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
洛維瞪大了眼睛,幸福的張開了雙手。
這么大的油畫!而且我沒認錯的話…
是傳說時代的絕筆!
他興致勃勃的沖了上去,貪婪的允吸著并不好聞的味道。
正!
這是真的!
他引起雷電,騰空而起,自上而下的審視著將其完美搬運的方法。
踢踏踢踏,人群的腳步聲從走廊門外的走廊傳來。
我可不想讓他們分一杯羹!
直接揭下來好了!
洛維心一狠,透支法力打開了一個特別大的裂縫,讓整幅畫都跌落進自己的空間。
“不要…”
巨大油畫的背后竟然還有這一個小小的空間,藏身其中的女人瞪紅著眼睛,牢牢捂住懷里女孩的嘴巴。
里面…怎么還有對母女?
一時間,六目互視。
踢踏踢踏,門外的腳步越來越大聲。
不能再想了!這種手無寸鐵的平民,在這種地方落到我們這種收尾的近衛(wèi)團手里,估計只有被當成教會殘留人員清剿的命運!
洛維也是一時情急,隨手從空間里拿出一個略微破舊的頭盔就扣在了女人的腦袋上。
嘭!
一時沒有察覺,洛維竟然不慎將旁邊墻壁上掛著的破舊盾牌撞了下來,不偏不倚的橫攔在女人和洛維的中間,將對方的整個身體連同著女孩一起遮掩。
“唔唔…”
被女人死死捂住嘴巴的女孩流著淚,嬌小的身體也在不住的顫抖。
別說話!
女人捏了捏女孩的脖頸肉,示意著對方保持安靜。
“洛維組長?”
洛維挪動著身體,盡量自然的遮掩著身后的母女倆。
“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感知到這邊有著較大的法力波動,所以前來查看一下?!?p> “嗯,那個我已經解決了。”
洛維側了側頭,微微露出了點背后女人的頭盔。
“你們繼續(xù)排查吧,我這邊還有一些事情要找這位…成員。”
“是!”
目送著一隊的近衛(wèi)團員離開,洛維有些心虛的走上前去,把房間大門關上。
“行了,你們安全了?!?p> 女人并沒有回話,只是悄悄的俯下身去,略微昂了昂腦袋,示意著洛維回頭看去。
怎…怎么了?
洛維僵硬的回過身去,卸下頭盔的大臉貼在李達的鼻尖。
“靠!你搞鬼呢!”
“不錯嘛,洛維。”
李達拍了拍洛維的肩膀,看了眼背過身去,將孩子護在身下的女人。
“沒想到你居然還意外的善良呢?!?p> “去去去,我洛維什么時候不是好人了?”
洛維繃著的表情終于放松了下來,邊笑邊推搡著李達。
“行啦,是自己人?!?p> “謝謝…謝謝大人…”
女人有些猶豫的轉過來,仔細的分辨了洛維的表情后,深深地鞠了個躬。
“謝謝…”
躲在她背后的女孩攙著女人的腰肢,怯生生的探出個腦袋,到也像模像樣的點了點頭。
“哈哈?!?p> 洛維不好意思的摸了下后腦頭發(fā),脫落下不少的頭發(fā),粘在旁邊李達的盔甲縫隙里。
“如兩位大人所見,我們母女倆并不是教會的人員,實際上,我們只是恰好被卷入了這場爭斗?!?p> 女人吃力的拿下頭盔,徐徐的講起了她們的故事。
“我們一家三口是東部人,消息比較閉塞,幾個月前出發(fā)來民間名氣較大的教會參觀。
今天是我們到達的第一天,我的丈夫比較心急,也沒注意在路上了解點消息,急匆匆的帶著我們母女兩來到了教會的旁邊?!?p> 女人低下眉眼,攬過背后的女孩,摟住對方的秀發(fā)。
“我的丈夫本來只是想湊近點看看為什么這里會被封鎖…誰知道那皇家近衛(wèi)團過來說什么勇者大人有令,就要帶我們走。
我們不肯,于是拼盡全力朝著一個方向跑去,東繞西繞的,就進了教會里來。
我的丈夫想找辦法出去,于是把我們倆留在這暗格里,用一副氣味比較濃的油畫來掩蓋行蹤,自己去外面找辦法了?!?p> “啊哈哈…”
李達瞟了眼不知何時帶上了頭盔的洛維,撇起的嘴角表達了他的無語。
“那走吧,我們先想辦法把你們送出去,至于你丈夫的話,就等出去了再說?!?p> “喂…沒必要逞這個好人吧…”
洛維拽了拽李達的精鋼手甲,有些不情愿。
“謝謝兩位大人!謝謝!謝謝!”
看著母女倆不停的鞠躬道謝,洛維的心里的到了極大的滿足。
“沒什么!”
—————
教會的后門
勇者踩著腳下的男人,一臉不屑的質問著老國王。
“這就是你對勇者的態(tài)度?!能允許手底下的人把這種蒼蠅放進來?!”
