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姐姐”
唉,他姐姐又發(fā)呆了,最近越來越嚴重了,時不時就會看著一個地方發(fā)呆。
“做什么,死孩子,不知道人嚇人……”
“會嚇死人?!逼萑蔁o奈地攤開手,說道。
“喲呵,還敢接你姐我話,小、屁、孩!”戚凌兒捏著戚三郎的小耳朵,在他耳邊輕輕地說著那三個他不愛聽的話。
“嘿嘿,姐,我錯了,看在我這么可愛的份上,請姐姐放開我可愛的耳朵吧?!庇直荒蠖涞钠萑蛇种彀?,撒嬌賣萌,就為了戚凌兒能夠放開他的耳朵。
“放就放,你臉紅做什么?”戚凌兒戳了戳戚三郎的臉蛋,不解地問道。
“夫子說,男女授受不親……”戚三郎委屈巴巴地說道。“我都長大了,姐姐不可以在像以前那樣親我,抱我、捏我了……”
“我可是你親姐,不用在意那些俗禮,那些禮儀本就是用來打破的?!逼萘鑳翰恍嫉卣f道。
想當年她就是因為這一點,氣走了她很多的古董老師。她一直都是隨心而活,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也難過那些人看自己不順眼了……
“姐姐,對不起?!币詾槭亲约喝堑媒憬悴桓吲d了,戚三郎拉著戚凌兒的手安慰道?!耙院箅S便姐姐捏,姐姐不要生氣,不要不理三郎……”
“哈哈哈,你真可愛?!逼萘鑳和蝗淮笮Γ蹨I都給笑下來了。
“姐姐,你又騙我!”戚三郎氣呼呼地指責道,拋下戚凌兒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哈哈哈哈”戚凌兒因為戚三郎的舉動笑得很是夸張。
跑出去的戚三郎停下腳步,無奈地望著戚凌兒所在的方向,眼里滿是寵溺。
“你又去惹你姐姐了?明知斗不過,怎么還天天上趕著呢?”嬌娘不解。
這姐弟倆是真的關(guān)系好吶,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娘,你不懂,我們這是相親相愛。”戚凌兒站在門口,悠悠地說道。
“行,娘不懂,快來吃飯吧?!眿赡锓艘粋€白眼,心想還不讓人知道呢。
用過飯后,戚大郎和戚二郎回屋學(xué)習了,戚凌兒則是帶著戚三郎去了門口。
“小弟,你也已經(jīng)長大了,不能天天待在屋里,去找小伙伴們玩吧?!逼萘鑳汉翢o情面的把戚三郎推出大門,趕他去和小伙伴們玩。
“姐姐不和我一起去嗎?”戚三郎歪著頭,不解地問道。
“不去,你姐我要做大事情,去跟他們玩吧?!逼萘鑳嚎戳丝催h處正怯怯地望著他們家的小孩子們,笑著說道。
“那我就去諸航哥哥家吧?!逼萑梢稽c也不想和同齡的小伙伴們,因為他們實在有些不修邊幅……
自從被姐姐帶的有些潔癖的戚三郎,就一直很抗拒與同齡伙伴玩,此時正好諸航出現(xiàn)了,他也就順勢與諸航好上了。
“誰是諸航哥哥?”戚凌兒疑惑地問道。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門了,村里的小伙伴她幾乎都不認識,也沒有同齡的伙伴來他們家玩,所以戚凌兒在村里一個朋友都沒有。
“就是諸爺爺家的,你上次還說讓我?guī)б肮咏o他們的那家?!逼萑上肓讼?,腦子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一個月前,姐姐讓他送野果子給諸爺爺家的那次。
“哦?!?p> 戚凌兒點了點頭,反正她也不認識。送東西,還不是因為戚三郎天天在她耳邊說諸爺爺對他有多好,所以她就順嘴說了一句,讓她家小弟給人家送點野果感謝人家……
“我跟你一起去。”戚凌兒還沒有見過戚三郎口中的諸航,所以想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能讓她弟贊不絕口。
“好哇?!逼萑梢宦牐苁桥d奮,瞬間忘記了“男女有別”,上前拉著戚凌兒的手就往外走。
戚三郎帶著她越走越偏,幾乎要出了村子。
“小弟,他們住的很遠嗎?”戚凌兒問道。
“到了。”戚三郎回頭,開心地說道。
戚凌兒抬頭,映入眼簾的是一處比他們還破舊的屋子,院子里幾乎荒涼,但是東西卻都擺放得很整齊……
“諸航哥,我來找你玩了。”戚三郎推開院門,就大聲地喊了一聲。
“諸航,三郎來了。”一聲中氣十足的聲音在他們的身后響起。
他們回來一看,只見一個白發(fā)蒼蒼卻又很精神的老頭盯著他們,身后還跟著一個很干凈利落的少年……
坐到屋里,戚凌兒才注意到,在外面看的確實很破舊,可里面卻應(yīng)有盡有,屋子里被補的一點風都沒有,說密不透風不為過。
“來,喝點熱水,這大雪天的怎么不好好在家待著,跑來這邊了。”
諸大爺熱情地招待他們,倒是少年很是奇怪,進屋時已經(jīng)不敢看戚凌兒,還時不時的發(fā)呆。
“謝謝諸爺爺?!逼萘鑳旱懒寺曋x,又開始打量四周。
“謝謝諸爺爺,諸爺爺你們剛剛是去抓麻雀了嗎?”戚三郎看著地上還未整理的麻雀,唾沫直流。
他饞肉了,雖然昨晚才吃過,可以他們家里的情況,每個人也就一小塊肉沫,連味道都沒有嘗出來。
“呵呵,對,航啊,照顧一下客人,爺爺去把東西給收拾一下?!敝T大爺拿起地上的麻雀,把諸航推上前,笑著說道。
誒,這孫子,怎么見到小姑娘這么靦腆,這樣是沒有媳婦兒的。
“好的,爺爺,你放心吧。”諸航點了點頭。
諸大爺特意避開后,屋子里安靜了一會兒。
“諸航哥哥,你們好厲害哇,我們也去抓了麻雀,可是一只也沒有抓到。”戚三郎滿眼崇拜,眼里都是諸航。
“嗯?!敝T航應(yīng)了一聲。
戚凌兒把目光移向諸航,少年臉上帶著紅暈,雖穿著布衣,但全身上下卻沒有一絲補丁,全身上下有一種單純的感覺,就憑他不敢直視自己,戚凌兒把他歸類與單純一類。
諸航此時只覺得血液在倒流,臉上的紅暈越來越嚴重,他拉起戚三郎的手,離開了這間屋子。
“諸航哥哥,你要帶我去哪里?”戚三郎不解地問了一句,他姐姐還在里面呢!