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珀和黑子緊張的看著水面,根本不知道下面發(fā)生了什么,只有不時翻騰而起的浪花告訴它們戰(zhàn)斗還在繼續(xù)。
“嘩啦啦……”
突然水面炸裂,一條長達二十米左右的水鰻飛出河流,砸落在地面。
此刻的它身上看著沒啥大事,但身體內(nèi)部可是傷的不輕,被錫澤的尾刃重錘幾下可不是鬧著玩的。
在水下時,錫澤試著掌控了周圍的水流,借助水流的力量,大致可以使出七分力的尾刃。
因為水鰻滿身的粘液,斬是斬不動的,所以錫澤選擇橫掃鈍擊,用尾巴側(cè)面攻擊水鰻,基本上尾尾到肉。
水鰻被打的苦不堪言,最后想要化作液體開溜,卻被錫澤操縱著水流包裹,然后用尾刃攜帶著大量水汽抽動,一下子將它打到了地面。
錫澤緊跟著沖出水面,不給水鰻反應(yīng)機會,身體貼緊地面用蛇尾全力斬下,目標(biāo)直接尸首分家,斷成兩截。
然后看向還在緊張狀態(tài)的金珀和黑子,示意它們沒事了,該干嘛干嘛去。
以后會不會有別的家伙過來,這點錫澤沒法保證,但是河邊暫時應(yīng)該是安全了。
待它們離開后,錫澤有點糾結(jié)的看著水鰻的尸體,不知道怎么下口,這家伙身上的粘液也太惡心了。
但是本能告訴他,吃了這個家伙對他體內(nèi)亂動的能量有一定幫助,也只好忍著惡心感吞了。
而此刻錫澤也算是知道對方眼神中的貪婪是怎么回事了。
自己的種族似乎天生可以控水,而這條水鰻一樣的家伙似乎也有和水相關(guān)的能力,一方吞噬另一方后自身的能力似乎會得到增長。
花了幾分鐘吞下水鰻,錫澤一頭扎進水里,水面開始咕嚕嚕的冒泡,持續(xù)了好一陣子他才將腦袋離開河水。
漱口漱的終于將那股惡心感褪去,錫澤才一臉晦氣的回到樹下,身體一卷便沒了動靜,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黑暗中,交錯的紅芒和青芒相互抵制著對方,直到一道更加粗壯藍色光芒加入。
藍色一來便展現(xiàn)出霸道的姿態(tài),直接闖進青色和紅色之間,想要以一敵二,卻不料紅與青展開合作,和藍色光芒打的難解難分,可是苦了錫澤,全身上下都出現(xiàn)了劇烈的疼痛感。
最終,青色和紅色將藍色壓制,抵消了它大半的力量,這些力量散溢到四周,被錫澤的身體吸收。
不過藍色也將它們成功拆散,三者分散在黑暗之中,沉寂下來。
而意外的是,紅色似乎和藍色產(chǎn)生了吸引,兩者開始靠近,纏繞成了一股紅藍相間的光線。
青色則與紅色分離,變成了孤家寡人,獨自孤零零的飄到了一邊。
……
天色蒙蒙亮,錫澤驚醒過來,他似乎做個一個噩夢,夢中有無形颶風(fēng)吹他,滔天怒焰燒他,幽冥黑水淹他。
他沒有絲毫招架之力,在刮傷、燒傷、溺水之間來回循環(huán),陷入了永無止境的輪回當(dāng)中。
直到一雙金色的豎瞳出現(xiàn),一切才戛然而止,從夢中驚醒。
醒來后,錫澤發(fā)現(xiàn)自己體內(nèi)的痛苦減少了一半還多,有兩股暖流在身體中緩緩流動,溫和的力量充斥著全身。
不過仍然有一股力量在體內(nèi)作祟,相較于之前卻是好了很多。
金珀和黑子還在酣睡,錫澤沒有驚擾它們,獨自來到河流邊,立于岸上,試著控制流動的河水。
可是試了一番,河水并沒有出現(xiàn)絲毫變化,讓錫澤有點遺憾。
雖然他進食了水鰻,吸收了它一定的力量,但是沒有接觸到水的情況下還是不能進行隔空控制,這和他的猜想有些出入。
錫澤現(xiàn)在身體中擁有三種力量,卻是沒有辦法使用,只能靠身體去慢慢吸收這些能量,用來強化身體。
因為種族原因,他可以在水中操縱一些水流,但是離開了水就造不成任何影響了。
有些無奈,但這樣也算不錯,身體吸收這些能量會慢慢變強,自己的尾刃也能變得更加強勁。
這樣想著,錫澤回到了樹下,這時金珀和黑子已經(jīng)醒來,但金珀還是一臉迷迷糊糊的樣子。
“嗯,有點可愛!”
