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著何雨兒的手,快步從人群中穿梭而過。
來到一家咖啡廳門口停了下來。
推門進入里頭,何雨兒的目光在一排排桌椅掃過。
然后帶我走到一張靠窗的桌子前坐下,摘下口罩。
“呃,人還沒到的嗎?”我不禁有些暗汗地問。
“嗯,那個人大概半小時后才會到這?!焙斡陜盒πΦ卣f。
額,不早說,還以為你的相親對象早已經(jīng)到這里來了。
“請問,兩位需要喝點什么嗎?”一位服務(wù)生走上前來詢問道。
何雨兒平靜地回答道:“那就幫我拿一杯藍(lán)山咖啡,謝謝?!?p> 我微笑地說:“那我要一杯冰黑咖啡,謝謝!”
“好的,請稍等?!?p> 不久,服務(wù)生把兩杯咖啡端到桌上,說了句慢用,便走開了。
我端起杯子,仰頭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
感受著那冰涼與苦澀的味道和感覺,我的心中有些莫名的悲痛與感傷,淚水不自覺地涌了出來。
“你怎么哭了?是被苦到了嗎?來,我這有糖,快吃顆?!?p> 何雨兒見我喝完咖啡后就流下眼淚,以為我是被苦哭的。
連忙伸手從挎包里取出一塊兔子糖,剝開并塞入我的口中。
糖中那香甜濃厚的甜味與口中苦澀的味道交加融合在一起,變成一種特別的味道。
“怎么樣?好些了嗎?”何雨兒望著我問道。
“謝謝!已經(jīng)好多了。”我溫和地回應(yīng)。
“喝不了苦的就別勉強嘛,看你哭得,都變成花貓臉了?!?p> “哈哈。”
伸手用衣袖擦掉臉上的淚與痕。
我們沒了話題,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何雨兒在玩著手機,臉上不時地露出一絲微笑。
窗外陽光落在她身上,仿佛穿上了一件金色的衣裳。
望著她那精致可愛的臉蛋,我嘴邊也揚起一縷溫柔地笑意。
“小高啊,坐在窗邊玩著手機的,就是我女兒?!?p> 三名男子站在咖啡廳的窗邊。
其中一身材發(fā)福的肥胖男子,伸手指著里面的女子說道。
“為什么在她身邊會坐著一個男人?!北环Q為小高的男子語氣沉重地問。
“什么!這死丫頭!”
胖男子氣沖沖地走進咖啡廳。
然后掄起一張椅子,朝著男子的頭部砸了上去。
我正享受著這安逸的時刻的時間。
便見一名肥胖男子怒氣沖沖地朝這邊走來。
在我滿臉疑惑的目光下,男子雙手掄起椅子就要向我砸來。
剛想躲開時,卻悲催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躲。
因為我一旦躲開,那凳腳就會落在何雨兒的腦袋上。
所以,我并沒有躲開,而是在椅子落下的剎那,轉(zhuǎn)身何雨兒抱在懷里,護她周全。
咚!啪!噠噠噠,噠。
男子將椅子重重地落在我的后背與后腦勺上。
劇烈的痛楚侵襲而來,我的腦袋也變得有些昏沉。鮮紅的液體滴落在何雨兒那蒼白的臉頰上。
椅子也應(yīng)聲而碎,木頭與碎屑灑落一地。
松開懷中佳人,拿出手帕擦掉何雨兒臉上的血漬。
“這張卡里有兩百萬,沒有密碼。
一百萬算是你的治療費,另一百萬就當(dāng)作是我女兒給你的分手費。
現(xiàn)在請你給我滾蛋!”男子掏出一張金卡用力地甩在了桌上,滿臉怒容地說道。
“呵……哈,哈哈哈哈!”我自嘲地笑了。
“治療與分手費?哈哈,我不稀罕!
老頭!我告訴你,出了什么事情別總想用錢來為你自己開脫,它并不是萬能的!
就在昨天晚上,那一晚上的時間里我都再和你女兒相抱著。
就算你再怎看不上我,我都已經(jīng)和她發(fā)生了關(guān)系。
就問你一句,用錢能改變什么?
你的那些錢,又能給你的女兒帶來什么幸福?錢只是維持生活的紙張而已,賺得再多,終究只是一堆無用的廢紙而已?!?p> 走上前,拿起桌上的金卡,甩在男子那肥胖的身體上,一臉不屑地笑道。
“你……”肥胖男子伸手指著我,但卻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弟弟!你沒事吧,可別嚇我??!走!哥送你去醫(yī)院!”
這時,外頭的另一名男子沖進來,神色慌張地說完,便想拉走我。
“給我放手!”云恒想拉走我,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拉不動。
轉(zhuǎn)頭便看見何雨兒的一雙手死死地將我手臂給抓住。
云恒見狀,心里急了,就對她咆哮道。
何雨兒被嚇了一跳,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流了出來。
“唉~走吧,陪我一起去趟醫(yī)院?!?p> 看著何雨兒那哭得梨花帶雨的臉龐,我無奈地牽起她的手。
然后拉著她和哥哥,一同走出了咖啡廳。
“云,云總,對不起?!毙「咴陂T外渾身顫抖地說。
云恒并沒有理會他,而是帶著我與何雨兒,上了一輛小車之中。
“還痛嗎?”
“痛啊?!?p>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何雨兒淚流直下地說。
“別哭,這不怪你,從小到大都是這么過來的?!蔽姨撊醯鼗卮稹?p> “好困,我想睡會,哥,到地方后,你再把我叫醒?!?p> 說完,我的雙手抓著前座坐椅,額頭靠在手背上面,閉眼睡了過去。
“小云子,不要睡著??!睡著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p> 何雨兒顫抖地說完,便想伸手搖醒我。
“別動,他失血過多,將他叫醒,只會徒增痛苦?!?p> 云恒看了眼后視鏡的情況后說道。
不久,車??吭谝患抑兴庝伵浴?p> 這里環(huán)境幽暗,人煙稀少,為什么會有個藥鋪呢?
“不是去醫(yī)院嗎?”何雨兒向云恒疑惑地問道。
云恒沒作聲,而是下在走進了藥鋪里頭。
然后與一年輕貌美的女子推著單架車走了過來。
她便是我的大嫂,林煙。
“岰,這次又給誰擋劫了?傷得那么嚴(yán)重?!绷譄熞姞?,便說了句。
云恒與林煙一同將我抬上單架車。
“好了,我先帶他去治療了,你們進藥鋪里坐坐吧?!?p> 說完,林煙便將我推進了藥鋪內(nèi)的一個電梯里頭。
“何姑娘,剛才對不起!”
云恒目送林煙進了藥鋪之后,便對著傻坐在車內(nèi)的何雨兒鞠躬道了一個歉。
“你為什么要道歉?明明是我的錯。”何雨兒低頭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