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了幾口東西躺下,大概二十幾分鐘,門口傳來敲門聲。
“進。”話音剛落,女仆輕輕打開門,輕輕鞠了個躬,對外面的人做了個‘請’的手勢。
“進你家可真難?!币粋€男人提著一個箱子,一手放在口袋里。
“你一個人來的?”
“是啊。講道理,這事我不該管?!?p> “那真是麻煩你了,坐吧。”
龍千瑾長話短說自己叫他來的目的,說話間,龍瑾天聽說有客人在龍千瑾房間里,不免有些擔(dān)心就過來看看。龍瑾天進來的時候見到人后頓了一下,白清正在為龍千瑾看診。
“你的身體問題不算很嚴重,明天晚上之前能恢復(fù)。但是調(diào)養(yǎng)的話還是需要些時間的?!?p> 說著,他從藥箱里取出注射器,龍千瑾呆住了,她對這玩意是有陰影的。
“怎么?怕打針?”白清挑眉,他是醫(yī)生,什么樣的病人都見過,怕針的病人多了去了,解決方案也多,也不差這一個兩個的。
“不怕...”
“要是我說能不能好就看這一針...”
“打!”龍千瑾完全不過腦子的回答,偏又自己的防御系統(tǒng)高度警覺,就死死盯住注射器。也罷,豁出去了,不就是打一針嘛!龍千瑾自己焦灼地挽起袖子,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白清竟被這副模樣可愛到了,但是他又不能笑,這是對患者的尊重。
“不對。”白清轉(zhuǎn)了轉(zhuǎn)手指,示意是要從臀部肌肉注射。屬實已經(jīng)要憋笑憋得內(nèi)傷了?。。?p> 龍瑾天滿臉無奈,就盡量轉(zhuǎn)移了她注意力,逛街買衣服啥的啊...然后,趁她情緒被轉(zhuǎn)移了一些,龍瑾天找了個借口抓住她,白清就眼疾手快就動手了,場面一度刺激。
“好啦好啦,這不就打完了?!饼堣烊嗳嗨念^以示安撫。龍千瑾的感覺好像一點都不好,炸毛的時候眼神流露出了委屈,差點就快哭了。
“得罪了。”白清長這么大還真沒哄過女生,就有那么一絲小緊張。
龍瑾天嘆了一口氣,輕車熟路地從口袋里抄出了一顆潤喉糖,就塞進龍千瑾的嘴里,龍千瑾本來委屈地撅著的嘴砸吧了兩下。龍瑾天安撫了她一會,情緒成功穩(wěn)定,他看了白清一眼,就走出去了。
“謝,謝謝你?!饼埱ц悬c糗,感覺有點掛不住臉,向他道謝,“可不能說出去!說了顧嵐淵還指不定怎么笑我。”
“你哥很疼你?!卑浊逍Φ藐柟?,“放心啦,怕針的病人很多,不用在意?!?p> “你就這樣過來,你不怕嗎?”
“怕我就不來了?!卑浊迤鹕碚砹艘幌伦约旱南渥樱艾F(xiàn)在不是擔(dān)心我的時候啦,先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沒有好心情的話會影響你恢復(fù)速度的哦?!?p> “...”
“你是瞞著他們來的吧?怎么說顧老板也要以大局為重,保全‘君越’也不會趟這攤渾水?!?p> “是,也不是。我理論上來講是他的下屬,但是倒也不至于我所有的行蹤都讓他知道吧?更別提我也算‘君越’的龍頭,這該怎么說起?”
龍千瑾聽得一頭霧水。聽懂了,又好像沒怎么聽懂,就是大腦不聽使喚已經(jīng)中斷了所有的思考。
“還是那句話,擔(dān)心擔(dān)心你自己吧。”白清站起來,說要去和龍白打聲招呼,然后就準備回去了,讓這病號先躺下,該吃吃該睡睡。龍千瑾還想張嘴說話,“打住!好奇寶寶就暫時消停消停。乖乖休息?!?p> 龍千瑾一向難以控制,今天卻格外的乖巧地把嘴閉上,白清看著她安生地躺好,才關(guān)門出去。
龍白見白清來了,有些驚訝,仔細又想想好像他的出現(xiàn)也算得上合情合理。這丫頭的性子他是最明白的,局中人看不清局,那就只有賭了。誰都能無聲無息地要她的命,既然她誰都不能信,那就只能賭一把白清。
“后生可畏。膽子真的不小。”
“膽子小怎么混飯吃呢?!?p> 說了幾句,聊了會天,白清就告辭了。龍千瑾的聰明也算是見識到了。雖然顧嵐淵不說,但是也不難看出這丫頭的分量,一點也不比蘇蕓瞳輕。在此基礎(chǔ)上,‘君越’也已經(jīng)撇不清關(guān)系了,畢竟顧嵐淵這家伙就做不來棄車保帥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