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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不作別的青春記憶

第十一章 ?追尋紅色印跡

永不作別的青春記憶 武姿 2408 2021-05-15 08:00:00

  殷暢和爸爸媽媽這次BJ之行的另一站是國家圖書館。

  豎排書寫的鋼筆字,泛黃的草稿紙,字里行間熱情躍動的詩句……

  一部被魯迅先生在序言里稱作“東方的微光”“林中的響箭”“冬末的萌芽”的書稿——殷夫的《孩兒塔》,被靜靜地擺放在國家圖書館的玻璃展柜里。

  它的旁邊,還有攤開擺放著的柔石的《詩稿》和馮鏗的《胎兒》。

  而魯迅先生的手稿,就在離它們不遠處的展柜里陳列著。

  年輕的“左翼”作家與他們所敬仰的魯迅先生,在這樣一個歷史與現代交匯的情景中聚集在一起。

  在國家圖書館為紀念建黨九十周年而舉辦的珍貴歷史文獻展上,參觀著這些讓人在歷史中漫步的展品,帶著一種別樣的思緒,殷暢和爸爸媽媽又在另一個展柜前駐足。

  “知道馬克思和《共產黨宣言》吧?!?p>  看著展柜里那本珍貴的陳望道譯《共產黨宣言》,爸爸問殷暢。

  “上小學就知道了,但是覺得好遙遠啊?!币髸痴\實地回答。

  “陳望道的《共產黨宣言》中譯本,對當時傳播馬克思主義影響巨大。***曾對美國記者斯諾說過,正是這本書建立起他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p>  珍貴歷史文獻展上,與展品同樣豐富的是它們背后的故事。

  國家圖書館工作人員為參觀者講述了這次展出的《共產黨宣言》第一個中文全譯本的發(fā)現過程。

  1975年1月,84歲的陳望道老先生到BJ出席第四屆人大會議,老先生提出到當時的北海老國圖館看書。工作人員拿出藍印封面的《共產黨宣言》請他題字。后來老先生看到水紅色封面的這本《共產黨宣言》時特別高興,他指出這才是第一版。

  當年,這本毫不起眼的小冊子,不知在多少進步青年手中流傳過。

  這些青年人,有的還未及留下名字就匆匆消失于歷史長河中。

  有的則踏著一路荊棘,成為中國共產黨的中流砥柱。

  “從前在學校聽老師講,覺得這些歷史離自己太遠,難免覺得枯燥,今天仔細看下來,了解到了很多特別有趣的細節(jié)。比如那幾種偽裝本,就特別讓參觀者感興趣?!?p>  參觀結束回到住處,殷暢的興致依然不減,滔滔不絕地對爸爸媽媽說。

