦?
雜役弟子所能享受的資源、待遇,怎么能夠和核心弟子相比?
把你們的心思全都用在修煉上,你們的根基終究太淺,這一年時間,你們正好用來潛心修煉……”
說服了二人之后,白曉正欲離去,楊澈倫又來裹亂了。
白曉一聽他說話,就渾身直掉雞皮疙瘩,偏偏他一點兒覺悟都沒有,每次都是死皮賴臉,上趕著嗶嗶。
今天那可就更加的變本加厲了:“看白兄的氣色,好似修為又精進(jìn)了?……
看來這次,白兄您是因禍得福了呀?……
以白兄的天賦和手段,這雜役弟子肯定做不久的!我在寒潭別苑等你哦?……
只恨與白兄同房時間太短,僅僅才一天,著實令人扼腕??!……
白兄慢走,白兄勿急嘛,來來來,飲了這杯水酒,咱兄弟二人就此別過……”
白曉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這一連串的問題,他根本就不敢搭茬,只笑著點頭應(yīng)付。
好不容易應(yīng)付完了,就欲飛速離去。
誰曾想?楊澈倫這貨,還真挺執(zhí)著的,還非要拉著他搞個儀式,飲酒話別。
白曉真是膽寒了,哪敢與這家伙飲酒話別?“同房時間太短”都嘣出來了!再話別,不定還會冒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話呢!
膽寒之下,白曉只能使出絕招,遁逃而去。
……
楊澈倫還在寒潭別院呃腕長嘆著,白曉已經(jīng)來到了雜役學(xué)子居住區(qū)。
住過了寒潭別院,再看這里,那還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雜役弟子居住區(qū),還真是簡陋的可以。
茅草窩棚慘不忍睹不說,還逼仄的很。
一間小小的茅草窩棚之內(nèi),竟然有四個鋪位。
四張破草席一鋪,幾乎連下腳的地兒都沒有了。
更可氣的是,白曉想要這樣的一個鋪位,還沒有!
一名志高氣揚的執(zhí)事說了:“執(zhí)法長老吩咐過了,晚來者,得自己動手搭建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