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快!救命!”
“嗯”,水心月跑到自己的云嵐山上,卻沒有覓得自己師父的半個影子。
“大師姐,師父呢?”她急促地問道。
“師父得了院長的號令,前往太牢之原了?!?p> “難道哪里又出了什么事嗎?”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應(yīng)該是件大事,我看師父的神色挺慌張的。”
“不過,我猜應(yīng)該跟那金光術(shù)墻有關(guān),聽說曾經(jīng)太牢之原因為那金光術(shù)墻年久失修,發(fā)生過一次尸王暴亂事件?!?p> “喂,師妹你別走啊,我還沒說完呢!”
水心月飛馳在半空,雙目之中盈滿水霧,心中更是哀聲不斷。
“我不該獨自一人逃跑的?!?p> “也許那個臭男人已經(jīng)死在那里了?!?p> “他都是為了我,為了我,嗚嗚嗚。”
然而等她再度飛到太牢之原的入口之時,那個看門老人卻攔住了她。
“院長有令,太牢之原從此化作生命禁區(qū),任何內(nèi)院弟子不得入內(nèi)?!?p> 水心月如遭雷擊,當(dāng)場愣在了那里,她慌聲道。
“怎么會這樣,我的一個朋友,陷在里面了,我要沖進(jìn)去救他?。 ?p> “放心吧!院長都進(jìn)去了,難道還不能救他回來?”
“而且,我看那小子也不是短命之人。”
“可是,這都是你的猜測,他先前就陷入了險境,萬一院長到來之前他就死了怎么辦”,水心月依舊哭聲叫喊道。
“老夫被派來駐守關(guān)口,可不是真的就是天天就在這里打瞌睡,老夫還得每時每刻盯著里面的動靜?!?p> “老夫說了他沒死,他就沒死。”
“哼,你肯定是瞎猜的,為了安慰我,不行,我一定要進(jìn)去找他。”
老人也因此激出了幾分倔氣,他反駁道。
“嘿,你這女娃娃,你是在質(zhì)疑老夫的能力?”
“你倆先前在里面干了什么,老夫可都一清二楚,老夫只是看破不說破而已?!?p> “你不是真要老夫把你們抓蟲的故事說出來吧?”
“你!”,水心月聞罷,見自己的小秘密都要被人爆出來了,似是再度回想起那一幕,她頓時羞愧不已,便慌忙地飛走了,只是心頭卻有著這樣的喃喃聲。
“臭男人,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p> 而后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東西,面色再度變成從未有過的緋紅。
“可我怎么會在臨走時說出那樣的話呢?一定是情急之下口不擇言,不能當(dāng)真,不能當(dāng)真。”
此時,太牢之原,內(nèi)牢之中,九位山主正齊刷刷地站在那里,而在他們后面,還有一道白衣身影,卻是白一塵的。
他先前剛撿完內(nèi)丹,便見到一道極快的灰色身影向自己殺來,那恐怖的速度簡直超乎想象,而且越來愈快,最后甚至成了他難以看見的存在,然而,無形的殺氣卻死死地鎖定住了他。
因為那殺氣太過駭人,他連表情都無法控制,遑論再生出些許反抗的力氣出來。
而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位身著玄色道袍的老者突然從天而降,他隔空打出一拳,便將那灰色身影逼退了千丈之遠(yuǎn)。
老者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便陡然涌現(xiàn)一股驚天的氣勢,化作了一尊金色霸體,與那灰色身影對轟起來。
彼時空氣之中盡是音爆之聲,轟隆作響,如雷如電,連天上的籠罩灰霧都撕開了一個又一個的口子。
一塵呆呆地看著那從未見過的強(qiáng)者之戰(zhàn),心間如同掀起了一陣驚天駭浪,這便是上三境修士之間的戰(zhàn)斗嗎?
可就他愣神之間,一道無形的戰(zhàn)斗余威突然向他身上轟來,他甚至根本無法閃躲,而在自己將要被轟成碎片之時,所幸九位山主同時降臨,將他護(hù)在了身下。
此時九位山主一面看著那場大戰(zhàn),一面卻將焦點放在別的東西身上。
“這金光術(shù)墻距離上次開裂不過幾十年的時間,上次是年久失修,難道這次還是年久失修?這才過了多久?”
“依我看,這內(nèi)因應(yīng)該是因為尸王們又進(jìn)化了。”
“進(jìn)化?難道這些古葬氣的力量又變強(qiáng)了?這也太駭人了吧!長此以往,豈不是我玄華道院都要鎮(zhèn)壓不住他們?”
“早該料到了,這些古葬氣籠罩了人間數(shù)千年的時間,我們到現(xiàn)在都沒搞清楚它的真正源頭,我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杯水車薪?!?p> “你們看,我記得上次的尸王暴亂,院長也沒有擺出這般搏命的架勢,那個尸王,甚至可能已經(jīng)有近乎小宗師的修為?!?p> “這怎么可能!”
“太牢原來鎮(zhèn)壓的舊尸王只有四只,哪怕算上尸王暴亂不幸被同化的山主,也只有五只,這五只尸王明明最強(qiáng)者不過大賢者境界,可現(xiàn)在竟然成了小宗師,若是再過個幾十年,豈不是!”
眾位山主都不敢再想下去了,如若這古葬氣的源頭再不斬斷的話,人間必定將有一場大災(zāi)劫。
“對了,云山主,你先前只是說了內(nèi)因,可不知這外因是?”
“外因嘛,定是有什么東西刺激到了他,上次我修復(fù)金光術(shù)墻之后,可是特地在陣法里添加了某種安神之物,以降低他們的瘋狂以及混亂?!?p> “話說,最近有誰進(jìn)入這太牢之原嗎?”
云山主話音剛落,八道目光突然齊刷刷地向著身后之人看去,他們死死地盯著他,想要把他直接盯穿一般。
“你們!”
“諸位山主,你們這么盯著我干嘛?我,我是路過的”,一塵聽了半晌,見到他們把注意力全然放在了自己身上,頓時一陣驚慌失措。
“孽徒,你是不是又闖禍了?”,酒瘋子睜著怒目,滿嘴酒氣,對著他便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為師讓你在這里閉門思過,你將又整了這樣一出?”
“你是想氣死為師嗎?”
“我,我,師父,我是冤枉的??!”
“冤枉,你一個小小下道師,怎么跑到這么深入的地方來了,這其中難道就沒有什么隱情?”
“嗯”,一塵聞聲心間一動,聽師父的意思,怎么不像是追問,倒像是暗示我甩鍋??!
既然如此的話。
“師父,我是被人強(qiáng)行拐進(jìn)來的啊!”,他哭喊道。
“那自稱玄化四美的水心月說要人陪她搜集內(nèi)丹,徒兒萬般不愿,竟被她強(qiáng)行拐到了此處?。 ?p> “哦,原來是這樣??!”
眾位山主看著這自導(dǎo)自演的一對師徒,瞬間沒了脾氣。
“你說是我的徒兒,也曾到過這里?”,云山主突然疑惑地道。
“是啊,云山主,不信你可以回去問問她,就是她有意帶我進(jìn)來的?!?p> “這樣啊,那看來我先前可能是多慮了,你們二人平平無奇,又如何能刺激到這小宗師境界的尸王。”
“我們還是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尸王身上吧!”
“快看,院長將那尸王打趴下了?!?p> “......”
其他山主見到這二位一個比一個護(hù)犢子,只得無奈地感嘆一聲。
真是人生如戲,全靠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