  原來,殷暢提到的偽裝本,是中國共產黨的工作者為了避開國民黨的新聞審查,巧妙地用其他封面做掩護的中國共產黨的文獻。

  這次去BJ,殷暢的眼里充滿了“紅色”新潮。

  爸爸所在的研究院在BJ設有辦事處,研究院的工作人員到BJ出差一般都住在辦事處所在的賓館里。

  因為研究院組建時,包括有BJ的相關研究部室,所以,爸爸的許多同事是BJ人。

  殷暢跟著爸爸媽媽在BJ的幾天里,聽著爸爸和同事的閑聊,可以說是一次對BJ的“深度游”。

  “再帶孩子到三里屯去看看吧。那兒是年輕人喜歡去的地方。留心的話,在那兒可以看到來旅游的外地人不太容易關注的場景?!卑职值耐陆ㄗh。

  到BJ三里屯village大廈的,果然大都是年輕人。

  這里的年輕人很潮,而且,在殷暢的眼里,這里的時尚潮流別具一格。

  殷暢在這里看到,從**帽到軍綠色挎包,從搪瓷杯到連環(huán)畫,從紅五星到糧油票……這些充滿濃郁懷舊風的物件、元素,成了BJ年輕人“潮”的標志之一。

  在village大廈一家不太顯眼的名為“原創(chuàng)界”的店面,一款印有《***語錄》封面的鼠標墊,店家說半個月內賣了40多個。

  殷暢對這個鼠標墊的第一印象就是“潮”。

  殷暢說,像她一樣的90后,喜歡一些與自己童年記憶有關的東西。

  “孩子比我們觀察的仔細多了?!眿寢岓@訝地看著殷暢說。

  “那種把童年記憶與‘紅色’元素結合起來的時尚用品,我們年輕人肯定非常喜歡?!?p>  “爸爸媽媽,再看這個鼠標墊。”

  殷暢拿過另一款鼠標墊,《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的歌譜被印作背景,幾個紅色的大字印在鼠標墊中央——“沒有共產黨,上哪找新中國”。

  “這樣的創(chuàng)意真好,這樣的宣傳方式,效果肯定不一樣?!币髸车膵寢屵B聲贊嘆。

  “其實,我們這些孩子并不排斥紅色教育。比如2009年我剛上高中的時候,同學朋友中如果誰沒看過‘紅色電影’《建國大業(yè)》,那誰就out了?!?p>  殷暢和爸爸媽媽還參觀了BJ大學和清華大學。

  在清華大學校園里的一處宣傳欄上,一篇清華大學學生寫的文章,吸引了殷暢和爸爸媽媽的注意。

  文章中說——

  在緊張準備期末考試的間隙,自己這個積極申請加入中國共產黨的清華大學學生觀看了電視片《我愿以身許國》。

  這部描述“兩彈一星”研制工作者事跡的作品,在學生中尤其是學生黨員中很流行。在社會日益多元化的年代,中國共產黨的魅力有增無減,加入共產黨依然是中國青年的主流追求。

  為什么會有越來越多的年輕人對入黨有那么大的熱情?

  原因有很多,不過其中一個比較重要的原因,可以從學生黨員中流行的這部電視片中找到答案,那就是:受到共產黨人那種奉獻精神的激勵,被他們的擔當所感動……

  電視片《我愿以身許國》,講述的是“兩彈一星”元勛王淦昌的故事。

  這個故事,早已為中國人所熟知。

  1934年,在德國柏林大學師從著名核物理學家,苦學4年取得博士學位的王淦昌,毅然選擇了回國。

  挽留他的教授說:中國那么落后,你回去是沒有前途的。

  王淦昌堅定地說:我出來留學的目的就是為了更好地報效我的祖國。

  1961年,當上級請他參加領導研制原子彈的工作時,王淦昌沒有猶豫,當即回答:我愿以身許國!

  這句脫口而出的話,是從他心底迸發(fā)出來的,他從此隱姓埋名“失蹤”了17年。

  這種“我愿以身許國”的奉獻情懷和擔當精神,在那一代知識分子和共產黨人身上,都時時刻刻地體現著。

  他們——

  為了中華崛起而讀書;

  為了讓老百姓不再受欺侮而投身革命;

  為了報效國家而回到祖國;

  為了人民的解放事業(yè)而不惜犧牲生命;

  為了國家富強和民族復興而“以身許國”!

  他們以“我是中國人民的兒子,我深情地愛著我的祖國和人民”的情懷,奮斗在中國的土地上。

  從革命戰(zhàn)爭時期到國家建設時期,再到改革開放,共產黨人的這種奉獻精神一脈相承,一以貫之。

  在清華大學學生寫的這篇文章里,殷暢還看到,中央組織部的統(tǒng)計表明,在每年全國新發(fā)展的黨員中,學生占相當大的比例。

  這篇文章中寫到的另一段話,殷暢至今還有著特殊的深刻記憶。

  那句話是:不要問你的國家能為你做些什么,而要問你能為你的國家做些什么,這是這個時代的年輕人應有的擔當。

  就是那次在清華大學的宣傳欄前,殷暢第一次在思想上產生了一種蓬勃向上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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