“不是不是…”
老國王拼命給勇者陪著不是,眼角的余光憤怒的等著地上的男人。
“勇者大人…放了我吧,我還有妻子和女兒要養(yǎng)…沒了我的話,她們可怎么活啊…”
地上的男人把沾滿血漬的臉狠狠地在濕漉漉的泥地里擦了擦,幾近所能的哀求著勇者。
“哦?”
勇者低下頭來看了眼被打折了四肢的男人,高大的身影擋住了落下的陽光,只在男人的身上留下一片黑暗。
“呵,殺你…我還嫌臟了我的勇者圣劍呢?!?p> “是啊是啊,勇者大人,我這種垃圾,我這種雜物根本不配您動手??!”
男人哀求著,在草地上拍著腦袋。
我不能死!不然誰來把我的妻子和女兒救出來?!
“老公!”
“爸爸!”
不好,她們怎么跑出來了!
男人痛苦的轉過腦袋,頸椎不堪的發(fā)出了一聲咔擦。
“不要過來!”
“放開我的丈夫/爸爸!”
哦?看著女人精致的面容和身材,勇者的嘴角掀起一絲弧度。
他俯下身去,貼到瞠目欲裂的男人耳旁,悄悄的耳語著:
“你的妻子,的確值得你這么珍惜生命呢~
嘛,我畢竟是個勇者,就如你所愿,讓你活下去吧…”
男人掙扎著,卻又被勇者重重一腳跺進泥里。
“你這個混蛋!”
他無助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被勇者打暈,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他絕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圣潔的封魔劍氣腰斬,直直的滑落倒地。
“爸爸…
我愛你?!?p> 不?。?p> 另一邊,被突然纏上的李達和洛維終于是擺脫了不明緣由就纏上來的教會殘留,一路狂奔到了后門前。
“勇者大人停手啊!他們只是平民!”
李達瞬間甩下了沉重的臂甲,飛撲上去,卻也只是接到了女孩滑落的上半截身子。
“是…”
跟在后面的洛維跑的稍慢了些,平時訓練不多的他在高強度的奔跑和戰(zhàn)斗后已經近乎是精疲力盡,此刻竟然被一塊凸起的石塊絆的滑倒,到了嘴邊的話也沒喊出來。
“哼!”
李達抱住懷里的半身女孩,呆滯的跪在勇者身邊。
“看在有美人讓我心情好點的面子上,我也沒把你震傻。”
勇者隨手一揮,隔空拉來一旁的老國王。
“他既然這么一腔熱血,那就讓他去北境待著!你也不是經常在說那里危險卻又重要嗎?那就隨了他的心愿,讓他好好報國!”
“是是…”
老國王哪敢有半點怨言,立刻從空間里取出北境認職的契約模板,撿起李達耷拉在地上的手指,在上面按了個印。
“至于你嘛…”
勇者有些戲謔的看著一旁有些猶豫的洛維,悄悄的使了個魔法,給洛維加深了點關于北境的“好印象”。
“我我我…
其實是想上來攔住他的…”
該死!洛維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下意識的編了個謊啊!你的好兄弟可是要去北境那個亂葬墳送死了?。?p> 可…可是…
他又帶有些僥幸的抬頭看了看眼前氣勢可怕無比的勇者,慶幸起自己沒有因為一時沖動而惹怒對方。
“我記得你,洛維對吧,新生代天才果然頭腦聰明?!?p> 看見勇者似乎心情不錯,一旁的老國王連忙跟上。
“是啊是啊,我都打算讓他加入皇家近衛(wèi)團了。”
“那不夠?!?p> 勇者看著洛維那又猶豫又懦弱的樣子無比好笑,干脆就在老國王的話上又加了一把柴。
“皇家近衛(wèi)團組長,怎么樣?”
“皇家近衛(wèi)團組…組長…”
洛維喃喃著,但心里對于底線的支持最終還是突破了美好生活的幻想。
“分隊長?”
“不…不行!”
洛維想都不敢想,他咽了咽口水,努力想讓自己當做沒聽到。
“隊長?!哦不…是團長!”
“團長!?”
洛維愣住了,自小被貴族高等教育的他竟然一時也只能低下頭來數手指…
真有趣啊…
勇者頗為享受的踩著腳下的男人,觀察著面前糾結的洛維。
說到底,人性不也有它的價格嘛!
—————
洛維從金銀財寶中醒來,站起身來,離開了地下室。
但是…這榮華富貴的夢,他真的醒了嗎?
隨著后來近衛(wèi)團們的撤離,一具具的魔法道具和財寶都被相繼撤離。 但陰雨連綿的天氣卻讓這運輸的路途不是那么坦蕩,不慎跌落的物品里就有著一副極為逼真的人偶,它據說擁有著足以復活隕落的神的力量,現在卻只能陷落在森林小道的泥潭里,獨自的沉睡著。 直到幾年之后,一只獅鷲和它所載的人類從空中掉下,才將其從沉睡里喚醒,并出于本能的通過奪取墜亡人家的記憶來修復認知。 “錯誤…錯誤…” 它這樣的扭曲著變形,擬態(tài)。 “我是…格里芬?舍爾,任務是…” “加入法師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