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佑財被甄崇和甄鈺兩兄弟合力挪回了正院,甄舒這才松了一口氣。
回頭看見全身濕透的宋鶴,甄舒心里感激,抿唇笑道:“你衣裳也濕透了,去換身干凈衣裳吧?!?p> 說著讓人去他爹那里找了身稍稍素凈些的衣裳。
她大哥的衣裳或許更合適些,只是這么大的雨,讓人一來一回只怕費事,索性就將就將就了。
好在宋鶴是個行走的衣架子,雖比她爹瘦高許多,穿著她爹那身松青色杭綢直裰卻也不算太大。
見他換好衣裳,甄舒這才起身準(zhǔn)備去正屋看看她爹的情況,走了兩步卻被身后的宋鶴叫住。
“你不換身衣裳嗎?”他問。
甄舒這才回過神,自己只顧著別人,竟忘了自己身上還穿著濕衣裳呢。
方才在雨里泡著只覺渾身都冷,不過時間久了竟感覺也不強烈了,這會兒宋鶴一問,她才覺得透心涼,鼻尖一癢,忍不住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甄舒也不矯情,去換了身她娘的衣裳。
李氏的衣裳基本上都是重工華麗,十分講究別致的衣裳,李氏給她找了件自己早些年喜歡現(xiàn)在穿不上的衣裳給她,催她快去換,自己轉(zhuǎn)身又去了甄佑財那邊。
宋鶴倒是難得的像個尾巴似的跟著甄舒,她換衣裳他就在外面等著,只是等甄舒換了衣裳出來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宋鶴倒在羅漢榻上睡著了。
想他今日也是跟著忙累了,甄舒沒叫醒他,親自取了毯子來,他閉著眼,薄唇微抿著,男子硬朗的面部線條在此刻放松了許多,整個人瞧著溫柔了許多。
說起來這還是甄舒第一次看見他睡著的樣子,從前他都是在她睡著了才回屋,她醒來時就已經(jīng)早早起了。
搭好毯子,甄舒忍不住多看了他兩眼,心情有些怪異。
要說起來,他爹對宋鶴可算不上多好,對他的好都是看在她這個做女兒的份兒上,可今日宋鶴竟然愿意主動背她爹,這倒讓她心里有些愧疚。
輕嘆一聲,甄舒抿了抿唇,讓人在這里守著,自己轉(zhuǎn)身去了正屋。
郎中已經(jīng)給甄佑財包扎好了,正在一邊收拾自己的藥箱子,一邊囑咐李氏一些注意事項。
李氏認真的聽著,讓幾個丫鬟都跟著記住,這才讓身邊的彭嬤嬤親自送了郎中出去。
看見女兒,李氏把揀藥煎藥的差事吩咐下去,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你爹今兒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只是左手骨折,右腿崴了,臉上的傷都是些皮外傷,不礙事?!?p> 甄舒聞言,也跟著松了口氣。
“走走走咱們都出去,讓你們爹好生歇歇?!?p> 李氏看了一眼床上閉著眼睛的甄佑財,把人都攆了出去。
知夫莫若妻,方才在幾個孩子面前,甄佑財愣是一聲沒吭,就是不想在孩子面前丟臉,果然,李氏一帶著孩子們出了房間,甄佑財就開始哼哼起來了。
甄鈺第一次拿甄舒問話:“甄嬌嬌,你今日真是膽子太大了,這事兒竟然一個人去,也不讓人來知會我和大哥一聲,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你要是有個好歹,我拿命賠給爹娘都不夠!”
一聽這個稱呼,李氏就知道這兄妹兩個要鬧騰一會兒了。
果然,甄舒臉一黑,氣咻咻道:“甄元寶,你不許叫我這個名字!”
嬌嬌是她的小名,她小時候爹娘就是這么叫她的,可她長大些了就不愿意他們這樣叫自己了,總覺得像在叫小孩兒,眾人妥協(xié),只叫舒兒,后來這個稱呼也只有在吵架的時候才能聽見了。
甄鈺的小名元寶,也是甄鈺的恥辱,他可不喜歡這個小名,元寶元寶,聽著就寶氣。
兄妹兩個大眼瞪小眼的,最后還是被甄崇一起打包帶走了。
大家似乎都忘了睡在西廂房的宋鶴。
欲妝
甄元寶甄嬌嬌,花豬自己都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