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村落房屋比較密集,房子與房子之間多是狹窄的通道,每次僅能通過兩個人的寬度。
而白子申不會藏匿在這樣緊湊的房子里的,不然有一些大動靜就能被周圍的鄰居察覺到。
白子申是一個心思縝密的人,他必定會選擇遠(yuǎn)離村莊并且隱蔽的地方。
凌暖打量著兩邊的樹叢,并沒有被人踩踏過的痕跡。
前面那些人應(yīng)該不是進(jìn)了樹叢。
進(jìn)村的路上都是泥濘的土路,上面的腳步也不能分辨是村民的還是外人的。
順著這些小路進(jìn)了村莊,她轉(zhuǎn)遍了整個漁村都沒找到可以藏人的地方。
身邊走過來幾個村民,凌暖上前問道:“打擾了一下,請問你們有見到一批外地人進(jìn)村嗎?”
一個稍顯年紀(jì)大的村民操著一口當(dāng)?shù)乜谝粽f道:“今天早上有一批穿著黑衣服的人進(jìn)來咧,那些人一個個帶著墨鏡好嚇人的哩?!?p> 聞言,凌暖眸光微閃,看來正是前面那些車上的人,只是不知道這些人是不是白子申的。
她繼續(xù)問道:“那你們有見到他們往哪邊走嗎?”
“有的咧,他們都往山上去嘞,那邊可去不得,聽說會吃人的?!?p> 知道了對方的蹤跡,凌暖從口袋里掏出幾張人民幣遞給了村民:“謝謝你們指路,這是一點心意。”
村民推脫了幾番,見凌暖堅持也就收下了。
等凌暖走了,剛才那個說話的村民卻變了一副樣子,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普通話對著衣服內(nèi)的對講機說道:“老大,凌暖已經(jīng)往您那邊去了?!?p> 那邊又說了些什么,他應(yīng)道:“是。”
凌暖上了山,山上茂密的植物長在一起,中間人為踩出了一條道路。
并不是剛才那個村民所說的,村民都不敢進(jìn)山。
而且那個村民虎口處的繭子像是常年拿著槍支武器之類形成的,皮膚也不像漁民勞作時被曬傷的樣子。
那些人應(yīng)該是白子申的。
而這條路的盡頭應(yīng)該也埋伏了陷阱,只是她只有這一條線索,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她也要闖一闖。
山路有些崎嶇,腳下的路也比較濕滑,凌暖兩條膝蓋上的傷口都已經(jīng)崩開了,可是她來不及去管了。
這條路的盡頭是一座大型的木屋,從外外面看去像是一個倉庫。
木屋前面是一處空地,上面凌亂的分布著腳印。
而周圍的植物有些都被壓倒,雖然地上都被清理干凈了,但是凌暖聞到空氣中帶了一絲硝煙的氣味。
這里之前應(yīng)該進(jìn)行過一場小規(guī)模的火拼,兩方的人都不算多。
將這里的環(huán)境打量清楚,凌暖走進(jìn)木屋,推開了木屋的房門。
隨著凌暖開啟房門,木屋里的燈光亮了起來。
整個木屋的內(nèi)部結(jié)構(gòu)非常的大,跟一般的倉庫無二。
地面也是木質(zhì)的,踩在上面發(fā)出“咚咚”的響聲。
木屋兩邊高高的摞起兩排箱子,將后面的空間與木屋中間的空間分割開來。
“白子申,你費勁讓人把我引過來,難道還不敢親自見我嗎?”
木屋的墻壁有些縫隙,凌暖的聲音并沒有回蕩起來,只是顯得有些空曠。
話落,突然響起一道鼓掌聲。
白子申從左側(cè)的箱子后面走了出來,臉上掛著笑意,掌聲道:“不虧是能從林勝雷手下活著出來的人,觀察力簡直是驚人?!?p> 凌暖冷厲的眸子盯著她,說道:“我不是來跟你廢話的,說,阿墨在哪兒?”
白子申張開手臂,興奮的說道:“我把他藏在一個很隱蔽的地方,你絕對找不到的?!?p> 凌暖沒有那么多的耐心跟她周旋,拔出腰間的匕首沖向白子申。
白子申沒想到凌暖的速度居然這么快,她還沒來得及叫人,凌暖已經(jīng)到了她的面前。
她連忙想退后兩步拉開距離,可是腳下還沒動,匕首的冰涼觸感就已經(jīng)傳到了脖子上。
“白子申,我給你兩個選擇,要么死,要么把阿墨交出來?!?p> 白子申咬著牙說道:“凌暖,我就算死也不會說出林言墨在哪兒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凌暖握著匕首的手重了幾分,白子申的脖子上瞬間被割出一條傷痕,鮮血順著脖子染紅了衣領(lǐng)。
她冷聲說道:“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我說的每一句話可不是開玩笑的?!?p> 白子申眸光閃了閃,輕笑出聲:“無所謂啊,你要殺便殺,只是林言墨身上可被我下了毒劑,要是我死了,黃泉路上也會有他的陪伴,我倒是不會孤單?!?p> 凌暖移開了匕首,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怒瞪道:“你在找死?!?p> 凌暖的手漸漸收緊,白子申感覺胸腔里的空氣在流失,馬上就要喘不過氣來了。
可是她并沒有掙扎。依舊是那副自信淡然的樣子。
因為她知道以凌暖對林言墨的在乎程度,知道林言墨的毒只有她能解的情況下,必定不敢殺了她的。
果然,凌暖在她面色慘白的時候?qū)⑺齺G在的了地上。
凌暖俯視著她:“我再問你一遍阿墨在哪兒?”
白子申并沒有回話,這時周圍出現(xiàn)了一圈黑衣人。
不過是二十來人,凌暖根本沒將他們放在眼里。
只是看著白子申,等待著她的回答。
白子申從地上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說道:“凌暖,我還是那句話,我不會告訴你的。”
她的話音剛落,周圍的黑衣人就沖了上來。
凌暖手握匕首,在人群中穿梭,手起刀落便是一個人的性命。
這些人她不想留了,包括白子申,在阿墨安全之后,她也要死。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這群人就被凌暖全部解決了。
白子申震驚的看著凌暖,她終于知道凌暖是怎么從林勝雷手下逃出來了。
她以前也知道凌暖能打,只是沒想到對上專業(yè)的人手,她還能這么游刃有余。
凌暖站在尸體中間,手上的匕首在滴著血跡。
“現(xiàn)在能說了嗎?”
凌暖的眼神讓她有些發(fā)憷,好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修羅。
仿佛只要她揮揮手,自己就是她手下的亡魂。
她下意識的后退一步,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