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鄭青
“鄭青啊,我還挺喜歡她的,可惜了?!?p> “可惜什么啊,知三當(dāng)三,把人家原配逼到了精神病院,鳩占鵲巢,這種女人太可恨了,那個奸夫也不是個好東西,一對狗男女,怎么不一起死?!?p> “幸好狗仔敬業(yè),我說呢鄭青正是事業(yè)上升期,怎么忽然消失了一段時間,原來是瞞著大家偷偷生孩子去了,呸,生下來也是個孽種?!?p> 明鏡早上到班里,早讀時間,沒人讀書,全都在討論八卦。
明鏡作息很規(guī)律,九點就睡了,因此昨天半夜爆出來的娛樂圈當(dāng)紅小花旦的驚天丑聞,她沒趕上熱乎。
陶星星趴在課桌上有氣無力的打招呼:“早,同桌?!?p> “早?!?p> 陶星星湊過來打量了一下明鏡的臉色:“唇紅齒白,神清氣爽,看來昨晚睡的很香?!?p> 她就不一樣了,眼下的青黑可以冒充國寶了。
胡添按座位順序收作業(yè),正好輪到明鏡,他抿抿唇,偷偷瞥了眼明鏡,又跟心虛似的,飛快移開目光。
明鏡將作業(yè)本放到胡添抱著的一摞作業(yè)本上。
陶星星遞過去作業(yè)本,打趣道:“班長,你臉怎么那么紅啊,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胡添“啊”了一聲,神情有些慌亂,腳底抹油的溜了。
“德性,瘌蛤蟆也想吃天鵝肉,想得怪美!”陶星星淬道。
明鏡手在課桌里一摸,眉頭微蹙。
只見她手里躺著好幾封包裝精美的信封,上邊畫著各種夸張的愛心……
“同桌啊,你現(xiàn)在一戰(zhàn)成名,徹底成為香餑餑了,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要成績有成績,比那個祝湘湘優(yōu)秀多了,我給你造造勢,?;ㄔ垡膊皇遣豢梢?。”
“只是你這個頭發(fā)吧,我怎么看怎么別扭,太影響你的氣質(zhì)了?!碧招切峭碎_一步,拿手比劃了一下,“要是換個發(fā)型,一定非常驚艷,你是有多想不開才弄了這么個狗啃的發(fā)型啊,不行,放學(xué)我?guī)闳ッ腊l(fā)沙龍,給你好好捯飭捯飭?!?p> 明鏡沒理她,掏出英語書開始背單詞。
前坐的女生憤恨的說道:“鄭青這個賤人,做了丟人的事情不說,還連累到了曲飛臺,我偶像的綜藝首秀,就這么被她給毀了,氣死我了?!?p> 陶星星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我已經(jīng)罵了一夜了,曲飛臺從來不參加任何綜藝,好不容易參加了一期,因為鄭青這個女人爆出的丑聞,連帶的這期要播的綜藝也黃了,我們飛蛾太苦了嗚嗚嗚,不行鄭青這個女人我不罵的祖宗十八代詐尸拉她回去我就不姓陶?!?p> 話落掏出手機開始罵罵咧咧的打字。
罵完了之后,陶星星掏出一張照片,拿著小飛刀往上扎,一邊扎一邊罵。
明鏡目光本是無意一掃,看到照片上的人,瞳孔微縮。
像是一粒石子投入大海,泛起輕微的漣漪便又重新歸于平靜。
而那平靜之下,涌動著怎樣的暗流,不為人知。
陶星星察覺到明鏡盯著照片看,瞬間來了興趣,笑瞇瞇道:“你知道她是誰嗎?”
明鏡搖頭。
“像你這種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肯定不知道這些娛樂圈的明星,不過鄭青這種當(dāng)紅的你都不知道,你以前是生活在哪個山疙瘩里?”
“來,姐姐給你科普一下,這位丑女呢,叫鄭青,今年三十四歲,娛樂圈當(dāng)紅小花旦,當(dāng)然那是今天以前,她丑聞曝光,現(xiàn)在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p> “這個女人別看長得漂亮,作為娛樂圈走玉女路線的女明星,竟然背地里有私生子,還把人家原配害的進精神病院,鳩占鵲巢霸占人家原配的一切,不要臉之程度世所罕見,嘖嘖……?!?p> 明鏡愣了愣,看著照片上的女人。
年輕美麗的女人,笑容既明媚又清純,一顰一笑勾魂攝魄。
這張臉,漸漸和記憶中的重合。
十二年過去,一切都變了。
而她,依舊美麗。
——
蔣春嵐怒道:“究竟誰走漏的風(fēng)聲?打草驚蛇,前功盡棄?!?p> 蔣輝臉色十分難看:“是屬下的錯,請夫人責(zé)罰。”
“罰你有什么用?趙康成了棄子,他未免不會破罐子破摔。”
蔣春嵐冷靜道:“通知夜鷹,行動吧。”
蔣春嵐坐在客廳,等到半夜,蔣輝傳來消息:“趙康自殺了,東西
不翼而飛。”
蔣春嵐冷笑道“自殺?”
“鄭青呢?”
不用回答,蔣春嵐已經(jīng)猜到結(jié)果:“這個鄭青,我真的小看她了,她身份不一般,夜鷹竟然沒有任何察覺,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我找出來?!?p> 這個夜晚,注定不太平。
——
京都西郊。
一輛轎車在黑夜中獨行,穿過國道拐上一條荒僻小路,行了十里穿過一片樹林,一個荒廢的工廠靜靜的佇立在夜色里。
一個一身黑衣戴著鴨舌貓黑口罩的女人從車內(nèi)下來,女人很謹慎,先是觀察了一下四周,一手摸著后腰,漸漸向工廠移動。
“吱呀?!惫S破敗腐朽的鐵門緩緩打開,隨著月光傾入,背光而立的一道高大背影映入眼簾。
猶如黑夜中獨行的孤狼。
“你來晚了?!睖嫔@淠穆曇粼诳諘绲墓S內(nèi)響起,仿佛來自九幽地獄,令人膽顫心驚。
女人哼道:“有尾巴,費了點時間甩掉?!?p> “你要的東西我?guī)砹耍阍撀男谐兄Z,放我自由?!?p> “你在跟我談條件?”似乎聽到了一聲不屑的冷笑。
女人怒道:“做人要講誠信,這十二年我兢兢業(yè)業(yè)的干活,等的就是這一天,你現(xiàn)在反悔?還是不是人?”
“誠信?”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男人大笑起來,在這空曠陰冷的工廠內(nèi),聽的人頭皮發(fā)麻,毛骨悚然。
“我就知道你的話就是放屁,要不然當(dāng)初雨……?!彼鋈荒樕珣K白,僵在原地。
一道紅光瞄準她的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