算下來,金珀也才七個月左右的年齡,比錫澤大了一些,兩者都還算是個孩子。
像他們這樣年紀(jì)的同類,體型還沒有他們?nèi)种淮笮 ?p> 尤其是錫澤,和他一起出生的同類至今最大的身長還不到三米,這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但是嚴(yán)格來說,錫澤已經(jīng)沒有同類了。
進化帶來的不只是形貌上的變化,更是種族和能力的變化。
相比海蛇水蛇之類,錫澤現(xiàn)在更像是一種陸地蛇,一開始還存在的鰓已經(jīng)消失不見,蛇頸上長出了很多尖刺一般的棱角,下顎更是厚實了很多。
這種變化帶來了更強大的咬合力,配合口中的尖牙算是殺傷力十足。
但錫澤還是不太習(xí)慣用嘴攻擊,更想用尾巴作為武器,嘴巴用來吃飯就好,不想用在其它地方,除非萬不得已。
一旁的黑子已經(jīng)精神抖擻,看著神清氣爽,身上的氣質(zhì)發(fā)生著潛移默化的變化,有一種越來越高貴的感覺。
銀灰色的毛發(fā)透露出一絲蒼白,和金珀金燦燦的萌相比,整體上看來非常帥氣。
錫澤頓時有點恍然,他們?nèi)齻€中好像就他的顏值最低,發(fā)現(xiàn)這點的他有點郁悶。
這些發(fā)散性思維轉(zhuǎn)瞬而逝,錫澤沒一會就忘得一干二凈,開始觀察起自己的“鄰居”。
經(jīng)過之前的那場戰(zhàn)斗,花莽和鱷蜥受到了沉重的打擊,每天堅持對戰(zhàn)卻還打不贏體型比自己還小的家伙,讓它們有點懷疑莽生和蜥生。
但是因為某種信念,它們很快走出了那次打擊,開始一種新的鍛煉方式。
不再是兩者之間的對打,而是找到合適的目標(biāo),一個上去單挑,一個旁邊壓陣。
有時候也會一起上,用二打一的方法挑戰(zhàn)對手。
也許是因為之前的影響,除了食物外,它們沒有殺死戰(zhàn)敗的目標(biāo),而是直接開始尋找下一個倒霉蛋。
從此,這座島嶼多了一個見怪就打的奇葩組合,在無敵的路上越走越歪。
不過現(xiàn)在嘛,它們剛剛走出失敗的打擊,因為撿回了小命,選擇目標(biāo)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怎么了解的野獸是不會隨便招惹。
但是以前打過的就不一樣了,它們竟然找到了錫澤之前見過的那頭幻腳龍,這家伙腿剛好利索,還沒有去報仇雪恨,卻沒有想到被主動找上門了。
一路尾隨,錫澤跟著自己“鄰居”找到了幻腳龍,看著雙方見面就開始掐架,他卻是躲得嚴(yán)實。
因為錫澤自身的特殊性,只要沒有太過靠近他,根本聞不到他身上的氣味,只要老實趴著,基本不會被發(fā)現(xiàn)。
所有他當(dāng)起了悠閑的吃瓜群眾,看著雙方的打斗,不管誰贏都行,反正就圖一樂。
結(jié)果有點出乎意料,花莽這邊輸了,因為它們沒有選擇和之前一樣二打一的策略,而是花莽先上,打不贏就換鱷蜥。
顯然,單打獨斗它們根本不是幻腳龍的對手,比較體型差距在那擺著。
最終花莽和鱷蜥敗走,幻腳龍松了口氣,要是這兩個家伙一起上,它還是有點吃不消的。
但是幻腳龍想的有點美好,沒過幾天,花莽和鱷蜥恢復(fù)好后又來了。
以至于接下來的很長時間里,幻腳龍都過著煎熬般的生活,甚至做夢都在和一條蟒蛇或是一頭鱷蜥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